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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可知林朝英(2/3)

穆念慈便将黄蓉与他们,一起拜入,洪七公门下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黄药师得闻女儿消息,提着的心,也放下了肚里。

但也瞬间猜到了,女儿跟自己,都不好好学武,而今却主动拜师洪七公,明显都是为了那个叫郭靖。

心下不由蕴怒,火气蹭蹭上涨,面色一紧,杀气腾腾。

一瞬间,这荒山上的气氛,也变得有些紧张诡异了。

穆念慈见他本来还好好的,一脸平和,脸色突然这么臭,不由腹诽道:“难怪他叫东邪,果与常人不同!”

顾朝辞倒很能理解,这是老丈人,第一次听到女婿的通病,毕竟自家的小白菜刚长好,就有…… 这种“飞醋”

,老父亲基本都不可避免!

黄老邪再邪,在这点上,也与俗人无异!

黄药师对这个还未见面的郭靖,憋了一肚子气。

倒也不至于,发在顾朝辞与穆念慈身上,心绪稍一平复,看着顾朝辞,很是肃然道:“你以前师父是谁?

你的内功与九阴真经,跟谁学的?”

顾朝辞便将“九阳神功”

是怎么回事,复述了一遍。

黄药师听完之后,抬头看着天上明月,直看了半晌,当才长叹一声,很是谓然道:“王重阳啊!

王重阳,嘿嘿,黄老邪自负不世奇才,比起他来,也真的差远了!

天下第一,嘿嘿…… 罢!

罢!

罢!”

又想起什么,扭头看向顾朝辞,问道:“那这九阴真经中的武功,也是从他那里学的吗?”

顾朝辞见他眼神犀利,神光湛然,心中一凝,默然半晌,方道:“这事晚辈不太好说,我手段用的不太光彩,说出来怕前辈笑话!”

黄药师眉头一挑,凝声道:“怎么个不光彩法?”

顾朝辞沉吟道:“不知前辈可否听过林朝英?”

这时就听“樱咛”

一声,穆念慈转头一看,竟是梅超风正好苏醒过来。

黄药师闻得“林朝英”

三字,也是一怔,继而点了点头,很是慨然道:“我虽未见过她,但从王重阳那里听过她,她很厉害。”

梅超风一经醒转,初听黄药师的声音,整个人都有点懵,这时再一听“王重阳”

三字,哪还不知,这定是师父到了,一般人哪有资格,直呼王重阳其名?

顿时激动的大叫师父,又连滚带爬,到了黄药师身前,跪倒在地,边磕头边更咽说道:“师父,师父,徒儿给您老磕头了,磕头了,磕头了!”

这是荒山,风吹雨打的,土质何等坚硬,她磕的那是砰砰直响,让人听着都疼。

顾朝辞知晓黄老邪脾气古怪,自不能直接说,九阴真经是从梅超风手里夺来的,那样弄不好,得出大事,正想“合情合理”

叙述来由,没想到梅超风,醒的这么巧。

但见梅超风这样,也不由寻思:“黄老邪那样处置徒弟,可这帮徒弟一个个,却都对他敬爱有加,至死不悔,也真是奇了!

这到底是什么属性问题,还是人格魅力、师恩如海之故啊?

这种事也就如今这种时代了,前世,纵有这种师父,却到哪里,去找这种徒弟啊?”

他正自思忖,就见黄药师对着梅超风,很是森然道:“你适才为了我的声名,竟不顾自己性命,倒也是有心了!”

梅超风连忙爬起,抱住他的两腿,呜咽道:“师父,师父,弟子不成器,与别人联手对付西毒门人,给您老丢脸了!”

她久经江湖,又对师父很是了解,自然知晓师父,为何要救欧阳克的原因。

黄药师一对精光闪亮的眸子,直射在梅超风身上,表情很是冷峻,她瞧不见,也就罢了,穆念慈倒替她,颇为担心,生怕这“邪人”

一掌击下,打死了她。

黄药师面色虽冷,但见她又像小时侯一样,一犯错就抱住自己大腿撒娇,再看她双目已盲,披头散发,将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心中一痛,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做了大恶,也吃了大苦!

唉……玄风呢?

怎么一路上,只有你自己?”

梅超风凄声道:“玄风师哥,十年前就被人杀死在蒙古大漠啦!”

黄药师一听这话,眼神一寒,冷声道:“谁杀的?”

梅超风就将“江南七怪”

与他们怎生结怨、相遇,大漠荒山恶斗,郭靖又是怎么杀了陈玄风,讲述了一遍。

黄药师这时的心情,简直五味杂成,他对陈玄风这个真正叛徒,实则很是痛恨,但他这人,脾性古怪,很是护短,容不得外人,欺负自己弟子。

刚才欧阳克摆蛇阵,欺负梅超风,又仗着西毒的势,还隐隐然,敢不将桃花岛,放在眼里,便想给他个教训。

但见顾朝辞打断了对方胳膊,自己是何等身份,也不好再次出手了,但刚才那一抓一扔,劲力也使得恰到好处,不但要摔他一下,还要撞掉一嘴牙,可见黄药师的心眼,也不是很大。

而今闻听郭靖杀了自己徒弟,还与自己女儿瓜葛颇深,就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不由哼了一声道:“你先起来!”

