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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酒生意(1/2)

一队人马从城内走出,几人刚上吊桥,赶忙退回来。

退回来的中年男子,不忘朝骑在前方的年青人招呼: “见过欧阳公子。”

骑在前方的年青人长着一副好面孔,五官大小适中、肌肤比有些女人还白。

身材修长,两鬓各有一缕长发搭过肩,在马上的样子十分萧洒,看得市集中的一些女性两眼发直。

在茶铺口的沈大牛直摇脑袋: “男不男女不女,莫非是个太监?”

沈大牛哪见过传说中的太监,连清醒后的刘病愈也没见过。

但他知道不是,笑着说: “这个欧阳公子好像很有势力,男女和他打招呼的人都不少,我们去问问。”

沈大牛以为刘病愈要上前去问,走出茶铺才知道,原来刘病愈在问茶铺的老掌柜: “老人家,那个欧阳公子叫什么名字?

见他很受人尊敬,莫非他是城中的官员?”

老掌柜连看都没朝欧阳公子那边看,淡淡说: “他不是城中官员,权力比城中官员还大。

他是欧阳知县之子。”

“哦!”

刘病愈其实已经猜到几分,毕竟复姓的人不多。

“难怪,一个知县家的公子,自然要比城中一般的官员要受人尊重。”

老掌柜看了眼刘病愈,半晌又冒出一句: “一般的官员?

连县丞碰上也要主动招呼。”

刘病愈正在想事,听到这话有些奇怪。

县丞是一县第二把手。

就算是知县的公子,也不至于让县丞主动下脸招呼吧?

“应该不至于吧?”

见刘病愈不相信自己,老掌柜干脆放下手中的活: “他的夫人,是我泗州知州的千金,你说至不至于?”

这下刘病愈完全相信了,为了认错,主动向老掌柜一礼: “原本如此。”

这下刘病愈对这位欧阳公子的兴趣大增,三人走出茶铺,虽在四周闲逛,却是以欧阳公子为中心。

见对方一直在与四个男子谈话,刘病愈一人走近偷听,一个中年男子在对欧阳公子说: “那些外地人大都是些精明鬼,他们听到收购的价格少那么多,多数人都不卖,在附近找地方住下看行情。”

“孙老弟说得是,”

另一个老者苦笑道: “今天我碰到一个从南边来卖布匹的男子,他说要是不调价,宁可将货运到徐州去。

他也不要多的,只要再高一成就卖,说明天再来听我回话。”

欧阳公子那张白皙的脸终于有了血色,怒声说: “这帮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干脆以奸细之名,派人将他们全抓起来。”

“公子不可,”

老者赶忙劝阻: “那样做一时倒 是能得很多好处,可一旦将我泗州名声搞臭,以后谁还敢来这里做生意?

千万不要因小失大。”

闵盛言两人长得很强壮,没能过去偷听,在远处不时朝刘病愈那边观望。

没过多久,见刘病愈如飞蛾般朝欧阳公子走去,被对方几个随从拦住。

沈大牛正要上前,闵盛言将他阻止。

“我要见欧阳公子。”

正聊得一肚子不爽的欧阳公子回头一看,见是一个穿着一身农民服的男子,心里有些不爽。

正要赶人,刘病愈说: “欧阳公子,我有批酒想急于脱手,欧阳公子接不接?”

没办法,刘病愈最熟悉的就是酒。

为了给自己以后的酒铺路,他每到一个地方,总要询问一下酒的市场。

欧阳公子听到这话,脸上的不爽瞬间消失,挥了挥手: “让他过来。”

刘病愈成功靠近,一见面就是一个大礼: “沂州孙安,见过欧阳公子。”

欧阳公子点点头:“你有多少酒?

品质如何?”

“有四千斤酒,品质公子放心,两千斤中等,两千斤是上等。”

现在的酒有品牌名称,比如绿蚁酒、烧刀头之类的。

自家酿的酒,刘病愈肯定不敢乱打品牌,只能说出等级。

这些刘病愈早就了解过,神州酒文化的确不简单,这年头的酒分为五个等级,末等、下等、中等、上等和特等。

就算相同的等级也有高低,地方不一样,价格也有不同。

他按沂州的价格说: “上等酒每斤两钱五,中等酒每斤一钱三,这个价格公子觉得如何?”

欧阳公子给了刘病愈一个白眼,上等酒卖出价普通的是三钱银子,想来刘病愈的也只是普通货。

收购价二钱五就有点偏高了,何况在这种环境下。

“上等酒一钱八,中等酒八分银子,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这此话闵盛言两人无法听到,他们很想听。

跟在刘病愈身边,沈大牛倒没那种感觉,闵盛言觉得自己聪明了不少。

可惜怕打乱刘病愈的计划,只能看着他的嘴在动。

“上等酒两钱银子,中等酒一钱,不能再降了,再降我连本钱也会亏出去。”

欧阳公子一时拿不定主意,看向旁边刚才劝他的老头,老头说: “你的样品在哪里?

拿来我们看看?”

刘病愈觉得有些失策,早知道就买些酒带在身边,更能取信于人。

“这次来得匆忙,只带了少量的样品酒。

唉!

我护卫嘴馋,路上给喝光了。

但不要紧,要是生意谈成,后天就能运到这里。

你们放心,如果酒不是我说的那种等级,你们还可以压价。”

老头朝欧阳公子点点头,对方说: “那好,我们就这样说定。

待你运来 ,如果如你所言,就按刚才的定价收购。”

“多谢公了。”

刘病愈酒没带,银子带了不少,对欧阳公子说: “不瞒公子,我家世代是临沂做酒生意。

现在沂州太乱,我们想来泗州发展。

这只是第一步,就算我们亏些,当交个朋友,熟悉一下这边的行情。”

欧阳公子一听刘病愈要来这边发展,最后一丝不快也烟消云散,旁边的老头问: “临沂我也熟悉几家长期做酒生意的,范家、陈家,你孙家在临沂哪里开店?”

刘病愈差点不忍住,给自己一巴掌。

他吹得太过,吹成世代在临沂做酒生意。

要是闵盛言在,一定会再次佩服他的急智。

“家道中落,从我父亲那辈,大酒楼就变成了小酒馆。

哪能和范陈几家比较?

老先生没听说过我孙家也正常。

现在父亲将生意交给我,我立志要重整旗鼓。

临沂是我家落难之地,就算没有战乱,也没必要再在那里做下去。”

两个远方的人,看了半天的表情戏。

刘病愈从距离欧阳公子两三米远,到只隔他一米远。

两人也从一副认真样,到其乐融融,谈笑风生。

他们知道,刘病愈的不知什么奸计,又快成功了。

“不瞒公子,安东我还是第一次来。

可惜现在沂州大乱,连关引都没有开据,无法进城看看。

要是我能在安东成功开设酒坊,算公子两成干股。

只希望公子能保我酒坊平安,平时能为我牵线搭桥,快速将生意搞上去,重振我孙家家业。”

在后世刘病愈就是搞酒生意的,这方面的熟练度,并不比打仗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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