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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推卸责任大作战(1/2)

.“大家都说说,眼下该怎么办?

这仗到底该怎么打下去?

啊?

怎么一个个都不开口啦?”

中军大营的军帐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每一个与会都在研究仿生学的精妙之处,把自己的脑袋同鸵鸟一样埋得越来越低。

伊尔明斯特和欣布虽然无须畏惧泽娜主席的权势,但是身为败军之将,实在是没有什么言的立场,也只好同旁人一样向鸵鸟学习,一声不吭。

于是,泽娜主席自顾自在主座上吼叫了一番之后,却现根本没人来触她的霉头。

她在一腔怒火无处泄之余,也只好用猛喝红茶来降火消气,会场内一时间出现了紧张而尴尬的气氛。

由于巨熊军团在行军过程中将道路整修了一遍,泽娜主席的大部队理论上只需要两天时间就可以抵达北极港前线。

问题是由于主席大人重视形象建设,一路上举办了太多的战场新闻布会和军民鱼水情慰问活动,两天的行程愣是被拖成了八天。

等两军会合的时候,北极港早已易手,舰队也已经集体转进到了海底,连伤员和幸存都收容好了。

望着已经进驻了上万敌军的北极港,每个人都是心中打鼓、不知所措,而如何向上面交代更是一个现实而迫切的大问题——谁是战败的罪魁祸?

说起来,北极港得而复失。

远征军全军覆没,各方人士都罪责不浅:泽娜主席有贻误军机,进兵迟缓地责任;巨熊军团司令菲里有战意不坚,临敌退缩的责任;“战地旅游团”联络官卡尔萨斯有放弃导游岗位,不战而逃的责任;远征军主帅伊尔明斯特有组织协调不力、临战轻敌冒进的责任;欣布女王虽然打得很勇敢,但到底是输了,还是要负上一定的战败责任……

只是责任追究一向没有办法追究到最高领导,因此在战后的总结报告会上,殖民地方面的一把手泽娜主席先作了自我批评,非常沉痛地表示:“对于这次惨重的失败。

身在后方的我虽然不是直接领导,但多少也负有一些间接责任……”

既然负了间接责任,那就表示没有直接责任了。

本土方面更是不甘示弱,被包装成木乃伊的伊尔明斯特当即声称:“这一次地失败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其中在客观方面的不利因素是导致失败的主要原因……我在主观上也有警惕性不够高、凭老经验办事的问题。

因此领导责任主要在我,至于具体责任……”

既然以客观原因为主,那主观失误自然是非常之次要的了。

并且伊尔明斯特已经负担了领导责任,那么实际责任按道理就应该推到实际执行头上。

只可惜大贤人品太差,没人肯替他顶缸。

实际指挥海战的欣布女王冷眼一瞟,随即表示:“……对于对于某些人的所作所为。

我保留自己的看法!

对于这次的重大损失,我会担负起应当负地责任,当然具体应当承担怎样的责任。

还需要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定才行!”

欣布女王虽然脾气火暴,但也是在官场中浸染多年地人,这话说得是暗藏机锋。

她其实是在出最强烈的警告:“老娘好歹也浴血奋战过,怎么也比你们这些半点正事不干的人要强得多。

要推卸责任千万别找我!

否则我就把什么问题都捅到上面去,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欣布女王是如此说法,另两位当事人也毫不逊色。

菲里很诚恳地表示:“……在攻占北极港前后的一系列变故中,我都谨守军人本分。

一切工作都完全遵照了本土来的上级领导的各项指示,对于由此而产生的意外,我深感歉疚……”

因为服从上级命令而产生地问题,似乎应该由下命令的人来负责。

而且已经声明了是意外,那就更不在责任追究范围内了。

而卡尔萨斯的说法更是微妙:“在此次事件中,我一直谨守着文职人员的本分……”既然是尽文职人员的本分,那留在战场与敌人搏杀就是军人的事情了,我这个文官自然应该选择回避。

真是将联络官这个身份的妙处挥到了极致。

总之所有人的态度归纳起来都是一句话:“我们决不负担不应当负的责任!”