说着看向顾朝辞道:“你提起林朝英,这是何意?”

顾朝辞振声道:“晚辈机缘巧合之下,有幸曾在终南山古墓,见到一部分九阴真经,正是王真人为了压服林朝英武学所留,所以就被我,给偷学来了!”

他这话一出,黄药师立时哈哈大笑,半晌不能自制。

可他越笑,梅超风心里就愈是发寒,她心里清楚,师父若知九阴真经从自己手里流将出去,自己绝没有好下场。

可也在寻思,顾朝辞说的是真是假,能瞒过师父吗?

却不料黄药师笑声一敛,大为叹服道:“林朝英实乃当世奇女子,她当年武功不及王重阳时,却靠智计,就赢了一阵,让其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我为王重阳解了疑惑,没想到,后来的林朝英,在武功上,也能逼的王重阳自毁诺言,了不起啊了不起!”

话音刚落,又话锋一转道:“王重阳武功再高,却辜负了一位奇女子啊,也不知他可曾有过后悔?”

说着双手负后,举目望天,风吹衣袂,风度翩然。

顾朝辞听了这话,心里陡然有了主意,自觉去古墓,或许无需动武,也能达成目的了,不禁会心一笑。

梅超风一听这话,立马意识到,顾朝辞这通胡说八道,竟然让师父给相信了,立马从怀里掏出《九阴真经》下卷,说道:“师父,这本经书,弟子和陈师哥偷出来,今日还给恩师,还望师父处置!”

黄药师低头一看,从她手里,接过《九阴真经》随手翻了两翻,正是亡妻笔迹,不禁长叹一声道:“唉,你们啊,这本下册所载武功,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真正绝学,需要上乘内功做根基,方能学有所成。

你们不通道门内功,学的什么劳什子,横练功夫,摧心掌,九阴白骨爪,通通没用,都是给人家用来破的,如若当真有用,玄风何至于,死于孩童之手?

你若好好习练,桃花岛武功,如今成就,未必不如现在。

你们也是什么都不懂,只以为得了这《九阴真经》,就能横行天下了?

现在弄的一死一伤,得到了什么?

就得了一个“黑风双煞”

的诨号吗?”

说到这已然疾言厉色,却见梅超风已然伏在地上,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心中不由一软,柔声道:“这也怪我,当初得了这经书,潜心研究那段怪文,忽略了你们,如今为之奈何?

那叫郭靖的小子,当年还只六岁,又与你小师妹,关系匪浅,你说玄风这仇,怎生去报?”

梅超风低头细语道:“师父,弟子这仇不报了,我与江南七怪,还有那小子的恩怨,早于前日,已然当着小师妹的面,一笔勾销了,不敢再劳动师父挂心!”

说着也不知因为什么,又蹲下身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穆念慈几次见梅超风,都是凶厉异常,连西毒欧阳锋,也不放在眼里,刚才黄药师,未曾表明身份,明知不敌,也敢出手力搏,此时却哭的好不伤心!

这等模样,连穆念慈一个局外人,都有些情绪低落,落泪不止, 黄药师眼见爱徒大哭不止,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哪有昔日娇美明艳的样子,为了这《九阴真经》,自己夫人也因此而早逝!

再想起自己六个徒弟,死了一个,瞎了一个,另外四个双腿都被自己震断了,也成了残废,如今也不知过的如何。

一时间触景伤情,堂堂当代武学大宗师,桃花岛主黄药师,深夜站在这荒山野岭,也是虎目含泪,很是萧索。

顾朝辞见这师徒俩一个放声哭,一个无声胜有声,也是心有思忖,显然人活一世,无关本事高低,总有烦恼之情。

饶是黄老邪这种邪性之人,亦不能免,自己这种没心没肺之人,活的却比他们快乐多了。

顾朝辞眼见黄老邪神思愁苦,心绪不宁,而今也与他过了一手,收获颇丰,还想早些回去,再揣摩揣摩呢,当即说道:“黄岛主,今日与贤徒重逢,令爱也是平安喜乐,可喜可贺啊!”

黄药师闻听这话,心里那股滋味,当真难言,亡妻遗物,失而复得,爱女消息也有了着落,的确可喜可贺,但其他消息…… 但这番话,又不足为外人道,只得点了点头,叹声道:“超风,你眼睛坏了,以后就跟着我吧,我重新收你与玄风,入我门下。

至于那些,你还未了结的江湖恩怨,嘿嘿,就让他们来找黄老邪吧!”

穆念慈真替梅超风高兴,连忙说道:“梅大姐,快别哭了,黄前辈重新收你入门了!

这是多高兴的事啊!”

说着想要扶起梅超风,她本就心软,眼见梅超风一个瞎眼女人,这幅样子,很是于心不忍,也幸亏她不知道,自家情郎当初怎样对待一个瞎眼女人了。

梅超风也是急忙摸了一把眼泪,又给黄药师连磕了几个头,很是肃然道:“超风代玄风师哥给恩师叩头了!

敢蒙恩师不弃,重新收录门墙,超风虽死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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