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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与死神有个约会(2/4)

然而,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自己依靠,这时候感觉心里有鬼一丝丝慌乱。

刚想挣扎站起来,可腿不听使唤,一下子又滑倒在河中。

呛了几口水,头有些昏昏沉沉,此时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不由自己掌控,我就像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空壳,身不由己地跟随着河水往下漂。

我终于见识了水的威力了,平时涨水的时候,看到洪水滔天,它毫不留情地肆虐着、怒吼着,要把胆敢逆它旨意的一切生灵撕碎、吞噬。

然而,今天我面临的可不是一场滔天洪水,而仅仅是平缓的水流,就是这平缓的水流却让我陷入了危险之中。

我一次次想努力地站起来,可一踩到河床下面的石块,马上又滑倒了。

一连呛了几口水,脑子一片空白,完了,不想今天栽在这么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水域区。

此时的河水也逐渐越来越深,心也越来越惊恐。

眼看离岸越来越远,而自己似乎被一个怪兽所控制着,一步一步跟随着它滑入下游。

在河里反复挣扎的我,喊了几声“救命,救命”



不知是声音太小还是被河水的哗哗声所掩盖,别人都在忙着游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身陷险境。

在得不到别人帮助的情况下,突然间我打了一个激灵,想到了自己以前跟随村里小伙伴们学到的仰面“蛙泳”

技术。

因为自己不懂其他游泳的技术,这一动作是自己在小伙伴们帮助下,在游泳中总结的一招很为实用的技术。

于是自己干脆顺着河水把身体漂在水里,头部朝着天空,忽然间感觉有一丝轻松。

这一招是我多年前,我这“旱鸭子”

在河里反复尝试的一招救命的绝活,不想今日却派上用场。

于是,自己一动不动,保存体力,任随河水漂游,或许还有机会渡过眼前的这一劫。

这时,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天空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半人半鬼,一下子向我招手,一下子又似乎又在恶狠狠地诅咒着什么。

我仿佛已经窥视了它杀戮前的决绝、冷酷,这让它更加暴跳如雷、气急败坏。

它意味深长的狰狞冷笑,似在通往鬼门关前那一刻的无情的戏谑,以及它对生命的杀戮的快意、阴冷,一切的一切让我的心骤然一阵紧缩。

我似乎已经掉进了一个冰窖,那窒息的空气越来越稀少,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分明被这怪物带到了通往鬼门关的路上,如果不拼死一搏的话,一朵年轻的生命之花即将就要凋零。

正在挣扎之时,又瞥见那怪物一下子又张开血盆大口,猛然向河中挣扎的我迎面扑来。

我再一次拼尽全力傲视着、反击着,用意念告诉另一个“我”

,只要它敢靠近,“我”

便猛击它的眼睛,如此让它始终没有靠近或吞噬我的半点机会。

我分明看到河的对岸有几家农户,已经亮起了昏暗的灯光。

尽管我连续被呛了几口水,但此时我还有一些意识,居然感觉这昏暗的灯光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它好像在告诉我:相信自己,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得到自己,哪怕遇到了像此刻的险情,它也无法阻挡我战胜艰难险阻的决心。

坚持就是胜利,我必须活下去,没有什么比活下去的信念更加强烈。

此刻自己没有什么依靠,一切靠自己的毅力和勇气来战胜死神。

我忽然感到这昏暗的灯光下家的感觉多好,虽然此刻离家很远很远,但黄昏中的缕缕青烟和万家的烟火气息,让浑身疲倦、陷入困境的我竟然格外的兴奋。

我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时让自己有了莫大的勇气。

我仿佛闻到了母亲做的可口的饭菜香飘到了此时的我的身边,尝几口母亲做的饭菜,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有人说,人在险境中迸发出的潜能是无法估量的。

此刻,自己已预感到了鬼门关的生死关头。

如果再不拼死一搏、背水一战,就很难出现生命的奇迹。

我想到了我还如此青春年少,来这世上走一趟多不容易,我哪有资本去轻易放弃?

