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门红(4/4)
山匪头头突然反问一句,望向霎时愣住的老七, “我摆手是原谅你小子说错话。
但因为你说错话,我们兄弟几个教你半天,累的都口渴了,你们就拍拍屁股这么走了?”
“对!”
旁边四名山匪也笑着附和道:“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摆明就是不把我们兄弟看在眼里?
这要是传出去,兄弟几个还怎么混?”
“我..”
老七看到这些山匪不放行,脸色一下从愣住到恐惧,心沉到了冰窟里。
他算是看明白了,不管自己说什么,哪怕是今天交了车马货物钱财,也难善了。
他们说了这么多,明显就是逗自己等人玩,像是猫抓老鼠。
吃之前,瞧见这只老鼠有意思,不得先逗逗玩玩解解闷。
“几位爷..”
老七露出哭声,准备跪着求饶,还想着有一线生机。
实在是拼起来,他不觉得自己三人是这五名亡命之徒的对手。
但在他膝盖弯曲的瞬间。
张封右手一抓他的肩膀,二百余斤的劲力轻易提着他的身子,让他跪不下去。
“老七哥,你这江湖法子不行啊..”
张封小声一句,“这几位爷还是不让咱走。”
“张封..
咱们八成留这了..”
老七面如死灰,身体重量完全靠张封架着,已经没力气站稳了。
“说什么悄悄话呐?”
一名山匪向张封吆喝一句。
张封没回答,而是把老七向后一拽,推到那名伙计旁,这才望向看热闹的几位山匪,笑着抱拳, “几位爷有兄弟,我也有兄弟。
爷几位刚也见了,我兄弟老实巴交的,大巴掌挨也挨了,钱也给了,该喊几位爷的更大声喊了,咱们就不能..”
“嘿,又来个说话的!”
山匪们相视乐了,打趣道:“还是个俊俏小子!
怎么?
想请兄弟们喝花酒?”
山匪头头也望着张封,稍微仰着头,问道:“嚯,这小白脸又是哪家的掌柜少爷?”
“我..”
张封笑着走过去,学着老七讨饶的瞬间,等距离近了,却忽然前踏两步,来至山匪头头身前,左手拨打开他按压刀柄的胳膊,右手‘铿锵’拔出他腰侧的长刀,向他胸口一刺!
一人对五人,张封不知他们武力如何,只能先示敌以弱,确保出手时,重伤或先杀一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山匪头头见张封忽然出手,也是脸色一变,下意识朝后闪去,却闪避不及,被一刀锋扎进了左腰侧,但他单手硬是拽着刀背,借用全身跌倒的劲抓着长刀。
张封也没和他较力,而是一脚猛然踹向他的腰间伤势,脚尖在划开的伤口里用力一蹬,再一撒刀,任由他夺去。
“杀..
杀了他..”
山匪头头虽然夺过长刀,但挨了一脚,伤口血肉撕裂一大道口子,血水溢出,仰到在地面,又强忍钻心的疼痛,塞着露出的内脏,翻滚后退。
“律~”
骏马见血受惊,抖着马车朝后退。
剩余四名山匪也反应过来,怒骂一声,抽出各自兵器,向着张封这里杀来。
张封见四人攻势,没去追山匪头头,而是朝左跨出一步,避开当先一名山匪的刀锋。
又一侧身,手指并齐,抡圆了手掌,‘啪’的一声闷响,单风灌耳,扇盖在这名山匪的左侧耳朵上。
一时间他前倾的身子一踉跄,半跪在了地面,严重性的耳膜穿孔让他脑袋内嗡嗡直晕,短时间内站不起来身子。
‘呼’一阵短促破风声。
张封看到第二名山匪刀锋袭来,则是稍微一低身子,靠近他身前,左手抬起,抵在他的手臂胳膊肘处,让他刀锋无法下落。
同时,张封脚趾像是生了跟一样,扣紧鞋底,布鞋硬钩着泥土地面,脚掌与双腿发力,在腰间扭成一股,右肩膀一沉,向后。
