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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动摇兵权?(1/3)

朱?

深吸一口气,将烛火映照下的眼眸收回,剑眉一挑,却未露锋芒。

宫女低头疾行,谁都不敢多话,今日日中宫传出一道旨意,将两名陪伴太子妃顾清萍左右多年的嬷嬷贬至冷宫,罪名竟是“无礼言语,暗有不敬”



朱标得讯时正在崇文殿抄录典籍,手中笔尖一顿,墨汁滴在竹简上,涸出一圈圈漆黑。

他沉默不语,转身看向身侧立着的朱瀚。

“皇叔,这是父皇的意思?”

他语气平静,但眼眸中已有风暴翻腾。

朱瀚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坐下饮了一口茶,才淡淡道:“不是,是中宫的意思。”

“母后?”

朱标眉头紧锁,“清萍与她一向敬重有加,从无僭越。

为何突然动她身边的人?”

朱瀚点点头:“你以为这场局,只你我二人看得明白?

错了。

中宫多年深居,怎会不识天下大势?

你近日接连掌权,裁定军政,又定制典章。

你母后心中虽无芥蒂,但她背后的旧臣,宫中内侍,却未必个个心悦诚服。”

朱标握拳,缓声道:“难道我做得不对?”

朱瀚轻笑:“你做得极对,只是对得太快了。”

他放下茶盏,语气转为凝重:“中宫这步棋,既不是为了清萍,也不是为了你。

她是在试探。”

朱标愣住:“试探我?”

“不。”

朱瀚摇头,“是试探父皇。

你母后想知道,在这场你日渐崛起的风潮里,皇兄究竟是打算全力扶持你,还是留一份警惕。”

朱标坐下,神情复杂。

“可这一试,伤了清萍。”

他缓缓道。

朱瀚沉吟片刻,终于道:“所以......

你要做的,是让她看见,即便你得权、掌政,依然不越矩,不逾礼,仍然敬长、恤亲。

你要借此机会,告诉她,你是太子,是子,也是丈夫。

朱标神色一动,忽而站起身:“我要去中宫走一遭。”

朱瀚点头:“去吧。

但切记,勿怒,勿讥,勿争。”

中宫殿中,光线温和,香炉吐烟。

皇后马氏端坐于正中,面前立着顾清萍,姿态娴静,眉眼间却藏着一抹难掩的倔强。

“臣媳不知何处失仪,愿请皇后训诫。”

顾清萍声音不高,却不卑不亢。

马皇后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半晌后才淡淡道:“你自幼习礼,进东宫后更矩守礼。

本宫从未怪过你。”

“那为何嬷嬷们被遣?”

顾清萍低头,“她们多年照顾臣媳,忠诚无二。

马皇后不答,只淡淡道:“你是太子妃,太子之妻。

将来要母仪天下。

若你连几名宫人都护不住,他日又如何护天下?”

顾清萍眼神一震,抬起头,正欲答话,忽听宫门响动,一道熟悉的身影已快步入内。

“母后,儿臣来迟。”

朱标走入殿中,未曾绕话,直接上前一礼:“听闻太子妃身边旧人被贬,儿臣心生忧虑,特来请罪。”

马皇后不怒不喜,只轻声道:“你怕了?”

朱标摇头,声音平静坚定:“不是怕,是惜。

惜她们多年忠心,也惜母后为后宫立矩。

但更惜??

母后心中或许对儿臣已有误会。”

他顿了一顿,看向马皇后:“儿臣近来政务繁忙,未能常来请安。

但母后之恩,儿臣无日不念。

若有不当,愿请训。”

马皇后听罢,沉默了片刻,才起身走到朱标跟前,抬手轻轻抚着他的额角:“标儿长大了,眼里有了锐气,也有了担当。

母后不是责你,只是提醒你,做太子容易,做太子妃的夫君,却不易。”

她转头看了顾清萍一眼,轻声道:“你们夫妻,若能彼此相护,便是宫廷之幸。

宫人既是我命遣走的,我也可命其归。”

顾清萍忙行礼:“谢母后恩典。”

朱标亦深深一揖:“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三人之间,一时无言。

殿外的风缓了,帘影不再浮动,仿佛宫中那股隐隐动荡的气息,也随之暂时停歇。

朱瀚此时已回府,案前灯火未灭。

他翻着一本旧史书,指尖却摩挲着那道金光微弱的“签到”

提示。

系统并未显现新的奖励,但他心中却知道??

今日之局,是破中取势,是局中见情。

不久,一名贴身亲卫快步入内,低声道:“王爷,朱棣公子前来拜访。”

朱瀚眉头一挑,合上书本:“这小子,倒也沉得住气。”

“请他进来。”

不多时,朱棣已步入厅中,一袭深蓝锦袍,腰佩长剑,眉宇锋利,颇有几分少年英主之气。

他一见朱瀚,便拱手笑道:“皇叔,侄儿来晚了,打扰休息。

“你我之间,还用这般拘礼?”

朱瀚笑着让座,亲自斟茶。

朱棣却并未落座,而是站在案前,忽然道:“今日太子在朝堂动兵权,宫中母后亦有所示,满朝都知????

朱标已成局。”

朱瀚凝视他,未说话。

朱棣继续:“我非嫉。

我知太子仁德,亦知父皇之心。

但我总觉,今日之后,大明已非一人之朝,而是三分。”

朱瀚轻声问:“三分?”

朱棣目光炯炯:“父皇主威,太子主政,而皇叔主谋。”

此言一出,殿中骤然寂静。

朱瀚缓缓起身,走至窗前,看那枫叶在风中飘零。

“你既能看得这般清楚,日后当如何自处?”

朱棣笑了笑:“做我该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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