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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脱困(2/7)

只 是其中原委曲折属下如不明白真相纵然死了也不瞑目。

鲍长老教主……教主他老人 家是在杭州么?”

鲍大楚长眉一轩问道:“谁说他老人家在杭州?”

黄钟公道:“然则 那要犯昨天刚逃走教主他老人家怎地立时便知道了?

立即便派遣四位长老前来梅庄?”

鲍大楚哼的一声道:“你这人越来越胡涂啦谁说那要犯是昨天逃走的?”

黄钟公 道:“那人确是昨天中午越狱的当时我三人还道他是黑白子没想到他移花接木将黑 白子关在地牢之中穿了黑白子的衣冠冲将出来。

这件事我三弟、四弟固然看得清清楚 楚还有那丁坚给他一撞之下肋骨断了十几根……”

鲍大楚转头向其余三名长老瞧去 皱眉道:“这人胡说八道不知说些甚么。”

一个肥肥矮矮的老者说道:“咱们是上月 十四得到的讯息……”

一面说一面屈指计算道:“到今日是第十七天。”

黄钟公猛退 两步砰的一声背脊重重撞在墙上道:“决……决无此事!

我们的的确确昨天是亲 眼见到他逃出去的。”

他走到门口大声叫道:“施令威将丁坚抬来。”

施令威在远处 应道:“是!”

鲍大楚走到黑白子身前抓住他胸口将他身子提起只见他手足软软的 垂了下来似乎全身骨骼俱已断绝只剩下一个皮囊。

鲍大楚脸上变色大有惶恐之意 一松手黑白子摔在地下竟站不起身。

另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说道:“不错这是中了 那厮的……那厮的吸星大法将全身精力都吸干了。”

语音颤抖十分惊惧。

鲍大楚问黑白子道:“你在甚么时候着了他的道儿?”

尾白子道:“我……我……的 确是昨天那厮……那厮抓住了我右腕我……我便半点动弹不得只好由他摆布。”

鲍 大楚甚为迷惑脸上肌肉微微颤动眼神迷惘问道:“那便怎样?”

黑白子道:“他将 我从铁门的方孔中拉进牢去除下我衣衫换上了又……又将足镣手铐都套在我手足之上 然后从那方孔中钻……钻了出去。”

鲍大楚皱眉道:“昨天?

怎能够是昨天?”

那矮胖 老者问道:“足镣手铐都是精钢所铸又怎地弄断的?”

黑白子道:“我……我……我实 在不知道。”

秃笔翁道:“属下细看过足镣手铐的断口是用钢丝锯子锯断的。

这钢丝锯 子不知那厮何处得来?”

说话之间施令威已引着两名家人将丁坚抬了进来。

他躺在一 张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张薄被。

鲍大楚揭开被子伸手在他胸口轻轻一按。

丁坚长声大叫 显是痛楚已极。

鲍大楚点点头挥了挥手。

施令威和两名家人将丁坚抬了出去。

鲍大楚 道:“这一撞之力果然了得显然是那厮所为。”

坐在左面那中年妇人一直没开口这时 突然说道:“鲍长老倘若那厮确是昨天才越狱逃走那么上月中咱们得到的讯息只怕是 假的了。

那厮的同党在外面故布疑阵令咱们人心摇动。”

鲍大楚摇头道:“不会是假的。”

那妇人道:“不会假?”

鲍大楚道:“薛香主一身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寻常 刀剑也砍他不入可是给人五指插入胸膛将一颗心硬生生的挖了出去。

除了这厮之外 当世更无第二人……”

令狐冲正听得出神突然之间肩头有人轻轻一拍。

这一拍事先更 无半点朕兆他一惊之下跃出三步拔剑在手回过头来只见两个人站在当地。

这二人脸背月光瞧不见面容。

一人向他招了招手道:“兄弟咱们进去。”

正是 向问天的声音。

令狐冲大喜低声道:“向大哥!”

令狐冲急跃拔剑又和向问天对答 屋中各人已然听见。

鲍大楚喝问:“甚么人?”

只听得一人哈哈大笑自向问天身旁的 人口中。

这笑声声震屋瓦令狐冲耳中嗡嗡作响只觉胸腹间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过。

那人迈步向前遇到墙壁双手一推轰隆一声响墙上登时穿了一个大洞那人便从墙 洞中走了进去。

向问天伸手挽住令狐冲的右手并肩走进屋去。

鲍大楚等四人早已站起 手中各执兵刃脸上神色紧张。

令狐冲急欲看到这人是谁只是他背向自己但见他身材 甚高一头黑穿的是一袭青衫。

鲍大楚颤声道:“原……原来是任……任前辈到了。”

那人哼了一声踏步而前。

鲍 大楚、黄钟公等自然而然退开了两步。

那人转过身来往中间的椅中一坐这张椅子正 是鲍大楚适才坐过的。

令狐冲这才看清楚只见他一张长长的脸孔脸色雪白更无半分 血色眉目清秀只是脸色实在白得怕人便如刚从坟墓中出来的僵尸一般。

他对向问天 和令狐冲招招手道:“向兄弟令狐冲兄弟过来请坐。”

令狐冲一听到他声音不禁 惊喜交集道:“你……你是任前辈?”

那人微微一笑道:“正是。

你剑法可高明得紧 啊。”

令狐冲道:“你果然已经脱险了。

今天……今天我正想来救……”

那人笑道:“今 天你想来救我脱困是不是?

哈哈哈哈。

向兄弟你这位兄弟很够朋友啊。”

向问天拉 着令狐冲的手让他在那人右侧坐了自己坐在那人左侧说道:“令狐兄弟肝胆照人 真是当世的堂堂血性男儿。”

那人笑道:“令狐兄弟委屈你在西湖底下的黑牢住了两个 多月我可抱歉得很哪。

哈哈哈哈!”

这时令狐冲心中已隐隐知道了些端倪但还是未 能全然明白。

那姓任的笑吟吟的瞧着令狐冲说道:“你虽为我受了两个多月牢狱之灾 但练成了我刻在铁板上的吸星大法嘿嘿那也足以补偿而有余了。”

令狐冲奇道:“那 铁板上的秘诀是前辈刻下的?”

那人微笑道:“若不是我刻的世上更有何人会这吸星 大法?”

向问天道:“兄弟任教主的吸星神功当世便只你一个传人实是可喜可贺。”

令狐冲奇道:“任教主?”

向问天道:“原来你到此刻还不知任教主的身分这一位便 是日月神教的任教主他名讳是上‘我’下‘行’你可曾听见过吗?”

令狐冲知道“日 月神教”

就是魔教只不过他本教之人自称日月神教教外之人则称之为魔教但魔教教 主向来便是东方不败怎地又出来一个任我行?

他嗫嚅道:“任……任教主的名讳我是 在那铁板上摸到的却不知他是教主。”

那身材魁梧的老者突然喝道:“他是甚么教主了?

我日月神教的教主普天下皆知是东方教主。

这姓任的反教作乱早已除名开革。

向问 天你附逆为非罪大恶极。”

任我行缓缓转过头来凝视着他说道:“你叫做秦伟邦 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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