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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事实

严梓筱还记得第一夜穆芸出突然的行为,回了御书房便召见小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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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_2839/ 小泉子还因为圣君这几日留宿凤翔宫的事高兴,一心记着严语嫣的话“你想想,若是此事办好了,那重赏必是少不了的,再者,你不是也不想看七哥哥爱而不得痛苦吗,作为奴才,为主子分忧解难,是本分,若是七哥哥能得偿所愿,还会少了你的好处?”

小泉子开开心心地往御书房走去,心中欢喜,九公主说的不错,圣君得偿所愿,定会记得他的好。

但是小泉子一入御书房,见严梓筱沉怒着脸,满心的欢喜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

严梓筱面前放着当晚与穆芸楚饮酒的鸳鸯酒壶和龙凤酒盏,他一手轻轻**着鸳鸯酒壶,挑眼看着小泉子。

小泉子被严梓筱看的心中直哆嗦,吞了吞口水,跪地道“奴才见过圣君!”

严梓筱未说话。

小泉子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平身!”

严梓筱道。

小泉子谢恩起身立在一旁,时不时地挑眼看看严梓筱,心里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你可知今日朕将你唤来所为何事?”

严梓筱看着小泉子问。

“奴才不知!”

“不知?”

严梓筱沉着声音反问,又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朕让你准备与圣后饮酒的酒器,你竟然敢在之中动手脚!”

小泉子扑通一声跪地,汗如雨下,伏在地上颤着声音道“圣君明察,奴才没有在酒壶和酒盏上动手脚!”

“还说没有!”

严梓筱大怒,一把将手边的鸳鸯壶和龙凤酒盏拂落在地,怒道“若非你在圣后的凤盏上下迷惑心智的催情之药,她又如何会失态,如何会……”

说到这里,他止了话。

小泉子顿时明白,原来圣君能宿在凤翔宫,并不是圣后想开,接纳了圣君,而是圣后被催情药拿住了。

“难怪你一直嘱咐朕,一定要让圣后用凤盏,说什么龙凤盏就是圣君是龙,圣后是凤!”

“圣君明察,那鸳鸯壶和龙凤酒盏,是,是九公主给奴才的!”

他砰砰砰地磕头。

严梓筱皱眉“你说这酒壶和酒盏是九公主给你的?”

“是!”

小泉子颔首“当日圣君吩咐奴才准备酒器,又一整日在凤翔宫,奴才便想着圣后是想开了,心中替圣君开心,便想找个有特殊意义的酒壶与酒盏!”

“你倒是挺会为朕着想!”

严梓筱道“继续说!”

“是!”

小泉子叩首“奴才本来准备的是一并蒂莲开的酒壶,想着圣君与圣后娘娘能如并蒂莲开,永结同心!”

他抬眼看了一眼严梓筱,继续道“但是奴才在往帝寝殿拿圣君早朝的朝服时碰上了九公主,她行色匆匆,奴才也急着拿了东西往凤翔宫,一时眼不识路,冲撞了九公主,摔了酒器。”

严梓筱心中已有名目,定是严语嫣故意为之,他看着小泉子,声音稍缓,道“后来!”

“奴才当时很害怕,九公主因为上次伤了圣后,圣君又是禁了她的足,又是不许她踏入凤翔宫一步,她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奴才怕九公主责怪,耽误了圣君的事情,便跪地赔罪,但是九公主却没有生气,还帮奴才捡起了酒器!”

