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看着李忆如沮丧的样子，不禁失笑道：“不告诉我们？

那便让我来猜猜怎么样？”

李忆如瞥了罗凡一眼，道：“肯定猜不中。”

“那可不一定。”

罗凡打量了李忆如一眼，笑道，“是不是……某只小寿星想要生日礼物，却又不好意思说呀。”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李忆如小嘴大张，像看怪物一般看着罗凡，差点没被惊得从飞剑上栽下去！

“其实……是掌门夫人与海棠掌门拜托我们的……”

罗凡自然不会告诉她《仙剑奇侠传2》有着重提到过李忆如的生日，以罗凡的记性，不记得都不行…… 至于明明记得却当啥都不知道，看着这丫头一个人伤心，这自然不是罗凡的作风。

时间回到两天前仙灵岛的夜晚。

罗凡有感而发，提完当年琼华派玄霄的遭遇后，二人一阵沉默，片刻之后，一道悦耳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道：“姐姐，你也没睡么？”

“嗯？

师弟也在呀？”

女子的声音带着些许讶然。

罗凡回头看去，只见一袭淡青罗衫的凌音从亭外的栈道上款款走来，夜风之下，荷花轻舞，天上笼着一层淡淡的云，月光不能朗照，但淡淡的月光透过云层，照在她如玉的容颜，却是恰到好处，朦朦胧胧便如同从荷丛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以罗凡的心境，也不禁多看了一眼，这才点头笑道：“在房中闷了一天了。

总该出来走走，只是没想到不但遇到了凌波师姐。

连凌音师姐也……呵~这雨后荷塘的夜色，倒也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景。

无怪二位师姐皆前来观赏。”

因为凌波原本的变故没有发生，因此凌音的性格一直都保留着原来的开朗率真，凌音微笑着道：“师弟说得是。”

夜里本就安静，就在几人相谈之时，忽然听得一阵人声，远远望去，灯火照耀之下，是几个巡夜的下人。

只听得其中一人道：“听说再过几日，就是小小姐的生辰了。

到时候又要热闹好一阵了吧。”

另一人道：“你还不知道啊？

今天岛上来了几位蜀山派的道长，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小小姐帮忙，小小姐当时义不容辞地就答应了，明天就走，生辰什么的肯定是过不成了。”

“蜀山派？

他们找小小姐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听说蜀山派上都是些救苦救难的仙人，做的事情肯定也是关乎天下的大事。”

“嘿~这就奇了……仙人不都神通广大么？

有什么事还需要小小姐帮忙？”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小小姐可厉害着呢……我跟你说……”

“原来李姑娘生辰快到了。”

凌波与凌音听得几人的谈话，心中不禁恍然，难怪白天听掌门夫人挽留她的时候，她还像个小大人似的说什么“娘亲。

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我一个人的事情，怎么比得上全天下这么多人”

难以想象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会如此懂事，深明大义。

亦或者。

这就是女娲一族的宿命。

罗凡看了看两人道：“师姐，我觉得……不如我们稍稍计划一番，给李姑娘准备一点小礼物什么的。

权当弥补如何。”

“好是好。”

凌波思索道，“但她会喜欢什么呢？”

凌音欣然道：“小时候过生日。

草谷师伯送过我一本《神农本草经》，要不……”

凌波点头道：“这个提议不错。

既能增长知识，又能代表我们的一片心意。”

罗凡已经扶额了…… 只能在心中叹道，毕竟学霸师姐。

不过，由此看来作为除罗凡外蜀山最杰出弟子的凌波与不过十七八岁，已是修为极佳的凌音，能从众蜀山弟子中脱颖而出也并非没有道理。

只是她们的想法放在李忆如这个学渣召唤师身上真合适么？

要知道李忆如的攻击性法术都是靠御灵来施展的，她自己压根不会几个，武功更是因为天赋好才学了那么几招，不至于很弱，《神农本草经》什么的……鬼才会去看。

罗凡不禁汗道：“我倒是想到一件小礼物，只是需要两位师姐帮忙制作。”

只见罗凡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的琴箫合奏古装男女像。

刚一拿出来，凌音便被这晶莹剔透的小物件给吸引住了，美眸一亮道：“这……好漂亮！”

罗凡顺手递给她观看，凌音不禁有些爱不释手。

罗凡不禁一阵冷汗，这水晶物件还是他做琉璃生意时剩下的一些库存，只是没想到古代搞音乐的一个个穷得要死，有几个有钱买这种东西？

其他人买的自然少了些，还不一些动物什么的，因此制出来这古乐器的一批大多留了下来。

凌波不禁疑惑地问道：“师弟，这本就是一件绝佳的礼物，师弟还有什么事情要我们相帮。”

罗凡笑道：“让它们能够自己奏琴吹箫啊。”

“嗯？”

凌波不禁更疑惑了，摇头笑道，“这师姐可没办法帮你。”

罗凡道：“师姐听我说，其实只要师姐施个将声音留住的法术，将琴音与箫音留在里面不就行了么？”

凌波不禁恍然，赞道：“师弟真是构思巧妙！”

罗凡当然不会告诉她这种东西在主世界都玩烂了。

…… 飞剑之上，只见罗凡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座水晶雕塑，道：“小忆如，这里面可包含了大家对你的祝福，输入灵力看看。”

“哇！

好漂亮！”

李忆如满眼小星星地接过，依言输入灵力，只见手中的水晶光芒一闪一闪。

耀得整个夜空闪烁不定，紧接着便听到水晶中传来各种各样祝福的声音。

有林月如的，有海棠的。

也有罗凡小龙女等人的。

祝福声过后，“铮铮”

的琴音箫曲响起，罗凡的琴艺自不必说，毕竟这么多年，凌音更是擅长各种乐器，潇洒爽朗中又带着侠骨柔情的琴箫合鸣响彻星空之上。

虽然凌音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但依然很喜欢这曲子，箫曲部分是她奏的，虽是初学此曲。

却也极为和谐。

“据师弟说这曲乃是两位在琴与箫上有极高造诣的知交好友所作，最适合赠予朋友，不过这么好的曲子……为什么以前没听过？”

凌音不禁有些疑惑地想道。

礼物虽然并不算贵重，却包含了每个人的心意。

看着小丫头开心得爱不释手的样子，几人不禁相视而笑。

凌音是真有些羡慕了，相比自己生日……《神农本草经》…… “不过也师弟塞给我一个作为报酬……”

凌音心中不禁也有些小欣喜。

而小龙女，毕竟一起十几二十年，能送的东西都送了，再奇特的都有过。

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实在不稀奇了。

虽然时间并不充裕，却并未妨碍到大家的兴致，此时此刻，罗凡忽然有些明白赵敏所说的珍惜眼前。

原本因为忧心水灵珠落入魔界而无法处理的罗凡。

此时的心境不禁开朗了许多。

有的时候，欢欣愉悦是活，愁眉紧锁也是活。

该高兴的时候，何必愁眉苦脸。

微笑面对一切，才是莫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