在不负责任地基础上,一帮官场老油条和小油条讨论来讨论去。

最后大家作出了决议,对这场惨败暂时进行冷冻处理:“……针对这次严重的挫折。

我们必须广泛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当然了。

我们必须立足于当前现实,不能纠缠于历史上地某些肢节问题。

这具体责任方面地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要用展地眼光看问题……”

追究责任问题在踢皮球大战中落下了帷幕,接下去似乎该讨论正事了。

可即便不再纠缠于某些已经生的肢节问题,而是用展的眼光来看待实际情况,诸位军政要员似乎也只能看到一片极为黯淡的前景。

眼下,这支殖民地联军的处境实在是非常尴尬。

敌军据守坚城,并且可以得到舰队炮火支援。

而己方的援军却被一帮外行领导折腾了个干净。

虽然泽娜主席麾下尚有三万兵力,以及同样数量的武装壮丁,装备也比较完善,但是士气、素质都很成问题,更没有舰队相助。

对于主动起进攻会有怎样的后果,无论是

得非常悲观。

如果选择留在北极港郊外,构筑阵地同敌人对峙的话,倒是有比较大的胜算。

但问题在于,歼灭了帝国舰队的精灵军完全没有必要和这股殖民地联军纠缠。

由于掌握了完全地制海权。

他们可以在休整完毕之后,直接走海路登陆殖民地南方各个港口。

而兵力尽数聚集于此地的殖民地方面必然会损失惨重,即便能趁这个机会夺下北极港,也已经于大局无补了。

这样算来,似乎就只有撤退到后方,分散兵力加强海防了。

但是这个对策同样不是什么好主意,集结在一起的三万军队尚且难以对抗这股敌军,分散之后就更缺乏胜算了。

而且军队一旦撤退,泽娜主席不仅会名声大损,连好不容易收拢起来的部队。

都很有可能会重新被各州收回去保卫各自的家乡,她这个最高领袖也就变得有名无实了。

更要命的是,万一不幸彻底战败,她甚至还有可能被各州推出来充当替罪羊。

进攻则无力,对峙则无用,撤军则瓦解。

如此艰难的选择题,实在是令参加会议的众人左右为难。

而那些南方各州派遣来的志愿军见没有便宜可捞,已经开始在整队整队的自行转进,回各自地家乡为保卫亲人而战了——尽管敌人明明就在眼前的城市里。

对于这些来去自由,全无纪律的家伙。

泽娜主席除了头痛之外也是无可奈何。

“情况不是明摆着吗?

在我看来,进攻是找死,不进攻是等死!”见谁都不肯说话。

欣布女王的火暴脾气终于作了。

她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敲,站起身来大声言,“与其坐在这里等敌人整补完毕,走海路袭击我们的后方。

还不如全力打上一场攻城战!

即便拿不下北极港,也能把他们粘在这里!”

听欣布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众人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多少也有点感到脸红。

作为泽娜主席的亲信。

在上司的眼神示意下,夏洛特只好硬着头皮起来打圆场。

“欣布陛下,您的勇气是很值得赞赏,但是考虑到眼下我军的实力,大家也不得不慎重一点……”

“我想不出有什么好慎重地。”欣布耸耸肩,打断了夏洛特的辩解,表示对这种说法的不认同,“我只知道,敌人地舰队一旦离开北极港南下。

我军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堵住他们了。

而停留在这里的每一刻,都在损害我军的士气。

拖延得越久。

我方的军心就动摇得越厉害。

而敌人的准备也会越完善。”她环顾四周,稍微停顿了一下。

然后以更响亮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自然,我们也就越没有前途!

所以还请诸位拿出勇气来,勇敢地面对敌人吧!

诸位在这里每战斗上一刻,后方地家园就能多安全上一刻!”

尽管欣布女王说得慷慨激昂,但是其他人还是心存狐疑,毕竟连续的噩耗实在是令人沮丧和恐惧,即使真正的打击还没有落到殖民地军队的头上,也已经让他们几乎失去自信了。

当然,这绝不是说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意志。

欣布女王固然急着想要取得一场胜利来弥补之前的惨败,其他人同样也不希望战火烧到自己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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