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脱困(3/7)
那魁梧老人道:“不错。”
任我行道:“我掌执教中大权之时你是在江西 任青旗旗主是不是?”
秦伟邦道:“正是。”
任我行叹了口气。
道:“你现今身列本教 十长老之位了升得好快哪。
东方不败为甚么这样看重你?
你是武功高强呢还是办事能 干?”
秦伟邦道:“我尽忠本教遇事向前十多年来积功而升为长老。”
任我行点头道 :“那也是很不错的了。”
突然间任我行身子一晃欺到鲍大楚身前左手疾探向他咽 喉中抓去。
鲍大楚大骇右手单刀已不及挥过来砍对方手臂只得左手手肘急抬护住咽 喉同时左足退后一步右手单刀顺势劈了下来。
这一守一攻只在一刹那间完成守得 严密攻得凌厉确是极高明手法。
但任我行右手还是快了一步鲍大楚单刀尚未砍落 已抓住他胸口嗤的一声响撕破了他长袍左手将一块物事从他怀中抓了出来正是那 块黑木令。
他右手翻转已抓住了鲍大楚右腕将他手腕扭了转去。
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响 却是向问天递出长剑向秦伟邦以及其余两名长老分别递了一招。
三长老各举兵刃相架。
向问天攻这三招只是阻止他们出手救援鲍大楚三招一过鲍大楚已全在任我行的掌 握之中。
任我行微笑道:“我的吸星大法尚未施展你想不想尝尝滋味?”
鲍大楚在这一瞬之 间已知若不投降便送了性命除此之外更无第三条路好走。
他决断也是极快说道: “任教主我鲍大楚自今而后效忠于你。”
任我行道:“当年你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 后来反悔?”
鲍大楚道:“求任教主准许属下戴罪图功将功赎罪。”
任我行道:“好 吃了这颗丸药。”
放开他手腕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火红色的药丸向鲍 大楚抛去。
鲍大楚一把抓过看也不看便吞入了腹中。
秦伟邦失声道:“这……这是‘ 三尸脑神丹’?”
任我行点点头说道:“不错这正是‘三尸脑神丹’!”
又从瓷瓶中 倒出六粒“三尸脑神丹”
随手往桌上掷去六颗火红色的丹丸在桌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道:“你们知道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吗?”
鲍大楚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 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 狗尚且不如。”
任我行道:“你说得甚是。
你既知我这脑神丹的灵效却何以大胆吞服?”
鲍大楚道:“属下自今而后永远对教主忠心不2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跟属下并不 相干。”
任我行哈哈一笑说道:“很好很好。
这里的药丸哪一个愿服?”
黄钟公和秃 笔翁、丹青生面面相觑都是脸色大变。
他们与秦伟邦等久在魔教早就知道这“三尸脑 神丹”
中里有尸虫平时并不作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克制尸虫 的药物原来的药性一过尸虫脱伏而出。
一经入脑其人行动如妖如鬼再也不可以常 理测度理性一失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当世毒物无逾于此。
再者不同药主所 炼丹药药性各不相同东方教主的解药解不了任我行所制丹药之毒。
众人正惊惶踌躇 间黑白子忽然大声道:“教主慈悲属下先服一枚。”
说着挣扎着走到桌边伸手去取 丹药。
任我行袍袖轻轻一拂黑白子立足不定仰天一交摔了出去砰的一声脑袋重重 撞在墙上。
任我行冷笑道:“你功力已失废人一个没的糟蹋了我的灵丹妙药。”
转头 说道:“秦伟邦、王诚、桑三娘你们不愿服我这灵药是不是?”
那中年妇人桑三娘躬 身道:“属下誓愿自今而后向教主效忠永无2心。”
那矮胖老者王诚道:“属下谨供 教主驱策。”
两人走到桌边各取一枚丸药吞入腹中。
他二人对任我行向来十分忌惮 眼见他脱困复出已然吓得心胆俱裂积威之下再也不敢反抗。
那秦伟邦却是从中级头 目升上来的任我行掌教之时他在江西管辖数县之地还没资格领教过这位前任教主的 厉害手段叫道:“少陪了!”
双足一点向墙洞窜出。
任我行哈哈一笑也不起身阻拦。
待他身子已纵出洞外向问天左手轻挥袖中倏地窜出一条黑色细长软鞭众人眼前一 花只听得秦伟邦“啊”
的一声叫长鞭从墙洞中缩转已然卷住他左足倒拖了回来。
这长鞭鞭身极细还没一根小指头粗但秦伟邦给卷住了左足足踝只有在地下翻滚的份 儿竟然无法起立。
任我行道:“桑三娘你取一枚脑神丹将外皮小心剥去了。”
桑三 娘应道:“是!”
从桌上拿了一枚丹药用指甲将外面一层红色药壳剥了下来露出里面 灰色的一枚小圆球。
任我行道:“喂他吃了。”
桑三娘道:“是!”
走到秦伟邦身前叫 道:“张口!”
秦伟邦一转身呼的一掌向桑三娘劈去。
他本身武功虽较桑三娘略逊 但相去也不甚远可是足踝给长鞭卷住了穴道受制手上已无多大劲力。
桑三娘左足踢 他手腕右足飞起拍的一声踢中胸口左足鸳鸯连环跟着在他肩头踢了一脚接连 三脚踢中了三处穴道左手捏住他脸颊右手便将那枚脱壳药丸塞入他口中右手随即 在他喉头一捏咕的一声响秦伟邦已将药丸吞入肚中。
令狐冲听了鲍大楚之言知道“三尸脑神丹”
中藏有僵伏的尸虫全仗药物克制桑 三娘所剥去的红色药壳想必是克制尸虫的药物又见桑三娘这几下手脚兔起鹘落十分 的干净利落倒似平日习练有素专门逼人服药心想:“这婆娘手脚伶俐得紧!”
他不 知桑三娘擅于短打擒拿功夫此刻归附任我行自是抖擞精神施展生平绝技既卖弄手 段又是向教主表示效忠之意。
任我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桑三娘站起身来脸上神色 不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任我行目光向黄钟公等三人瞧去显是问他们服是不服。
秃笔翁一言不走过去取 过一粒丹药服下。
丹青生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甚么终于也过去取了一粒丹药吃了。
黄钟公脸色惨然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正是那《广陵散》琴谱走到令狐冲身前说 道:“尊驾武功固高智谋又富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佩服得紧。
这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
说着举手一掷将琴谱投入了令狐冲怀中。
令狐冲一怔之际只见他转过身来走向墙边心下不禁颇为歉仄寻思:“相救这 位任教主全是向大哥的计谋事先我可半点不知。
但黄钟公他们心中恨我也是情理之 常我可无法分辩了。”
黄钟公转过身来靠墙而立说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 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
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 萌退志。
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
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 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
十二年来清 福也已享得够了。
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说到这里轻哼一声身子慢慢 软垂下去。
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叫:“大哥!”
抢过去将他扶起只见他心口插了一柄匕 双目圆睁却已气绝。
秃笔翁和丹青生连叫:“大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