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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搞定(1/3)

“嘘~~~!”巫山悄悄凑在齐向红的耳朵上:“我今年十四岁,你叫我哥哥吧。”

“啊?”那双灵动的眸子满是讶异,接着是无限的欢喜:“我也有哥哥了。”

说着高兴地亲了巫山十多下,少年不由苦笑。

她自己也觉得不对劲,满脸羞红,不知所措。

汤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坐落在新华东路上。

特殊时期中,医院自然受到了冲击。

以前那些专家学者,本来是打倒斗争的对象。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经常被集体关押。

每天都戴着尖尖的纸糊高帽子,上面写着走资派某某某、反动权威某某某、特务某某某,不断去游街。

反正只要和黑五类扯上关系的名目,都会给他们安上。

但是,就如太祖说过,知识的问题是一个科学的问题,来不得半点的虚伪和骄傲。

那些特殊时期中造反起家的医院管理人员之类,有些还是有点医学基础知识,有些胸无点墨,啥都不是。

医院院长就是以前医院的清洁工张传华,特殊时期,为了响应号召,他把名字都改成张胜利。

让现在的这批医生拿拿药量量体温是没有问题的,让他们去给别人治病就强差人意了。

所以,这里所批斗的医务人员,相对起来,待遇比其他地方要好一点,也就是好一点罢了。

每次在他们看完病,做完手术之后,继续回到他们现在的工作岗位。

食堂,清洁工,到处都是这些接受惩罚的资深医者。

张胜利当上院长以后,这些日子别提有多惬意了。

以前正眼都不想看他的那些什么造反派头头们之流,谁没个伤风感冒的?

现在看到他一个个都率先伸出双手,热情地不得了。

经常还有人送来各种好东西,家里放不下,就全部拿回父母家。

在大型煤矿上班的哥哥姐姐们,曾经对这个从小不喜欢学习的弟弟,伤透脑筋。

自从找关系送他进了医院当清洁工,再也不想理他了。

看看现在,他们也不断给自己献殷勤。

自己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也进了医院。

谁说在医院当官一定要学医的?

最满意的是自己的妻子华小茹,以前是护士中的一枝花,看到自己鼻孔朝天。

自从当上院长,只是暗示了一下可以让她当护士长,还不就贴上来了?

不过,其他那些护士一个个的滋味还是不错的。

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张胜利有说不出的满足。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妻子怀孕之后,那些护士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都拿下好几个了。

每次叫谁来谈工作,都成年人了,半推半就的事情。

那些女医生,叫来谈工作,照样有几个就范了。

要么按照我的意思,要么就去扫厕所。

不过,哼,只有陶妮莎。

你说那小娘皮女儿都好几岁了,皮肤咋就那么白呢?

不就是一个破妇科大夫吗,都找她谈了好多次,每次都给老子装糊涂。

看来要把她和她老公一起赶去掏厕所扫院子,吃吃苦也就成了吧。

你丈夫都因为你的外国人模样被下放了,就不相信你自己还不明白我是啥意思,仍然把你放在妇科主任的位子上就是想看看你的表现。

张胜利心中愤愤不平。

“咚咚咚”,张院长正想得哈喇子流出来都没发觉,办公室的门猛响起来。

“进来!”年届三十的张胜利当了这么多年的院长和医院的革委会主任,也知道了怎么拿腔拿调了。

一位脸上有几颗青春痘的护士推门进来。

“小翠呀,怎么了?

几天不和我来一次又想了?”张胜利满脸邪笑。

青春痘护士也是张胜利当初拿下时反抗最激烈的女人之一,现在还不是乖乖的?

叫小翠的护士脸上先是愠怒,不过马上换成了笑脸:“院长你实在太厉害,我不敢了。”

不过心里想的却是:你特么什么玩意,不就是想让你给在农村的弟弟安排进来吗?

不过农村的丈夫,和面前这个人相比确实太木讷。

心里想着,嘴上不怠慢:“院长,吕副主任的父亲休克了。”

“地区革委会的吕副主任?”见小崔点点头,张胜利满脸黑线:“你们怎么搞的,让他父亲休克了?”

“院长,我们也不知道啊。

老爷子来的时候,就说脑袋疼,华大夫,就是你的小舅子说是感冒了,让我们输液,结果就这样了。”小翠很是委屈。

麻辣隔壁,张胜利心里暗骂,自己这小舅子,就是一个赤脚医生,给自己惹了好几次事情,还有一次差点出人命。

“你们不知道去找老温头啊?”老温头就是以前的院长,虽然大家把他赶下去,由于个人威望实在太高,没有受到什么批斗,安排在传达室里。

“老院长说这种问题他不擅长,还得让齐主任看看。”

“谁?”

“就是以前的外科主任齐百家。”

齐百家!

听到这个名字张胜利莫名愤怒,他就是陶妮莎的丈夫!

唉,真特么没办法,谁让这个医院他是唯一的脑外科权威呢?

“院长,院长?”看到张胜利在发愣,小翠在旁边提醒。

“恩?

知道你们还不去叫?”看到小翠还在那里站着:“去呀,还愣着干嘛?”

“院长,”她在旁边提醒:“你忘了,当时他就说过,今后每次让他动手术除非你去求他。”

一位敦实的汉子,在医院的厕所边挥汗如雨奋力掏厕所。

他用手臂在眼睛周围一擦,继续劳作。

幸好被赶来干力气活,他心里想到,经过这些年的劳动,身体越来越好。

他,就是医院的脑外科权威齐百家。

年龄不大,医术精深,有些领域,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

齐百家幼时的记忆,已经比较模糊了。

他只是记得父亲叫齐大柱,一直叫他狗儿。

至于母亲,从记事起就没见到过。

他儿时的记忆就是不停跟着父亲四处乞讨,家乡只是有一次听父亲说在汤山。

父亲在他的记忆里,就整天不断咳嗽。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冬夜,父亲躺下了就再也没有起来。

从此,他成了孤儿。

幸好,祖国解放,他有了自己的名字,记得当初那位解放军叔叔说:“姓齐,吃百家饭长大的?

就叫齐百家吧。”

后来,他知道了那位大恩人是开国元勋谢吉昌。

谢老和夫人只有一个已经出嫁的闺女,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

再后来,齐百家要上大学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幼时一直生病的父亲,报考了和谐医科大学。

在大学里,遇到了来自冰城的姑娘陶妮莎。

那时候,两个人不同专业,在有一次学校的表演上,那个美丽的身影用俄语唱了养父也很喜欢的三套车。

没有花前月下,时代是不允许的。

齐百家这个学校的优等生,对学校一枝花陶妮莎一见钟情。

自那以后,他经常就故意装作偶然遇到她。

陶妮莎,自然对学校的优等生齐百家也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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