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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逛监牢(1/2)

今夜可能有很多家和刘府一样,府里灯火通明,彻夜难眠。

一家人回到府上后,又和亲卫下人庆贺一番。

在小楼中,范如玉拆开信,和陈惜春看了一会递给刘病愈,颇为凝重说: “皇上这封信还真有意思,其中有几句话:知我者今生唯有一人,卿之所虑,朕不想再提。

卿不负我赵家,我赵家定不负卿。”

“卿不负我赵家,我赵家定不负卿。”

陈惜春念出最后两句,不解问: “这不是好话吗?

将这些话都说给一位臣子听,说明皇上对少爷非常看重。

只要我们不造他赵家的反,他们绝对不会辜负我们。”

范如山两人走的时候,刘病愈对两人说的话,没有避两个老婆。

范如玉说: “他那句“知我者今生唯有一人”

,结合后两句,只怕是说的秦桧。

他知道相公担心变成第二个岳元帅,对岳元帅之事,仍不知悔改。

纵观岳元帅一生,又何尝负了他赵家?

还不是将人家害死。

这种刚愎自用的皇帝,自以为是,说的话又岂会守信?”

范如玉这样说,陈惜春顿时紧张起来,抓住刘病愈的手: “少爷,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不要投过去了。

找个边远点的城,有这么多弟兄,想来也没人去惹我们。”

刘病愈笑了笑,赵构的信,范如玉分析的可能不错,这些事他早有准备: “你们知道,我为何要在舒度面前说酿酒的事?”

陈惜春看了范如玉一眼:“刚才姐姐还给我说过,这种事也算大忌。

不能让朝廷以为,你对手下弟兄太好,有收买人心之嫌。

你为何要在舒度面前提,舒度这人毕竟是皇上那边的,就算对他再好,也难保他不会给皇上说。”

刘病愈将左右的手紧了紧,让两女的胸膛对着他,享受片刻后说: “皇上已答应我们,不会分散我天平军弟兄。

他们早晚会知道酒的事,隐瞒只会让他们更加猜忌。

还不如明说出来,我想让他们知道,他们以后就算要挖走这些弟兄,难度也不是一般的大。

让他们少了那些心思,会少很多麻烦。”

“我就怕他们会过河拆桥,”

范如玉靠在刘病愈左肩上: “一想到两边的兵力如此悬殊,这番册封实在高兴不起来。

就算加上我们,也不过才四万多人,还没有人家一半。

这些兄弟才训练一个月,更别提那些连连打败仗的宋兵。

这么点人,你有把握打得过金军主力?”

刘病愈心里也不轻松,他将会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如何才能平安、神不知鬼不觉去和州。

他们去和州,如果不绕道,一定要经过建康府的地盘。

要是对方打算先将他们吃掉,只派几万人,大概就能将他们全部留下。

这些事他不会给两个老婆说,带着几分轻松: “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以少胜多,这次也不例外。

我们不会与金军硬拼,有宋军相助,总有机会用计战胜他们。”

…… 山东义军被朝廷接受、众将被册封的消息,很快传遍 泗州三城。

众将士欣喜不说,连城中百姓也松了口气。

现在的泗州,可以说是天平军的大本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泗州。

军中多了个太监,刘病愈除了忙于事务外,还得抽时间陪舒度。

别人不说他也知道,这些太监十分小气,一不注意就容易将他们得罪。

这天一早,应舒度要求,一群人陪着舒度,来到一个特殊的地方。

每个县级以上的城市都有衙门和监牢,刘病愈每占一座城市,对待衙役要比被俘的士兵待遇稍好些。

愿意继续干的可以留下,不愿意的待风头过后,可以回家务农。

至于监牢里面的犯人,交由文官简单查证。

真被冤枉之人释放,有罪的继续关押,不会因为城中换了主人而改变。

虹县的监牢就在州衙后面,是一座被高墙围着的独立之地。

州衙大牢比一般县府的要高级不少,分有轻、中、重犯三个区。

舒度像个领导似的被簇拥着来到重刑犯区,见这里除门口有七八个人镇守,还有一队二十人的巡逻队看守。

他们来了,大家也仅是打一声招呼,不忘赞叹一句: “刘将军的军队,是咱家见过最有纪律的一支部队,不在京城禁军之下。”

“公公过誉了,”

可能是舒度太客气,这两天刘病愈常听到他的赞扬。

而他的回答,多数都是虚伪的: “为我大宋、为皇上守好国门,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将军的忠心天地可鉴,陛下一定会知道将军,是个可以委以重任之人。”

刘病愈很想将舒度甩给其他人,岳父范邦彦说过,太监不能得罪,尤其是像舒度这种远来宣旨的太监。

不但有宣旨的责任,还兼负着查证和打探。

他要是不亲自陪,说不定一个不好,就会带回去一堆坏话。

搞得他去主营办要事,也将舒度带着,对方倒没一点怨言。

大牢里面的环境又引起舒度的兴趣,通道可以说找不到一点垃圾。

连两边住重犯的监牢内,卫生条件也不像是监牢。

每个小间有十几个平方,一张床、桌子、水杯、凳子、马桶、还有一口小箱子。

连墙壁上的窗子也比其它地方的大。

只用两块木条钉着,瘦点的人完全能破窗而出。

“将军、这?”

这些显然不是刘病愈为了应付检查,新搞出来的。

舒度指着左边一个小间,一脸不解问: “监牢而已,将军为何弄得如此讲究?”

“监牢里住的也是人,虽然他们有罪,毕竟还活着。”

刘病愈出发点虽有些虚伪,但说的话是发自内心: “这里就是他们的家,每个人都有享受家的权力。

在我们管辖的监牢,进来的犯人,我们都要交待他们一些事。

比如如何维护好自己的家,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些。

我们会在有限的范围内,满足他们一些愿望。

比如每天放他们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晒晒太阳等等。”

舒度眼睛一亮,他已快步入中年。

从小就被送进宫,在宫里见到的东西太多,与太多的人打过交道。

他将人比喻成一本书。

刘病愈同样是书,只是这 本书和其它书大不一样。

在刘病愈身上,舒度找不到其他人的影子,每篇他都得细细读取体会。

“你这样做,就不怕他们寻死或者聚众生乱?”

刘病愈还未开口,现任泗州支使的牛散喜回答: “将军说过,没人想死,想死的人,皆是因为生不如死才会寻死。

我们如此待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寻死生乱?”

金国投过来的官员,陈宝强被封为都指挥使,虽是从五品,不过和在金国的官职一样。

牛散喜被封为从六品支使,比以前的县令还高了一级。

赵构对这些降官很钟爱,连安东县丞张之新,也被提升为安东县令。

原本庞隆被封为盐城县令,可惜他自己找死,现在连家人也被逐出泗州。

一番交谈,舒度又了解刘病愈一些,叹声说: “对待犯人也能如此,将军真是位仁义之人。”

这些虽是赵构所封,毕竟刘病愈没有隐瞒他们的功劳。

牛散喜对刘病愈的感激,真是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趁机说: “公公可能不知,我军中现在有三百多个投降过来的外族士兵,下官也是女真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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