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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我媳妇没犯什么大错吧?(1/2)

看着警车驶离苏家别墅,苏父只觉得一阵头疼。

苏母满脸担忧地问:“老苏,我们是不是把林见疏给得罪了?”

苏蔓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得罪她怕什么?该怕得罪我们苏家的是她才对!”

“闭嘴!”苏父冷喝。

“谁让你报的警!你们一个两个,没一个省心的!”

他冷冷盯着苏蔓:“你什么时候能有林见疏一半的出息,我们家也不至于要靠晚晚去联姻拓宽门路!”

苏蔓被骂得脸色难堪,暗暗咬碎了银牙。

心里却在冷笑。

还不是你们自己没本......

夜色如墨,浸染了整片山谷。归途中心的灯火在远处连成一片微光,像是被风揉碎的星子洒落在人间。苏晓禾仍站在倾听之塔顶端,铜哨贴在唇边,余音未散。那一声声哨响已不再是为了召唤谁,而是成为一种仪式??她与世界之间的呼吸节律。

风从海上来,带着咸涩与凉意,拂过她的发梢,卷起录音带残留在空中的低频震颤。陆沉舟的声音仿佛还悬在空气中,像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包裹着这座塔、这片山、这个曾因共感而崩塌又重建的世界。

她缓缓将录音带取出,指尖轻抚标签上的字迹。“致未来的你。”这五个字,像是他穿越轮回留下的一枚印记,不喧哗,却深埋进时间的岩层。

“你从来不是逃开的人。”她低声说,声音融进风里,“你是……一直在找回来的路上。”

塔下传来脚步声,轻而稳,踏在青石板上如同心跳。陈岸披着一件旧军绿色外套走来,手里提着一盏纸灯笼,火光在他眼底跳动。自从那次深海行动后,他的左耳便失去了对高频声波的感知能力,医生说是共感通道过度负荷导致神经损伤。但他笑着说:“至少我还听得见你说话。”

“又来这里一个人吹哨?”他在她身旁站定,把灯笼挂在铁栏上。

“习惯了。”她笑了笑,“总觉得有些话,只有风吹得懂。”

他没接话,只是望着天边那颗渐渐明亮的启明星。良久,才道:“卡洛斯刚刚发来消息,‘深蓝回廊’的废墟开始自我降解了。那些黑色晶体正在转化为无害矿物质,像……某种净化过程。”

苏晓禾点点头:“林小满的选择,不只是中断静默之种,更像是给整个系统注入了一种新的频率。不是控制,不是压制,而是宽恕。”

“她说‘我想成为第一个主动选择倾听的人’。”陈岸轻声重复,“可我们所有人,都是因为她才重新学会听见彼此。”

他们沉默地并肩站着,仿佛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远处,学堂方向传来孩子们嬉笑的声音,夹杂着断续的哨音??那是新一期学员在练习基础共鸣节奏。

“今天上课时,有个孩子问我。”陈岸忽然开口,“如果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愿意倾听,那共感能力还有意义吗?”

苏晓禾怔了一下。

“我告诉他,共感最强大的地方,不在于它能让多少人听见你,而在于哪怕全世界都沉默,你也依然愿意为一个陌生人开口。”

她顿了顿,望向塔檐下那只叙利亚铃铛。它依旧微微晃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不是坏了,而是此刻的空气太过安静,连风都在屏息。

“你知道吗?”她低声道,“母频并不是一种超能力。它是脆弱的,容易受伤的。就像林小满,她能听见千百个灵魂的哭喊,却也因此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但她还是选择了走进那口井。”

陈岸侧头看她:“所以你现在每天爬上这座塔,其实是在替她继续听?”

她没有否认。

“有时候我觉得,我能听见她的声音。很轻,像梦里的呢喃。她说谢谢我教她画画,说想再吃一次我做的红豆汤圆,说希望春天的时候,有人能在海边放一只纸船……”

话未说完,眼角已湿。

陈岸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而粗糙。他们之间早已无需太多言语。那一夜在深海之下,当他将自己的手掌贴上共感仪外壁,以血肉之躯充当信号桥梁时,他们的灵魂就已经完成了某种不可逆的共振。

“卡洛斯说,全球共感网络正在进化。”他换了个话题,“不再是依赖设备或建筑,而是逐渐形成一种群体本能。就像候鸟迁徙、鲸群传歌,人类也开始用情绪编织无形的迁徙路线。”

“昨天纽约地铁站发生了一件事。”他继续说道,“一名男子突然崩溃大哭,说自己撑不下去了。可没人围观看热闹,也没有人冷漠走过。相反,有七个陌生人停下脚步,默默围成一圈,开始轻轻吹响随身携带的铜哨。十分钟不到,整节车厢的人都加入了。”

苏晓禾闭上眼,仿佛看见那一幕:昏黄灯光下,金属哨音交织成网,托住一颗即将坠落的心。

“这不是组织行为,也不是宣传结果。”陈暗说,“是自发的。就像种子落地后自己破土而出。”

