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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1章 竟一变而成为我的葬身之地了吗?(1/2)

“对,就他,演《古剑奇谭》的那个。”

祁讳笑道: “不过应该对杨蜜没影响。”

在《古剑奇谭》这一项目里,杨蜜只是单纯的演员,并不是投资人或者其他。

说实话,这件事率先发生,倒是让祁讳有...

雪在除夕夜里落得温柔,像是天空写给大地的情书。

凌晨两点,屋外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风掠过屋檐的轻响。

念安睡在我怀里,小脸红扑扑的,呼吸均匀,嘴角还挂着一丝梦中的笑意。

她妈靠在炉边打盹,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年糕。

我轻轻把毛毯拉高些盖住她的肩膀,生怕惊动这难得的静谧。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微博私信提示,来自一个陌生账号:“洪老师,我是去年参加‘记忆花田’成都站活动的女孩。

那天您说‘爱不是不吵架,而是吵完还能躺回同一张床’,我哭了很久。

我和男朋友分了又合,现在我们决定结婚了。

我想谢谢您,让我明白婚姻不是终点,是起点。”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许久,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

窗外,新年的第一缕晨光正悄悄爬上雪山的脊线。

伊犁的春天总是来得晚,可它从不曾缺席。

我记得十年前第一次带摄影机走进这片山谷时,老马站在田埂上对我说:“你们城里人拍风景,总想找最美的那一帧。

但我们这儿的人知道,最美的从来不是哪一刻,是一年四季都守在这里。”

那时我不懂。

如今我抱着女儿坐在老屋的飘窗前,看雪水顺着玻璃缓缓滑落,像时光无声流淌。

念安的小手贴在冰凉的窗面上,咯咯笑着去抓那些反光的水珠。

她还不懂什么是时间,但她已经学会了追逐光。

上午十点,老马带着几个村里的孩子来了,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奶茶和馕饼。

“洪老师,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得让‘小花宝’见见左邻右舍!”

他笑呵呵地把一块绣着薰衣草图案的哈萨克小毯子递给念安,“这是阿依古丽奶奶连夜缝的,说是保平安。”

我接过毯子,眼眶微热。

这些年来,我拍过无数颁奖礼上的荣耀时刻,也经历过舆论风暴中的孤立无援,可没有一次,比此刻更让我觉得踏实。

这份踏实不是来自掌声或流量,而是来自土地、人情,和一种无需言说的归属感。

中午,我们在院子里搭起简易灶台,煮了一大锅羊肉胡萝卜汤饭。

孩子们围坐一圈,念安被抱在中间,好奇地伸手想去捞勺子里的胡萝卜丁。

她妈赶紧拦住:“烫!”

可下一秒,念安却冲她咧嘴一笑,奶声奶气地喊了句:“ma-ma。”

那是她第一次清晰地叫“妈妈”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连锅里的热气都像是慢了下来。

她妈愣在那里,筷子悬在半空,眼里迅速涌上一层水光。

“她……她刚才是不是……”

她声音发颤。

“叫了。”

我轻声说,“她叫你妈妈了。”

下一秒,她猛地扑过来抱住念安,额头抵着女儿的小脑袋,肩膀微微抖动。

我没说话,只是伸手揽住她们母女,看着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一片晶莹的白。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春信》剧本里的一场戏??

妻子在深夜喂奶时崩溃大哭,丈夫默默递上温水,然后低声说:“没关系,我可以不会做爸爸,只要你愿意教我。”

当时有投资人质疑这场戏太琐碎,不够“电影”



我说:“可这就是真实的开始啊。

不是英雄救美,不是命运转折,就是一个女人因为孩子终于叫了她一声‘妈妈’,而重新相信了自己。”

下午三点,我们驱车前往花田。

积雪未化,但田埂边已有嫩绿的新芽破土而出。

那是去年秋天种下的薰衣草,也是她母亲留下的种子孕育的第一代生命。

风依旧冷,可阳光已有了温度。

她蹲下身,轻轻拂开覆在幼苗上的残雪,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两片细叶。

“妈,”

她低声说,“你看,它们活下来了。”

我没有打扰她,只是抱着念安站在几步之外。

女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扭头望向那片尚未开花的土地,伸出小手,像是要握住风里的某个人。

回程路上,她一直很安静。

直到车子驶过一座小桥,她才忽然开口:“你说,等念安长大,她会不会觉得我们太普通?

没有明星父母的光环,也没有豪门背景,就只是……一对会吵架、会累、会半夜偷偷抹眼泪的爸妈。”

我握紧方向盘,笑了笑:“我希望她觉得我们普通。

因为普通意味着真实。

我不需要她为我骄傲,我只希望她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平凡,并且依然热爱生活。”

她转头看我,眼神柔软:“那你有没有后悔过?

放弃大片导演的机会,不再追票房和奖项,把自己锁在这部讲尿布和奶粉的电影里。”

“没有。”

我说,“以前我以为创作是为了被看见。

现在我知道,创作是为了被需要。

有人看完《春信》后给妻子道歉,有人因此陪父亲去医院复查,还有人说,他们终于敢对伴侣说出‘我最近很抑郁’。

这些反馈比任何奖杯都重。”

她点点头,把头靠在我肩上:“你知道吗?

昨天晚上我梦见我妈了。

她站在花田里,穿着那件蓝底白花的裙子,朝我笑。

她说:‘丫头,你做得很好。

’醒来的时候,我在哭,但心里特别轻松。”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她一直都在。

只是换了个方式陪着你。”

当晚,我翻出日记本,在最新一页写下: > “2024年2月10日,正月初一。

念安今日连叫‘爸爸’‘妈妈’,声如清铃。

雪融于野,新芽初现。

人生最深的幸福,原不过是一声呼唤、一次相拥、一场无需修饰的共处。

愿此心常驻,如春不迟。”

几天后,我们启程返京。

临行前,老马塞给我一个密封的陶罐,里面装着花田表层的土壤。

“带回去吧,”

他说,“哪怕在北京的阳台上种盆香草,也能闻到家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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