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道学跳出洛阳,走向全国的难得机遇。
游酢是福建人,对于方才厅中的地域之争听得就不舒服。
而且他的兄长游醇还是韩冈的门客,被举荐上去为官。
之后便脱离了福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解试,由锁厅试顺利入解,在元丰二年考中了进士,对本身并非贵门的游家来说,恩德甚重。
原本就韩冈一人shi讲资善堂,现在却加上了王安石和程颢,皇帝打压韩冈的想法,其实是很明显的。
纵然批准了三份奏章中的两份,又修改了针对千里镜的禁令,也不过是找平衡罢了。
吕惠卿与韩绛失和,曾布还是新党的一员叛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帝还是在异论相搅,不过是换成了新党内部加上气学的韩冈。
游酢道,“韩玉昆一心想光大气学,只看其三疏,便知其心,终究不是跟王介甫是一路人。
先生入资善堂,他不至有所不敬。”
“子厚先生的气学,早就给他带入歧途了。”
吕大临冷然道,“他争的岂是横渠之学,乃是他一家之学!”
游酢无奈一笑,韩、吕之间的恩怨,他可不敢掺和。
“先生!
先生!
他们……他们……”
一名程颢的学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样子让程颐看得直皱眉。
但游酢觉得不对劲了。
“不要急,慢慢说!”
程颢道,他也知道事情变得更糟,但慌慌张张就未免太过失态了。
那学生喘了几口气,正要说出来发生了什么,门外又冲进一名学生,大叫道:“先生,先生,他们要去京城叩阙上书!”
这一下,即是程颢程颐都没办法安坐了!
“是谁在煽动?!”
“是邵子文!”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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