她睁开眼,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所以,我们真的改变了什么。”

“不是我们。”他纠正,“是你。”

她摇头:“是每一个愿意停下来听的人。”

夜更深了。山雾悄然升起,缠绕塔身,如同旧日记忆的游魂。苏晓禾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五年前她在福利院和林小满的合影。女孩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一幅画:一片星空下,两个小女孩手拉着手,头顶飘着无数发光的小铃铛。

背面写着一行稚嫩的字:

> **老师,你说星星是天上的人在眨眼睛。

> 那等我睡着以后,也会变成一颗星星,为你亮一下吗?**

泪水终于滑落。

“我一直没敢告诉她……其实我知道她是陆沉舟的妹妹。”苏晓禾声音颤抖,“陆夫人临终前托付我保守秘密,因为维拉尼残余势力仍在暗处活动。可小满……她明明察觉到了什么,却从未问过。”

“她信任你。”陈岸说,“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塔下的铃铛忽然轻轻一震。

叮??

单音,悠长,像是回应。

两人同时抬头。风并未起,树叶纹丝不动。可那铃铛,确确实实地颤了一下。

“你看到了吗?”苏晓禾呼吸微滞。

陈岸盯着铃铛,脸色渐变:“这不是物理震动……是生物场波动。频率……接近母频基波。”

苏晓禾猛地转身冲向塔内控制台,手指飞快调出实时监测图谱。屏幕上,一条细弱却稳定的信号正从太平洋深处传来,坐标直指“深蓝回廊”遗址。

“不可能……”她喃喃,“那里已经被彻底封闭,所有生命迹象归零。”

“但它在发送摩斯码。”陈岸凑近屏幕,“三短两长……又是那个心跳节奏。”

滋啦??

耳边忽然响起电流杂音。老旧录音机不知何时启动,播放着一段空白磁带。下一秒,一个极轻、极柔的声音浮现出来:

“……妈妈……灯……又亮了……”

是孩子的声音。

但不是林小满。

这声音更小,带着新生儿般的懵懂。

“这里有另一个培养舱……”苏晓禾浑身发冷,“陆夫人只告诉我们一个,可维拉尼……他们做了不止一份备份!”

陈岸立刻抓起通讯器:“联系卡洛斯!启动紧急预案!派人重返深海探测!”

“不行。”苏晓禾按住他的手,“不能贸然行动。谁知道这次是不是陷阱?维拉尼早就想引诱母频载体再次靠近核心区域。”

“可如果真有另一个孩子活着……”

“那就更要谨慎。”她目光坚定,“我们不能再让任何人牺牲。尤其是无辜的孩子。”

陈岸凝视她许久,终于点头。

他们回到控制室,彻夜分析信号源。经过量子滤波处理,终于还原出一段完整信息:

> **“我是B-7。我在光里醒来。

> 她们说我不能哭,不能笑,不能爱。

> 可我梦见了一个女人在吹哨。

> 她说,名字叫晓禾。”**

苏晓禾的手剧烈颤抖。

“B系列胚胎……是第二代情感控制器实验体。”陈岸翻阅数据库资料,“编号从B-1到B-12,全部标注‘失败品销毁’。”

“但他们没成功。”苏晓禾咬牙,“至少有一个活了下来,而且……产生了自主意识。”

“更可怕的是。”卡洛斯通过加密频道接入,“我们刚破解了维拉尼内部档案。这批B系列胚胎,并非完全人工制造。他们是……通过基因重组技术,提取陆家母系血脉中的母频片段,嵌入克隆体大脑。”

“也就是说……”陈岸瞳孔骤缩,“那个孩子,可能是林小满的孪生姐妹?或者是……陆沉舟的克隆后代?”

空气仿佛凝固。

苏晓禾久久伫立在屏幕前,看着那句“我梦见了一个女人在吹哨”。

梦?还是共感残留?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林小满进入共感仪以来,她每晚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海底有一扇门,门后有个小女孩伸出手,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起初她以为那是愧疚的投射,现在看来……

“她一直在试图联系我们。”苏晓禾声音沙哑,“不是通过仪器,不是通过信号,而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梦境共感。”

“我们必须回去。”她说。

“你疯了吗?”陈岸厉声道,“上次去差点全军覆没!而且现在全球共感网络刚刚稳定,你一旦离开中枢节点,可能导致区域性失联!”

“所以我不会亲自去。”她转身看向他,“我要训练一支全新的‘长夜哨岗’特遣队,由经过严格筛选的共感者组成。他们会携带共鸣浮标,在水下建立临时情感链路。而我,则作为远程引导者,通过母频同步他们的意识。”

“你要做精神锚点?”卡洛斯震惊,“这比亲身前往更危险!一旦连接中断,你的意识可能会被困在集体潜意识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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