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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三一七厂的人才(1/2)

“这个问题等会儿咱再聊吧!”巫山站起身来走回座位。

“巫总,我把人全部带来了。”铁洪生满面红光,一进门就笑嘻嘻地介绍:“罗登义、罗登魁、扶跃林、蒋文明。”

噗嗤,正在喝茶的高红权忍不住把喝的茶都喷了出来。

别看这家伙平时板着扑克脸,笑点低得不是一般。

“你好!”巫山脸色如常,走过去和他们一一握手。

“坐吧,别拘束。”他能感觉这几个人面对连自己眼里的最高领导都要尊敬的人,有些战战兢兢。

不过,其中也有一个,就是高红权笑的那个蒋文明。

除了在刚进门时的鼻息略粗,迅即冷静下来,落落大方地和自己握手。

“也许铁厂长给你们说了我们的情况。”大家重新落座,他挑开了话题:“我是兵器总公司的董事长,叫巫山。”

“这位是高红权,公司总经理。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因为317、318、319厂的管辖权划归到兵器总公司啦。”

一开场,马上就把众人之间的距离。

场子里面的两位领导,脸上很是不自然,因为他们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

至于高红权,自始至终屁股都没抬一下,除了那忍俊不禁的笑声,连招呼都不打,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

看到两个姓罗的,巫山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我认识一个人。

名字叫罗登福,不晓得和你们有没关系。”

没办法不叫人产生联想,三个人的棱角依稀有些相似。

“那是我堂哥。”罗登义好像是个闷葫芦,罗登魁有些腼腆地介绍:“但我大爷他们在地方上,小时候到他们家去过的。”

原来如此!

尽管罗登福与巫立行同事过,和巫山见面的机会也不少。

好像从来没有私下交流过,毕竟那是父亲的同僚,就连巫立行也从不在家里说罗登福的情况,虽然两人在工作上合作得不错。

他也只是好奇。

在工作上不会偏私的,可能偶尔倾斜下完全有可能。

“恩,”巫山点点头:“我对你们四位的情况一无所知。

就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吧,让大家互相认识下。”

“你们都不说?”蒋文明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率先开口:“巫总、高总好,我就抛砖引玉吧。”

“至于名字我就不用赘述了。

因为这名字。

从小到现在都会被人误读。”

没办法的事情,全国上下都在倡导五讲四美的活动,讲文明排在首位。

估计高红权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的扑克脸有些黑黢黢的,看不出来。

“但是,我的名字也给我带来了不少便利。

小学时,在班上就是班长,后来担任学校的中队长。”

“我的老家在秦岭省镇坪县。

地地道道的秦岭人,祖上八代都是贫农。”

在这个年代。

出身很重要。

上面没有明文规定,但家庭出身不好的人,一般都不会担任正职领导。

要是放在几十年后,拼爹的年代,贫农出身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初中毕业,我就辍学务农了,还在大队当过团支部书记。”

“一个偶然的机会,由于我从小就喜欢吹拉弹唱,被招兵的领导发现,成为一名文娱兵。”

“大裁军开始,我本以为会回乡务农,结果被当时出差的铁厂长发现,招到317厂成为厂子里的宣传队长,现在是厂里的团支部书记。”

“刚开始的时候,厂里的效益很好。

我们就在每个周末的晚上在大礼堂给大家表现秦腔之类的节目。”

“逐渐的,厂子里的活儿越来越少,青工众多。

当时铁厂长很是焦急,他们没事儿就喜欢喝酒,然后出去和地方上的小青年打架。”

“他老人家找到我,让我把大家组织起来,想办法让简单的生活不再枯燥。”

“好在我虽然比他们大了十多岁,却有着一颗年轻的心,相互之间的交流比较容易,逐一谈心,收获不少。”

“在厂长的支持下,我们成立了各种兴趣小组,乒乓球、篮球、象棋、书法、写作、唱歌、乐器等等。”

“呵呵,”铁洪生心里暗爽,对方老是把自己抬出来,让他在新领导面前露了脸,他忍不住插话:“小蒋很不错。”

“我们的节目,在省军区的各种献演里,都获得了不少奖项。”

“军区下发的周刊,每一期都有厂里的年轻人写的文章。”

花花轿子人人抬,他也不会抹杀下属的功劳。

更何况,始终赖在这里不走,主要就是因为这批年轻人的支持。

无疑,蒋文明就是大家的主心骨。

农村出身的小伙儿也没让他失望,随口一句的鼓噪,让自己在厂长位置上稳稳当当。

不过,他们的高兴建立在钟菊花的痛苦之上的。

毕竟从头到尾,他都是冷眼旁观,不支持不反对。

然而现在就很尴尬了,鬼都看得出来,新上司对有思想的年轻人很是器重。

想到这里,他不免患得患失,刚才巫总说了正厅级待遇究竟算不算数?

“这些都与铁厂长的支持分不开的,”蒋文明的情绪依然没有波动:“除了各种兴趣小组之外,还发现了这三个精英。”

假如只是知恩图报,巫山很是不以为然。

这样的人,不能说每个人都是,在社会上还是一抓一大把的。

识大体,知进退,这就很难得了。

上下兼顾,不仅让铁洪生极为长脸,又把机会留给了别人。

很显然。

他不准备再说话,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还在发愣的同事。

“哦,我是扶跃林。”这小子应该也不错。

至少没有罗登义的坐卧不宁:“祖孙三代都是三一七人。”

“厂子成立之初,家里的父亲是独子,与爷爷一起从东北老家来到山沟里,那时我都在念初中了。”

“对三一七的感情,我是很深的。

从荒无人烟的时候开始,我看着厂子一点点从无到有,从小到大。”

“开始的武器生产到后来的军需生产。

我都看在眼里。”

“高中毕业,推荐选拔考大学没我的份儿。”

“其实,我进厂工作的时候。

已经在开始生产军需了。

就是工作也是在家待业半年之后才有的。”

这话有意无意阴了钟菊花一下,能明显看到他脸上肌肉的抽动。

一个高中生,即便在特殊时期,那也是高级人才。

你不让别人上大学也就罢了。

待业是怎么回事?

“从小我的爷爷父亲都喜欢在家摆弄各种机械。

书籍也满屋都是,好多还是俄文的。”

“可能在一般人看来,我这人比较离经叛道,一直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不管是爷爷熟悉的车工还是父亲的机修。”

“蒋哥在车间找到我,让我去做他的副手。”

“说实话,我这人对厂子里的贡献是最少的。

宣传队,我就在里面打打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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