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以为你在寻找真相，其实你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子。

想知道苏晚晴为何回来吗？

明晚八点，老地方见。】

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定位坐标。

林川点开地图，脸色骤变。

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

江畔公园的樱花长廊。

他盯着短信看了足足五分钟，最终回复两个字：“好戏。”

回到出租屋已是凌晨一点。

直播仍在继续，观众数突破百万大关，话题#直播追踪失踪女友#冲上热搜第一。

林川摘下纱布，右眼依旧红肿，但他已经顾不上疼痛。

他打开电脑，调出过去三天的所有直播录像，开始逐帧分析。

两个小时后，他在一段模糊的画面里发现了异常??

某个深夜时段，直播间后台出现了一个权限极高的IP地址，访问了“观众行为预测模型”

的核心接口。

而那个IP，归属于一家名为“启明科技”

的公司。

林川手指一顿。

启明科技……这不是三年前资助他参与“认知增强实验”

的那家机构吗？

当时他说自己拥有“无限刷新的情报能力”

，所有人都当他是疯子，唯有这家企业愿意投资。

可就在项目即将进入临床阶段时，苏晚晴突然提出分手，紧接着实验资料全部丢失，项目终止。

如今，她回来了，这家公司也重新出现了。

“所以……你们一直把我当成试验品？”

林川咬牙，“而她，是你们派来的观察员？”

【情报紧急刷新：检测到远程神经信号模拟波段，频率与三年前实验期高度吻合】

【警告：你的‘情报系统’可能并非天赋，而是被植入的脑机接口产物】

林川猛地站起，脑袋嗡嗡作响。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些年所依赖的一切??

那些精准的情报、实时的数据、甚至对人心的洞察??

都不是他自己拥有的能力，而是某种高科技装置在替他运算？

那他还算是“林川”

吗？

还是说，只是一个被精心编程的傀儡？

他冲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掀起头发，仔细检查太阳穴附近。

果然，在发际线边缘，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疤痕。

手术痕迹。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这次是语音通话，来电显示为空号。

林川犹豫片刻，按下接听。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带着一丝颤抖，“‘如果你的能力是假的，我也会陪你把它变成真的。

’”

是苏晚晴。

“你骗了我。”

林川声音沙哑，“你是他们的人。”

“我是你的人。”

她立刻反驳，“林川，听着，我没有背叛你。

当年是我销毁了所有实验数据，阻止他们把你彻底改造成‘完美观测体’。

我消失，是为了切断他们的追踪链。”

“那你现在回来干什么？

送我进地狱第二次？”

“因为他们在重启项目。”

苏晚晴急促地说，“启明科技拿到了新的资金支持，准备在全球范围内部署‘全民情绪监测网络’。

而你是唯一的原型机，只要激活你体内的接口，整个系统就能自动复制。”

林川怔住。

“所以……我现在做的每一场直播，都在帮他们收集真实人类的情感反应模型？”

“没错。

你的每一次心动、愤怒、悲伤，都被转化为算法训练数据。

林川，你不是在揭露人性，你是在帮他们建造一座无形的监狱。”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良久，林川开口：“你说有个‘老地方’要见面……你是认真的？”

“明晚八点，樱花长廊。”

她的声音轻了下来，“就像从前那样，我穿白裙子，戴那对耳钉。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不来。

但如果你来了，请带上你所有的怀疑，我会告诉你全部真相。”

电话挂断。

林川坐回椅子上，久久未动。

直播间里，弹幕早已疯狂。

“主播刚才说的话太炸裂了！”

“这已经不是相亲直播了吧？

这是科幻大片啊！”

“我相信苏晚晴！

她声音都快哭了！”

也有人冷静分析：“等等，如果主播的能力是被植入的，那现在直播的内容是不是也被操控了？

我们看到的‘情报’，会不会是系统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林川看着这条弹幕，忽然笑了。

他拿起手机，面对镜头，一字一句地说：“各位，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可能会让我再也无法直播。”

“但我必须做。”

“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去江畔公园。

如果我没回来，或者直播突然中断，请记住这个账号的名字：‘我的情报无限刷新’。”

“然后去找一个叫陈默的男人。

他是当年实验的另一位研究员，现在隐居在城西养老院。

告诉他??

‘樱花开了’。”

说完，他关闭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