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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话(2/5)

结合外表行为一看,想必就是个多巴胺过剩的老赌棍吧?

对于这种爱冒险的人而言,赌博是什么?

是刺激啊!

它在乎的已经不是赢钱,而是那种心脏狂跳的快感。

在冒险得胜的那一刻,就好似自己战胜了整个命运!

仿佛只有靠着那种可怜的运气所眷顾着的错觉,才能够令它活下去。

“那个家伙的嘴巴在无声地动来动去…想必是在‘记牌’吧…”

“还有一个家伙原来想套用‘斐波那契投注法’呢…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为什么这些知道采取策略、看起来“理性”

的人会如此热爱纸牌赌博?

只因为随机发放的纸牌赌局看起来比较公平吗?

非也!

是因为分布散乱的纸牌和简单浅显的规则,在这些貌似“理性”

的人眼里看来,感觉总是存在着套路罢了!

其实必胜套路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狡诈的骗局!

它让每一个参赌的人都深信着这个简单的纸牌赌局里存在着某种规律,使得赌徒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浸其中,不断地试探,不断地加大投注,让这些沉沦的赌徒们盲目地坚信自己能够起死回生,直到他们为了子虚乌有的“必胜规律”

,把一切都输光为止。

其实永远存在的规律,也就只有“赌鬼输光定律”

而已啊。

心中总有无法掩饰和遏止的贪念——正是奋不顾身的赌徒们、乃至任意种族人群的死穴呢。

人人都有贪念,都有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但每个人所寻求的东西都不一样。

所以它很清楚自己行为的原因,并不是对于钱财的普通贪恋。

想到这里,毡帽的“瘾”

又发作了。

从小它就有爱拿人家东西的毛病。

但外人要是把这种行为说成是“窃”

,它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如果要更准确地来形容的话,自己只是喜欢偷偷藏起别人的东西罢了。

只要是看上眼的东西,小到一根针,大到一幅巨幕壁画,什么它都敢拿。

当然,只要它一时过完了瘾,心情好的话说不准就会把东西还回去。

想来这种偷藏别人东西的快感是怎么来的呢?

是行动事前费尽心思策划,然后小心翼翼得手之后所带来的成就感?

是得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收集癖?

还是自己在这种悄无声息的行为里,从中有所“发现”

和“成长”



它只知道,自己喜欢从“藏品”

中回味自己与失主、失物相关的记忆; 有时它也会在那些为富不仁的暴怒失窃者眼中寻找到特别的存在感; 它有时也把盗窃当成一种历练和挑战…… 管它是什么呢!

自己欣赏自己就好。

“嚯!

不好意思,承惠承惠!”

“去!

又给你赢了!

我那个…人有三急。”

那个长相奇特“姓冯的”

赌徒离开了赌桌。

“喂!

输了钱可别想着借‘尿遁’呀!”

“闭上你的乌鸦嘴!

有赌未为输!

俺回来后一定大杀四方!”

“冯姓”

赌徒走向屋外远处厕所的方向。

“继续继续!

不赌不知时运高,不死终有翻身日!”

冬尔巴老汉赶紧催促道。

“是呀,别管那上茅厕的啦!”

于是着急赢钱的大伙干脆选择忘掉这个人,再次投入到紧张刺激的赌局中。

结果过了好一会儿,“冯姓”

赌徒才从厕所回来,重回赌桌。

“我们刚玩了多少把来着?

你去太久了吧!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少啰嗦!

给俺下注!”

“冯赌徒”

刚一坐定,对面的毡帽盗贼又开始仔细盯着这个长相奇特的人。

“那个‘姓冯的家伙’出牌开始变得迟疑,手还老是不自然地去摸背壳里头…想必是要押大注了…”

“就让我来摸摸你身体里头那个藏着掖着的宝物吧!”

除了对背壳里的东西感到好奇,其实毡帽也已经盯上那个背上顶着硬壳的“鲎人”

很久了。

这种被称作“鲎族”

的种族真是珍稀的存在。

别人一般不知道,但阅历丰富的毡帽可是很清楚这些人种的宝贵血液。

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东西,就连汩汩流动的血液也不成问题!

就偷它一小点血好了,就一小点。

来吧来吧… 它以障眼法般的动作,悄悄从缝在毡帽的暗袋里摸出那把爱用的特制魔术小刀(拥有特殊构造的小刀,割开钱袋的好工具),以无法让人看清的极快速度,用精湛的技术不动声色地划开了“鲎人”

的皮肤。

小刀通过看不见的链结细线悄然回收到毡帽手里。

它偷偷地瞄了刀子一眼。

尽管从细得看不清的刀缝凹槽,流出来的只有一小滴血液,却也足以让毡帽盗贼大惊失色了。

“怎么回事?

竟然不是蓝色的!?”

毡帽转瞬即逝的不自然神情,差一点让它穿帮。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 毡帽突然不敢去想那个运气极坏的可能性。

下一把轮到“鲎人”

坐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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