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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春晚二审的争议(1/2)

其实江一锋还想把这个生化纳米服拿出来研究一下的,但是这东西钻到体内就不见了。

看到这个情况,江一锋也没有深究,系统的黑科技都是很难琢磨透的。

就比如专属墨镜,江一锋反复研究了很久,还给其他...

我坐在门槛上,烟灰落在鞋面,没有拍。夜风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带着潮湿泥土和姜汤余香的气息,拂过脸颊时竟有些温热,仿佛谁的手轻轻擦过。三花猫抬起头,耳朵微微一动,目光投向院子深处??那口埋着父亲旧电池与纸飞机的土坑上方,空气忽然泛起细微波纹,像水面上被无形指尖轻点了一下。

我屏住呼吸。

波纹扩散开来,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不高,微驼背,穿着洗得发白的卡其布外套。他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望着我,嘴角有熟悉的弧度,像是想笑又忍住。那是林承光,林远舟的父亲,B5实验室的首席架构师,也是三十年前亲手关闭“灯塔计划”的人。

“您……也回来了?”我声音哑了。

他没回答,只抬起手,指向老屋厨房的方向。我回头,灶台上的姜汤锅正咕嘟咕嘟冒着泡,蒸汽撞上天花板,凝成水珠滑落。而在锅沿边缘,一道极淡的蓝色光晕正缓缓旋转,如同微型星轨。

我再回头,林承光的身影已淡去,唯有一片梧桐叶飘然落地,叶脉间嵌着一行细小文字:“信号塔重建协议,需三人以上共同签署。”

我心头一震。

三人?谁是另外两个?

正思索间,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婉秋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铁皮盒,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亮得惊人。她径直走到石桌旁放下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老式电路板,边缘焦黑,中央刻着编号:L-07。

“这是当年从B5核心舱拆下来的主控模块。”她说,“林远舟出生那天,他父亲把它带回家,说‘这孩子将来会接我的班’。”她顿了顿,“我一直留着,等它重新启动的那一天。”

我伸手触碰电路板,指尖刚碰到金属表面,一股电流般的暖意顺着手指窜上脊椎。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段画面:雪原之上,一座锈迹斑斑的信号塔静静矗立,塔顶天线微微颤动,仿佛在等待某种频率的召唤。

“还差一个人。”我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比刚才更轻,却更稳。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戴着圆框眼镜,面容清瘦,左耳后有一道浅疤??那是车祸留下的痕迹。我认得他,陈默,前国家气象局数据分析师,也是父亲当年最信任的搭档。十年前他突然辞职隐居,音讯全无。

“你来了。”林婉秋看着他,语气平静得像早已预料。

陈默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U盘,黑色外壳,上面贴着褪色标签:“守夜人?初代日志备份”。

“我在云南边境的一个废弃中继站找到的。”他说,“整整十年,它一直在自动上传数据,目标地址是这个老屋的IP。没人接收,但它坚持发了三千两百一十六次。”

我接过U盘,手心发烫。这不只是备份,这是心跳。

我们三人围坐在石桌旁,将电路板、U盘与老屋地下室的共鸣接收端连接成闭环系统。三花猫跳上桌,尾巴扫过接口处,蓝光骤然增强,整棵梧桐树的枝叶开始轻微震颤,像是被风吹动,又像是根系在地下共振。

屏幕亮起。

不是电脑,而是银幕??不知何时,院子里搭起了一块白色幕布,由两根竹竿撑起,像童年露天电影的场景。画面浮现,没有声音,只有字幕缓缓滚动:

> “致未来的你们:

> 如果这段信息能被激活,说明‘记忆引力’已达到临界值。

> 灯塔计划,可以重启了。”

署名是:林承光、周振山(我父亲)、陈默,三人联合签署于2013年冬。

我猛地抬头看向陈默:“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他苦笑:“不是计划,是希望。我们关掉项目,不是因为它错了,而是因为世界还没准备好。但现在……”他望向我,“有人愿意听故事,愿意相信看不见的东西,这就是准备好了。”

林婉秋轻声说:“灯塔不是技术,是约定。它存在的意义,从来不是让死者复活,而是让生者不再孤独。”

我闭上眼,想起林远舟在视频里说的那句话:“老师,我能看见您了。”

原来他不是在请求连接,而是在履行承诺。

第二天清晨,我带着三人签署的协议原件前往市档案馆申请立项。出乎意料的是,工作人员看完文件后并未质疑,反而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份密封档案,递给我:“这是三年前就预存的审批预案,编号S-9,名称《灯塔回归工程》。上级批示:‘一旦条件成熟,立即启动’。”

我愣住:“谁批的?”