擒着山匪手腕的左手反叩,抓着他的胳膊一捞,把他身子往身前拽的刹那间,沉下的右手肘尖猛然朝上一顶。
‘嘎吱’闷响,山匪左侧胸口被张封手肘砸塌半寸,身子凭空跃起半尺,向后仰倒。
也在这时,张封一直擒着他手臂的左手,随着他身体后仰,滑到他手腕处的瞬间,又猛然一抓,一拧,续力一拽,‘咔嚓’他手腕处脱臼折断,露出骨刺,身子被拉至张封身前,‘噗呲’响声,挡住了第三名山匪的刀锋。
再一推,尸体顺着他的刀锋,向他撞去。
张封从尸体身后跃出,朝第三名山匪的右边踏走一步,途经他的身侧时脚步不停,但左手横着探出,笼向他的面门,一摸清楚、手掌弯曲成爪,朝眼珠所在的位置一扣。
伴随着山匪的惨叫声,他撒开刀柄,不管向他倒来的尸体,想伸手摸向眼眶。
张封右手成拳,猛然转过身子,一击打在他的后脑勺位置。
‘咔嚓’脆响,他惨叫声戛然而止,与第二名山匪的尸体相继跌倒地面。
后脑是头骨最脆弱的部分,连着脊椎中枢神经,包括人体几处死穴都在脑干这里,用力击打就会使人晕眩,重则全身瘫痪,死亡。
在张封一拳两百余斤的劲力下,他的脑干瞬间就被头骨碎片扎烂,人死的不能再死。
张封杀了他时,脚下步子亦是不停,又追走他的尸体半步,抽出他大腿侧的匕首,刺入之前那名半跪在地面的山匪后背正心。
‘呼’最后一名山匪追上,从张封右侧出刀,割向张封的后颈。
张封抽出匕首,弓着身子,险之又险避过的同时,反手握住匕首,扫到最后一名山匪的脚跟肌腱,猛然一刺,刀尖穿透他的脚踝血肉,卡在脚筋与骨头之间,再在血肉内一转、竖起刀锋,以骨头为借力点,压着一割,挑断他的整根脚筋。
山匪顿时脚筋一缩、一抽,伴随着揪心疼痛的传来,他一只脚顿时无力,身子向后倒去。
张封起身,右手大拇指压紧刀柄,追上他即将倒下的身子,刀尖在半空中扎入他的咽喉皮肉,撞向旁侧树木的同时,'噗嗤'声响,刀刃贯穿他整个脖颈,把他钉在了树干上。
松开刀柄,甩甩手上沾染的血珠。
张封长呼一口气,这才转身捡起地上的一柄长刀,望向想要爬离这里的山匪头头。
他双手捂着腰间伤口,脸色失血过多发白,额头上疼出豆大的冷汗,身下泥土早已被腰间流出的血液染红。
“我..”
见张封望来,他想求饶,更是没想到短短十几秒内,他的四名兄弟就全死了!
“刚不是问我名字?”
张封前走几步,直接把刀锋送入他的胸口, “听好了。
到了黄泉路,你们兄弟相聚,路上有人问起,就说是我张封送的你。”
刀刃拔出。
山匪的呼吸停止,捂着伤口的双手垂下。
张封提着长刀,逐一在另外几名的山匪胸口处挨个补齐、割喉。
马车旁,老七和那名伙计,早就在旁看傻了,脸色煞白的他们只剩下意识的按着不安的骏马。
张封回望他们一眼,走回山匪头头旁边,在他腰间取下一袋被鲜血染红的小布袋。
打开袋子口,里面有三四十枚铜子,还有三块在铜子中露出头的银白大洋,其中一枚是老七刚才给的。
“这几位爷不让走,几位爷的酒钱没了..”
张封晃着钱袋,望向马车旁的二人,“咱们最后还是走了,咱们几个的大口饺子钱有了。”
“我..”
老七才回过来神,又咽了一口吐沫,不知道是馋饺子,还是吓得,望着满地尸体支吾道:“张..
张封,他们..
把他们埋了吗?”
“埋?”
张封用山匪头头的衣衫擦着染血的钱袋,从中取出一枚大洋,扔给老七,“人得吃饭,狼也得吃饭。”
站起身子。
张封来到马车旁,“走吧,说中午之前送过去,现在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我还馋着湖汇县的薄皮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