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文学城(5/9)
不单单如此,这是两人契约中更进一步的“规矩体系”
。
这段关系本就不是大众意义上的一两句简单契约就能够理得清的,他们的多重关系实在太复杂,这不是短时间的角色扮演,亦非7*24小时圈养,而是…… in the lifestyle。
劲臣听明白了,容修说的是,将来即使不在身边,也对他施加了掌控,尽管没有说明具体的命令和要求,但说明了指导思想。
同时,容修也强调了作为主人的权威,等到两人见面时,主人还要分析他对事情的处理是否有不当之处,并对他进行及时修正—— 这意味着,容修真正有了主权意识,他想要对他的sub拥有全部控制权。
从今以后,不论是在剧组,还是跑通告,顾劲臣想,不管他在哪,在做什么,是不是一个人,他都会感觉到容修在身边,主人无处不在?
劲臣呼吸不畅,前所未有地亢奋,幸福,这种归属感,让他感到安全并满足。
“你在走神?”
容修辗转脚尖,“还是有异议?”
劲臣张着唇,抬手轻碰了碰丝巾,却不敢摘掉它:“我愿意。”
容修微愣:“我没问你愿不愿意。”
“您问不问我都愿意。”
劲臣蜷着身子,极轻地发着抖,“我没有走神,您说的话,我全都记得了,我会一直记得……”
容修不为所动,轻挑慢捻:“顾老师真的记住了?”
劲臣迷蒙地点头,丝巾往下滑了些,隐约露出两条俊眉,无措地颦蹙着,叫人 欺负。
黑暗中触感太清晰,叫他迸开了皮儿,磨软了肉儿,渗着一星琥珀珠。
西裤绷得紧,像一道枷锁,将那水珠子封住。
劲臣带了哭腔,甚至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不住地点头。
容修脚下停住:“复述一遍刚才我说的。”
像风雨中飘零的叶子,上不得,下不得。
劲臣骤然噤声,他向前倾身,匍匐着,低喃着说出容修刚才说的那些。
——顾劲臣,我希望……我希望…… 顾劲臣将那一大段“规矩”
默了出来,他语速越发地慢,哽咽着,带着浓浓的鼻音。
一字一句,全是为了他。
是主人的叮嘱,爱人的期待,也是容修的承诺。
对劲臣来说,更是世界上最厚重的情话,比那种药更让他难拿。
“过来。”
轻淡的嗓音传来。
“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
劲臣愣了下,随后就被揽了起来,站不稳往前扑去。
眼前透过一丝光亮,劲臣脸颊发热,不安地想要起来,却被容修手扶着身侧转过,靠着他胸膛。
距离太过贴近,透过衣衫感到他的体温。
紧接着,眼前的丝巾解开,劲臣不适应光线,眯了眯眼,转头看容修的脸。
两人心跳贴于一处,手指像拨动琴弦。
劲臣仰着脖子,想去碰容修的唇,迷糊糊往他身上攀。
容修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向自己,“不要勾/引。”
劲臣说不出话,被那双眼睛注视,脸上热红一片,没着没落的。
容修拇指擦过他唇角,眼底多了丝探究:“我还有一些话要问你,在我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前,你要忍着——那些问题,之前我问过你,现在我不想再听到‘我没有’,我只要知道‘为什么’。
直到你说了真话为止,没有安全词。”
劲臣僵住,他知道容修在问什么。
他没有把自己的心事掩藏得很好,总是要问不问的,那天在浴室里也一样——容修给了他机会,他却没有问出口,演技并没有派上用场,一切都在脸上表现了出来。
劲臣很清楚,真心与人交往,最忌讳说话时里一半外一半,他让他的主人进退两难了。
这会儿容修正在气头上,如果兴师问罪的话,他……可能会很惨。
是的,不论换成哪一种有素质的sub,肯定都会非常惨。
劲臣顿时惶恐无措,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您还是因为我情绪不好的事情在生气?”
“不,不是生气,我要知道原因。
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容修嗓音冷厉,字斟句酌,“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失职。”
劲臣注视着他,软糯地诱哄:“可是我没有呀,我只是工作太累了,您看,我俩一直连轴转,荒岛一个月,然后来大马,又要忙贺岁片……”
容修隐隐有笑意:“顾老师,当影帝很合格,当我的maso要差了点,至少你要说实话。”
劲臣全身狠狠地一个哆嗦:“……”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容修语调染上几分严厉。
劲臣吸了吸鼻子,刚要开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哽咽着小幅度地摇头。
拒绝说谎的最好办法,就是回避问题。
他没有再回答,可那表情分明就像在强忍着委屈。
容修停了手静等他平复,细细观察他的表情。
过了片刻,劲臣实在受不住,想对他撒撒娇。
而迎接他的却是更霸道的侵略,容修眼中酒意微醺,索性捏住他下颌一抬,咬住他的嘴。
劲臣唇发疼,散开腥味儿,破皮儿渗出血珠。
牙齿轻蘸着描画他两片唇,容修再次问:“为什么闹情绪?”
劲臣脑中绽开彩光,眼前起了红雾,这像是酷刑,他遭受不了,挂在容修的脖颈上摇摇欲坠,“我没有,没有闹情绪,我很好,真的没有,求您了……”
黑衫解了几颗扣,露出撩人肌理,容修坐姿随意,承着劲臣的扑腾,慢条斯理道:“刚才我说过什么?
小家伙,记得规则。”
“呜。”
劲臣喉咙里发出哭腔,便不再应答。
不知过了多久,劲臣说不出话,浑身是汗,像一条滑软的大鱼,游荡在弦起弦落的指尖,乱动着,扭着身,胡乱地抱他。
指甲不听使唤,隔着西装,扣在容修蝴蝶骨的那三道抓痕上。
规则是不能说“我没有”
,于是他脑中终于闪过那个他从不说的单词。
今晚没有安全词,容修说的,劲臣窒息扼腕,就快疯过去。
落地窗映着两道身影,窗外雨水砰砰敲在窗玻璃。
圆桌上水杯翻倒,雪茄染了湿,烟头涨大一圈,淌着水儿。
劲臣捉着沙发靠背,唤容修的名字,嗫嚅着哀求,实在忍不了,再不顾什么法则规矩,勾着容修的颈,咬住他喉结。
容修坐怀不乱,嗓音平静得近乎冷漠:“说吧。
不是我的错觉,我知道你在说谎。”
这双能演奏出美妙乐曲的手,撩人,也杀人,富有技巧,摧枯拉朽一样。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难受的了。
比上次“忍耐惩罚”
更难拿,劲臣觉得自己要死。
影帝失去了玻璃假面,泪将那张小脸洗得干净,不妆,不演,哭着求着,死死搂着他叫着容修。
而容修则捏着他下颌,居高临下凝视他,一定要让劲臣回答他,他非要弄个清楚。
他想起清吧里,白夜对他说的关于“抑郁”
的那些话。
他想起,十年后初遇那夜,这男人开着白豹子。
他笑着,坚持说要送他回家,他说他爱他,他说他幸福。
一直以来,他都笑得迷人极了,在镜头前,在采访中,顾劲臣和笑容是标配。
可是背地里,那双桃花眼儿里,却总有着难掩的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