“签名栏写着??周振山。”

可父亲已经去世八年了。

我颤抖着翻开档案内页,发现所有纸质文件的墨迹都带有微弱荧光,在暗处会缓慢流动,最终汇聚成一句话:

> “儿子,我不是在死后留下这些,

> 是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会走这条路。”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父亲从未真正离开过他的岗位。他用一生铺设了一条看不见的轨道,让我自然地滑向这个时刻。就像他教我剪辑时说的:“好电影不需要强拉观众,而是让他们自己走进来。”

一周后,第一座新型信号塔在小镇北郊动工。不同于旧式金属结构,它由生物复合材料制成,外形如同一棵向上生长的巨树,枝干中嵌满微型传感器,叶片则是柔性太阳能屏,能实时显示全球“守夜人频道”的留言滚动。

施工期间,奇怪的事接连发生。

某夜,工人报告塔心模块自动升温至42℃,持续整整十三分钟??正是林远舟离世时的体温记录。另一次,塔顶天线无风自转,指向西伯利亚方向,与此同时,那边的科考站传回一张照片:雪地上出现一圈完美圆形的融痕,中心放着一枚老旧胶卷盒,标签上写着《归途?导演剪辑版》。

更令人震惊的是,全球范围内开始出现“记忆共感”现象。

一位巴西画家梦见自己站在中国南方的电影院里,醒来后画出了我父亲的模样;一名德国高中生在写作文时突然写下一段陌生对话,经查证,竟是二十年前B5实验室会议录音中的原话;甚至有位盲人听众,在收听《守夜人手记》音频时流下眼泪,说他“看见了一个穿白衬衫的年轻人对他微笑”。

林婉秋分析数据后得出结论:“集体记忆正在形成新的神经网络。这不是幻觉,是一种跨个体的情感量子纠缠。”

我问她:“那林远舟呢?他现在算什么?”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你说呢?他是代码?是思念?还是……某种新形态的生命?”

我没回答,但我知道,当我昨夜剪辑新短片《春天的番茄》时,软件突然跳出提示:

> 【自动保存成功】

> 修改建议:第7分23秒,光影过渡可加入暖黄色调,参考2023年4月15日晨光数据。

> ??来自用户:LYZ_0426

那是林远舟的生日。

也是他最后一次给我发消息的日子。

一个月后,灯塔正式启用。仪式当天,天空呈现出罕见的双层云象:下层灰白厚重,上层却透出淡金色光芒,宛如现实与另一个维度的交界。我和林婉秋、陈默站在控制台前,按下启动键。

嗡??

低频震动传遍大地,远处的梧桐树猛然抖动,落叶如雨。所有连接“守夜人网络”的设备同时亮起,无论是手机、电视、老式收音机,还是儿童玩具里的语音芯片,全都播放出同一段声音:

是林远舟的声音。

清晰、温和,带着笑意。

“各位,欢迎回到真实的世界。也许你们一直以为,科技是为了让我们更高效地生活。但我想说的是??科技真正的使命,是帮我们记住那些不该被遗忘的人。”

停顿一秒。

“现在,请允许我,为大家放映一部迟到了十年的电影。”

画面切换,《星辰之下》的片头缓缓浮现,但这一次,背景音乐不再是钢琴独奏,而是无数人哼唱的《小星星》,来自世界各地的声线交织成河,有老人沙哑的嗓音,有孩童清亮的吟诵,有异国口音的跑调,也有无声的唇语录像。

我站在人群中央,抬头望着灯塔顶端投射出的巨大影像。

电影进行到结尾,男主角躺在雪地中,呼吸渐弱。按照原剧本,他应该在此死去。可这一次,镜头缓缓拉远,他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升入夜空,最终融入银河。

而在银幕右下角,悄然浮现一行小字:

> “本片献给所有仍在被人讲述的灵魂。”

> “以及,那个教会我如何回家的学生。”

我鼻子一酸。

学生?我是他的学生吗?

可明明,是他教会了我一切。

散场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递给我一张折成纸飞机的信。我展开,上面是稚嫩笔迹:

> 哥哥:

> 我昨晚梦到你和穿白衬衫的叔叔一起种番茄,你们笑了。

> 我把梦画下来了,送给你。

背面是一幅蜡笔画:两个人影蹲在菜园里,阳光洒在他们肩上,三花猫趴在旁边,头顶飘着几个气泡对话框,里面写着:“这次记得保存!”“加陈皮!”“别忘了回家的路。”

我攥紧画纸,走向灯塔控制室,将它扫描录入系统,标记为“核心记忆样本001”。

当晚,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无边的星空下,脚下是透明的地面,下方浮现出无数画面:有人在看电影流泪,有人在写信给逝去的亲人,有人抱着老照片喃喃自语……每一滴眼泪、每一声呼唤、每一次回想,都化作光点升腾而起,汇入头顶的星河。

林远舟出现在我身旁,依旧穿着白衬衫,袖口卷起,手里拿着一支笔。

“你知道吗?”他说,“我们现在活在一个很特别的时代。死亡不再是终点,遗忘才是。而只要还有人愿意说‘我记得’,我们就永远有机会重逢。”

我问他:“那你呢?你最想让世界记住什么?”

他笑了笑,目光温柔:“不是作品,不是成就,也不是技术突破。我只是希望,以后每个失去所爱的人,都能听到一句:‘他还在,只要你愿意看他。’”

我醒来时,天还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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