不管这死神来得太快,还是它来得有些不是时候,我必须正告它,如果它想轻易让一朵花儿凋零的话,那它此刻就找错了人。

在上一秒还在想着如何在学业上有所建树,尽早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而下一秒就遇到了这莫名的死神。

不知是老天有意的考验,还是我生命中必须经历的一劫。

我知道生命是一场万般险阻的修行,老天此刻给我的这一劫难,最好的态度便是自渡。

命运多舛,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我就像跟随唐僧师徒到西天取经的沙僧一样,在妖魔鬼怪面前,尽管也有一时的惊慌,尽管也害怕死亡。

但却在最危难的时刻,把生死置之于度外,并用实际行动笑傲生死,奋力搏击。

死对于人来说它是必然的,这是每一个人最终的必然归属,没有谁可以例外。

然而,要活着却十分不易,就像此刻,我必须无惧生死,放手一搏,与死神抗争,不到最后那一秒绝不会放弃求生的念头。

我告诉自己:死神又算得了什么!

它收走的每一个人,要么是人家寿终正寝,已经到了他无法选择的时候;要么他是一个胆小鬼,面对死神他心如死灰,毫无抗争的勇气,这可是懦夫所为。

我想到了那些雪花,多么美丽、多么灿烂与辉煌,可太阳一出来,它便无影无踪,消失得那么从容,那么安详。

可明年的同一时段,它又悄悄地到来,只不过是已经不是今日的雪花了。

它好短暂、匆忙,就像生命之花一样,花开花谢,落地繁花。

那一刻,我仿佛被注入了一种神奇的力量,求生的愿望让我迸发出无限的生命力与潜能。

尽管此时有些意识的短促的迷失,但求生的愿望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逐渐趋入平静,利用身体的漂起的一些浮力与双手划水不停配合,缓缓地滑到岸边的浅水区附近。

随后找准机会用力在河床上一蹬腿,居然碰到了一个被大水冲到靠近浅水区不远的一个大石头,再一使劲身体已经划到了浅水区域。

哈,我居然脱险了!

我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在鬼门关附近挣扎着走了一遭。

如果不是自己超乎想象的求生愿望与死神拼死一搏,那后果不堪设想。

与死神的这一个“吻”

,差点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不会是在梦里吧?

我带着庆幸、惊喜与侥幸,欣幸自己居然逃离了鬼门关!

我使劲地用手捏了一下大腿,有点痛,说明不是在梦里。

慢慢地连滚带爬地跌撞地走到岸边,突然大喊一声:“我成功了!

我得救了!”

周边洗澡的人一脸的不解,有人骂骂咧咧说:“真是一个神经病。”

我没有领会他们,管他呢,自己死里逃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顾不上与别人计较什么,匆匆地爬上了岸。

1984年,当时父亲已经到红乡教育组工作,我家里随后搬至红乡教育组居住。

该单位地处S县车站右大门对面,两边都是民房,面积也比较窄,仅是一排老旧房子。

中间有狭窄的室内过道,过道两边都是办公室或宿舍。

靠近车站附近有一个公厕,所以需要方便时便到这个厕所解决问题。

1984年春夏的一天晚上,我踩着自行车从S县高中自习回家。

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感觉眼睛就有点不太听使唤了。

因为次日上午有课,怕睡晚了第二天起不了床,于是准备早些休息。

随后便走出单位,准备跨过公路到公厕去方便方便。

这时,出门的右边不远处有一辆小型拖拉机,由右往左“突突突”

地开了过来。

那辆小型拖拉机亮着昏暗的灯,照射在地面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车前的昏暗的车灯,像鬼火一样在高低不平的路面上晃来晃去,更显得这黑漆漆的夜色有些阴森可怕。

我思忖天这么晚了,如此之黑,驾驶员又如何知道路面?

我估摸着在这样昏暗的天气,驾驶一辆灯光昏暗的拖拉机,其实也是一件勉为其难的事儿。

对面车站的几盏电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因为电压不稳也是忽暗忽明。

大风掠过电灯晃来晃去,它似乎像一个气球一样轻飘飘的,让本来就有些昏暗的路面忽暗忽明。

街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偶尔有人大声吆喝几声,不知是为自己夜行壮胆,还是提醒别人别撞上自己。

街头的垃圾桶旁偶尔还有一二位拾荒老人,他们不停地自言自语,在桶里不停地搜寻着自己想要的一些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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