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丰年(了解下曾经的年味吧)(2/4)
这里的工人以及管理人员,刚开始可能是不得志或不得已要养家糊口来这里上班。
现在,他们的收入都是国营企业的两三倍,自然不会眼红铁饭碗。
这些人一门心思要把企业建设得更好。
不然企业倒了,他们也就没有了收入,一个个心里透亮着呢。
大姑父说得很清楚,谁把收入和公司的具体情况透露出去,就下谁的饭碗。
刚开始有人不当回事,结果他硬是开除了四五个这样的人。
巫山去的时候,在车间,只是观察下车间的卫生条件。
这时候的人们,很淳朴,将心比心,卫生条件不好他们自己都过意不去。
后来,在两个公司各开了一个短会,在会上的时候,把公司的具体责任落实到每一个人。
刚开始,很多人不以为然。
不过,具体实行起来,效率大增,这些人大惊失色。
一些岗位也做了微调,尽量做到人尽其才,材尽其用。
而对销售,办公室管理和财务上的一些建议,他们立马惊为天人。
领先几十年的经验,就是在港岛和其他国家都甩了最先进的管理模式几十条街,何况商业基本为零的山旮旯里。
巫山不想过多的把精力到这里边,今后可以从港岛那边的公司派人过来,这边的人到港岛那边,交叉轮岗。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想要彻底扭转这个民族在世界上的地位,只有自己倒了一定的高度,说话的声音才更有力量。
要实现这个目标,只有从政。
毕竟,在一个国家,经济基础是为上层建筑服务的。
君不见,一些官二代动不动就搞垮一个企业?
所以只有自己掌握了一定的权利,才能保护自己的企业。
对于家族企业,他只是在适当的时候给出一个方向就好。
而以企业的力量去对抗国家机器,那纯粹就是在找死。
巫山不可能去做这样的事情。
何况,目前他已经勉强算一个官二代了。
而且,结识了这么多大人物,能够让自己在官场上少走一些弯路,少受一些不公平的待遇。
真正的公平,是没有的,就是在标榜平等的米国,都不过是一句空话。
炎黄,本质上就是一个家族企业。
家族企业,最忌讳的就是家族每一个人都在里面指手画脚。
毕竟,在家族里面,出类拔萃的人是少数甚至没有。
既然那样,何必要让家族的人参与公司的管理呢。
在公司里去了一两天,快刀斩乱麻刷刷几下把混乱的公司理顺。
农历的小年到了,巫县对小年不怎么重视。
其实,从腊月开始,只要条件允许,就有年味了。
巫县今年的收入不错,农副产品丰富起来。
这时候没有城管,只有市管会。
巫山曾给父亲提过建议,市管会别再像以前一样,到处收缴别人的商品,搞什么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他们就在市场上维护正常秩序好了。
市管会,顾名思义,就是市场管理委员会,是对市场进行管理的,那就必须讲究合情合理。
每一个摊位,根据商品的分量,收取一定的管理费用。
巫县少了那批害群之马,市场井然有序。
偶尔也有一些扒手,市管会派出所联手出动,又抓了一批。
巫山后来又去其他几个集市随意逛逛,每一个集市看上去都不错。
叫卖的讲价的,都不像后世那么欢实。
巫山看到很多人很好玩,去问价格的时候卖东西的人觉得很不好意思。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巫山感到非常欣慰。
母亲是没准备年货的,巫山甚至怀疑她会不会。
腊月初一,巫山刚回家的时候,奶奶就已经在生豆芽了。
先准备一个篾条编织的竹筐,再把洗干净的稻草垫在上面,泡涨了黄豆就铺在稻草上。
竹筐搁在一个木桶上,时不时用温水淋一下。
木桶在厨房里,奶奶说,这里的温度高一点。
南方的冬天,屋里和屋外的温度差不多,无疑厨房有火温度高一点。
巫山一直喜欢吃豆芽,不过只喜欢黄豆芽。
看着豆芽一天天冒起来,巫山眼馋的样子,奶奶看在眼里,每天都抓一小撮给巫山做豆芽汤。
爷爷生日那天,在外面还买了几多块钱的豆芽。
爷爷生日一过,奶奶又开始生豆芽了。
她自己的生日还是在外面买了好几块钱的。
巫山突发奇想,要是一直在家呆着,奶奶会不会时时刻刻都给她的大孙子准备豆芽呢?
接着就是打豆腐了。
屋檐下面有两扇石磨,大的石磨是磨玉米的,小的石磨就用来磨豆腐,汤圆浆。
奶奶说,解放前,家里专门有一个长工负责推磨的。
后来,家境不好,雇不起长工了。
可能是巫家人对他挺好吧,每天专门来给家里推完磨才走。
当然,巫家再落魄,一顿饭还是供得起的。
解放后,成年的父亲负责给家里推磨。
后来,大爹他们逐渐长大,父亲又成家了,推磨的活自然落到他们身上。
巫山不可能让爷爷奶奶推磨的,于是,奶奶拿着一个汤勺,把泡涨了的黄豆和水从磨眼里倒进去,巫山就不停地推着。
奶奶比爷爷小一岁,也七十三岁了。
不过她的动作相当敏捷,每一次喂磨都飞快的把汤勺往磨眼里一倒。
有时候看到有黄豆在磨眼外面,还飞出勺子很快地扒拉进磨眼。
白白的生豆浆从两扇磨面之间缓缓流出来。
奶奶所做的每一样都要给大爹和巫山家准备一份,所以打豆腐的黄豆,就装了差不多大半瓷盆。
不时瓷盆里的水没了,奶奶还得去屋里添点水和着黄豆继续喂磨。
忙忙活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完事,巫山这副经常锻炼的身体也累得够呛。
看来,锻炼和干活压根儿就不是一回事儿啊。
在奶奶的指导下,巫山找来包袱,把生豆浆里的豆渣滤出去,纯豆浆倒在大铁锅里猛火煮开成了豆花。
奶奶找出石膏粉往里面一撒,豆腐慢慢凝固了。
这样还不行,又用包袱把豆腐里的卤水滤出去,就成了可以食用的豆腐。
要不然,人们常说,卤水点豆腐,豆腐还得散成豆花状。
用刀子把豆腐分成一块一块的,当天晚上巫山和妈妈回家的时候还提溜了十多块。
巫山有一次忍不住问母亲:“妈,你会不会准备这些年货啊?”漂亮母亲给他一个大白眼:“你妈啥不会?”
“那为啥我们不做啊?”
“小笨蛋,那多麻烦啊。
况且过年差不多都是在你爷爷家吃饭,家里都不怎么开火的。”
虽然母亲说得很肯定,巫山心里还是充满怀疑。
奶奶泡了两盆米,一盆里面全是糯米,奶奶说那是做零食的;另一盆掺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食用米,奶奶说这是做汤圆用的。
因为汤圆要装碗,全用糯米就会瘫了,全用饭米又没粘性。
自然,推磨的还是巫山。
两盆米完事,巫山都快累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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