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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二楼.哀其自怜(1)——纯爷们儿(1/2)

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老子 老子预言了千年之后的现在,都市人的生活方式。

------------------ 关心则乱,真是关心则乱。

言先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像一个英雄一般从天而降,一下子把一辆卡车给拆了,这可不是言先生平日的做事风格。

明知道不可能是那个人,但言先生还是出了手。

真是关心则乱哪,言先生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不过出乎言先生预料的是,这个女人虽然并不是“那个人”

,但却也是一个言先生认识的人。

“怎么又是你?”

言先生多少有些惊讶:“你不是应该在酒吧里睡着了么?”

“我们又见面了!”

长发女头昏昏沉沉,却还笑着打招呼:“很擅长猜拳的上帝老哥!”

-------------------------- 经过一楼的那一阵闹腾,现在阿梅走在谕天明身后,是紧张兮兮举步维艰,生怕自己多跨出那么一步,就踩着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谕天明则是自顾自地向上走着,也不回头搭理阿梅。

“喂,我可是很重要的鱼饵啊!

木鱼你再怎么装酷,也不能完全不理我吧?”

阿梅一边小心翼翼地上着楼梯,一边气鼓鼓地喊着。

依旧没有回答,谕天明只是走着走着,忽然在一扇门前停下了脚步。

谕天明这毫无征兆的止步,险些让跟在其身后的阿梅撞个满头满脸。

“你干……”

这个“嘛”

字还没出口,阿梅就看见谕天明抬起了自己的左拳,眼中发出了悠悠的蓝光。

“停!”

阿梅猜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赶紧跑到那扇门前,张手不让他砸。

“你做什么?”

谕天明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又想砸门了是吧?”

阿梅用一种“你是笨蛋嘛”

的表情鄙视地看着谕天明:“你真是一个木头脑袋么?

只要觉得不对,你就砸?”

“这里面有阴气,阴气表示有危险,”

谕天明淡淡道:“你觉得这扇门比你的命重要,那我就不砸。”

“有问题当然要查,”

这次阿梅没有再被谕天明给唬退,她自信一笑道:“但我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不用砸门就能进到房间里面。”

“哦?

怎么做?

难道敲门请别人进去让我们抓鬼?”

谕天明虽然语带讽刺,不过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阿梅从手上取下一个发卡,一扳一弯,便歪扭出了一个钥匙的形状,然后她便将发卡塞进了钥匙孔中,上下捣鼓了起来。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

真以为这样就能把门撬开?”

谕天明声音中的鄙夷,因为那全无变化的声线,而变得异常难分辨。

“嗑啦”

,谕天明的话音还未落,门锁忽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门,开了。

阿梅站起了身,高扬着下巴回道:“一个可以操纵鬼魂的人,没资格说别人电视看多了。”

说完她推开门,往里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

阿梅觉得很开心,她发现只要自己能让这张扑克脸产生任何的表情变化,她都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不过,谕天明的表情虽然带着微微的惊讶,但他却并没有移步进门的意思。

他只是指了指大门,往后退了一步。

嗯?

是什么情况,居然让这个木鱼都吓得往后退了?

阿梅抬头一看,立刻“妈呀”

地大叫一声,脚下打滑,摔坐在了地上。

接着,那个将两人齐齐吓退的人,从门缝里探出了头来,尖着嗓子骂道:“干嘛呢!

干嘛呢!

你们没事撬俺家四想干嘛呢!”

“我说木鱼啊,这家伙就是你说的阴气源头么?”

阿梅坐在地上往后挪了两屁股,悄声问道。

“不知道,应该不是……吧?”

第一次,阿梅看到谕天明的脸上,印出了深深的恐惧。

门内的,究竟是怎样的怪物?

--------------------- 口红,胡渣,眼线,喉结,裙子……这些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细节,全都组合在了这位开门而出的人身上。

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阿梅就只想说一句话:“额地神啊!”

这是一个比谕天明还要高上一头的……额……应该是男人的人。

虽说他嘴唇上涂着艳丽的口红,眼睛上画着黑黑的眼线,还在腰上围着一条及膝的蓝裙,说话的时候还捏着嗓子吊着高音,但他那浓密的胡渣,粗壮的四肢还有那毛孔发达的大腿,还是将他的原本性别出卖了。

坐在地上看着这高大蓝裙男的阿梅,都快哭出来了。

娘的,我说这里的租金怎么这么低,这才走到两楼呢,就又是虐带父母的混蛋儿子,又是装成女人的大老爷们,还有会忽然塌落的天花板……阿梅实在是有些无奈,怎么就租一个房子,都能惹出那么多破事儿?

“哎哎,你哭嘛呢哭嘛呢?

你撬的是俺家的门!

你还哭?

俺棒槌你姥姥!”

这老哥声音本来就低,还要拖着一口古怪的口音像被掐死一般硬往上吊,这听上去实在是有够难听。

神啊,世界上真有人妖这种生物啊!

阿梅本来还没准备哭的,但再被他这么一吼,眼泪就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不过这个时候,却发生了一件让阿梅立刻破涕为笑,大跌眼镜之事。

“噗”

,一直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谕天明,忽然走到这个“篮裙男”

身前,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儿,开了盖子,忽地一下就将里面的液体全部泼到了男人的脸上。

这黑红色的液体淋了“蓝裙男”

一个满头满脸,立刻把他变成了一个满脸腥臭,红褐点点的大花脸。

“呸,呸!”

男人把流到自己嘴里的腥臭液体吐了出去后,用手一抹脸,便看到了满手的血液。

“介四(这是)嘛玩意儿啊?

浓硫酸?”

男人骂咧了一句,然后想想觉得不对:“咋没感觉烧人啊?

好像也没破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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