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话(3/5)
“冯鲎人”
坐定之后,便开始上下打量赌桌上的对手。
桌上那几个都像烂赌的村人,貌似没什么好值得特别留意的。
除了这个笑嘻嘻戴着毡帽的家伙。
(这个戴着毡帽的人明明在输钱,可为何它还是一直保持一脸高兴的样子?
看那顶破毡帽也不像个有钱人,是已经蠢得不晓得自己没有赢钱么?
还是…) (难道它!?
) (…一定是这样的!
) (看来这家伙来赌牌的目的根本不是钱!
) (…那么接下来就要想想办法了…) 一边看牌,一边押注,毡帽盗贼的头脑在快速地思考着: 这个“姓冯的”
鲎人到底会不会是传闻中的“变形魔”
呢?
尽管很不想相信,但是它必须要尽快推理求证。
要怎么证明它是敌人呢?
…对了!
“味道”
!
只要去过那个冬尔巴人用过的厕所,那是绝不可能“清新脱俗”
地走出来的。
然而它回来后身上一点气味也没有… 那么这个“姓冯的”
,果然不是去“上茅厕”
了!
原来的“鲎男”
,很有可能在“上茅厕”
的时候就被干掉了… 果然它就是“变形魔”
么?
歹运… 毡帽可是在团里自诩为“盗窃的艺术家”
,绝不能在这里栽倒。
即便是在群英荟萃的佣兵团里,它也算特殊的一员。
虽然自己单打独斗的功夫可能会被团里其他人嘲成花拳绣腿,在面对拥有强大武艺的单个对手容易陷入苦战。
——但是相反,若是对面的敌人越多,自身的力量就越强。
因为疏忽大意的对手越多,它便可以更多地“盗取”
敌人的魔力粒子。
这种特殊技能正是它能够在强手如林的佣兵团里占据一席之地的秘诀。
可这回对上的,很可能并不是贮存使用大量魔力的对手类型?
最怕这种与自己“盗取大量魔力粒子”
的特性相克的存在了。
盗贼的头上少有地流出紧张的汗水,幸好有毡帽遮住。
与此同时,鲎人发觉自己刚才莫名其妙地受伤了。
(一个细小的伤口…是那个毡帽干的?
) (这么快身份就暴露了?
) (该不该马上在这里动手呢?
还是说这是敌人故意设下的某种圈套?
) 它开始淡定地发牌。
它冷静地选择不止血,装作没有事情发生一样。
(不久前有不明人士用暗号秘密告诉它,这条村子里藏有筽啬悫佣兵团的人。
看来先前自己曾经怀疑的这条秘密消息,果然是真的…) (除了毡帽,还有没其他敌人混在这堆赌鬼里?
如果现在贸然出手的话…) (让我一边发牌,一边把你们这些佣兵探子逐一揪出来吧!
) 其中一个输光的赌徒不得不离开赌桌走人了,毡帽又输钱了,可它的心已经完全不在赌局上。
“对方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法…”
“还是变形魔已经识破自己了吗?
或者它尚处在怀疑之中?”
“自己如今的实力是它的对手吗?”
毡帽抓紧动用自己的能力。
如今屋子里除了毡帽自己,就剩下一个嗜赌如命的冬尔巴人、手握“三张王牌”
的赌徒,还有那个可疑的“冯姓鲎男”
了。
“哎呀,今天是怎么了?
又想去茅厕了。
真见鬼!
一去茅厕手气就要翻了。”
迷信的冬尔巴人不情不愿地离开赌桌。
“我也去。”
鲎男也站了起来。
“混蛋!”
看出端倪的毡帽悄声骂道。
既然变形魔懒得去推定谁是骷髅团的人,所以干脆就在外面一个接一个地干掉吗?
事态可谓越来越不利。
要怎样才能及时救下那个可怜的老鬼呢?
那顶毡帽再次被盗贼头上的汗水所濡湿。
“喂喂!
你给我坐下!”
毡帽突然灵机一触。
“怎么?”
鲎男满脸不悦,但还是起身要走。
毡帽紧紧抓住了鲎人的手,把它拉回赌桌。
“你最好站在这里给大伙说说,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毡帽在大伙眼前翻开鲎人的手,从中取出一张揉成一团的纸牌。
“你是不是想到外面去处理出千用的牌啊?”
毡帽大声地叫道,故意激起大家的情绪。
(哼…好家伙,居然用障眼法往我手掌上动手脚呢…)鲎人马上思考。
“难怪上个茅厕用那么久啊!
你小子,刚才是到外面去准备出千的把戏吧!”
冬尔巴老人听到闹声也折了回来。
“大伙说该怎么办啊?”
暴怒的毡帽看起来准备采取行动。
“老子还是第一回见到敢在我这里出千的家伙哩!”
冬尔巴老汉脸上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