“酒壶与酒盏虽然是银质的,却有了磕绊的痕迹,之中的酒也全数洒了,九公主拿起酒壶看了看,笑问奴才,圣君与哪宫的妃子把酒邀月,奴才不敢告诉她是圣后,便没敢说。”

“九公主掏出丝帕擦了擦酒壶,也看到了之上的磕绊痕迹,便说酒壶摔成这样,会影响喝酒之人的心情,又吓奴才说若是扫了圣君的兴,奴才这脑袋便别要了,奴才害怕,但是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可以替代的酒器。”

“九公主看出了奴才的心思,笑着说此事也是因她而起,她若是置身事外,到时候圣君一怒之下办了奴才,她心里过意不去,又说她手中倒是有一鸳鸯壶,可以代替并蒂莲酒壶,而且恰好那鸳鸯壶配的是一对龙凤酒盏。”

顿了一顿,小泉子又道“九公主给的东西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只是她说自古龙为天子,凤为后宫之首,要是给妃子饮酒,会冲撞圣后,不合礼数,奴才当时一心想补救,便没多想,便告诉九公主说是圣君要与圣后饮酒,凤盏刚好。

九公主闻言便大方地将酒壶和酒盏给了奴才,还叮嘱奴才,龙凤盏就是圣君用龙盏,圣后用凤盏,九公主还亲自在酒壶中盛了‘醉鬼’亲手酿的鸳鸯酒胭脂醉,奴才探过毒,确定无事之后才拿去给圣君和圣后用的!”

严梓筱眉目更是紧拧,原来这一切都是严语嫣设计好的,但是她不是一直反对他立穆芸出为后,一直想方设法拆散他们吗,为何又会给她的酒盏上下迷惑心智的催情药,而且只下给她?

小泉子见严梓筱沉眉似乎在思考什么,便不敢再多言,只是伏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良久,严梓筱扫了一眼小泉子,道“此事不许说出去,到此为止!

“ “是!”

小泉子颔首。

“退下吧!”

严梓筱摆摆手道。

“圣君,这酒壶和酒盏…”

“捡起来!”

小泉子捡起地上的酒壶和酒盏,轻轻放在玉案上,安安静静退了出去。

严梓筱坐在玉案前,看着眼前的酒壶酒盏想着那夜的穆芸楚,不禁皱眉。

“若是那夜我随了你的意……”

他手下轻抚着酒壶,喃喃道。

那一夜的事,像是一根刺卡在他喉咙。

穆芸楚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轻唤着云暻,轻吻着他,他知道她是中了药物将自己当成了云暻,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以这种方式得到她,就算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始终在另一个男人身上,而那个人还是伤她至深之人。

但是他心中对她的渴望让他拒绝不了这个让他伤心,让他愤怒,却又如毒药一般侵蚀自己心的女人,他接受了她的轻吻,心中一遍遍想着,她是接受了自己。

他吻她的眉眼,吻她的娇唇,吻她的锁骨…近乎疯狂的想要将她占为己有,他想要更多。

但是就在他想要完全拥有她时,她的低喃声将他迷失的理智拉拢了些,他身子僵住,看着身下如沐浴春风雨露般的人,告诉自己,她能完全将自己交出来的人,不是他。

“那又如何?

我将你困在身边,除去要得到你之外,更重要的是要解了你体内的绝情盅,而你体内的绝情盅只能我来解!”

他试图这样说服自己,让自己完全拥有她,但是她喘息喊着云暻的名字,让他顿时觉得自己何其悲哀。

她宁可死,也不愿与他有夫妻之实,他这算是做什么?

他从她身上滑落,闭眼长长叹了一口气苦笑起来,须臾,他扭头看了看她,替她整理好了衣衫,看着沉沉睡去的人儿,心中突然释怀,能像他们这般为了所爱之人酣畅一回,就是死,也无憾,他又如何要逼迫她活着,那样,或许真如她言,生不如死。

“若这是你要的,我便给你,不再逼你解毒,不再逼你侍寝,不再逼你拿掉孩子,若真有那么一日,真有那么一日…你必须要死,我也奉陪!”

他将她拥进怀中,也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但是他没有告诉她真相,既然误会已成,就一直误会着吧,或许这样,她才会真正达到自己的目的,绝不见云暻,以至于自己死时,让他再痛苦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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