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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全真教主 华山论剑(2/3)

就向您请教此内功心法,如何能让念儿修习!”

洪七公、穆念慈等人,见他一脸郑重,那神情真可谓泰山不能移,坚刚不可夺其志,一时间俱是心绪乱飞。

洪七公心有思忖,当下便点了点头道:“你这言下之意,竟对这门神功,如此推崇倍至,老叫花倒真的,想要知道知道,到底有多了得,快说!”

顾朝辞定了定神,直接旁若无人的,开始背起了“九阳神功”

心法。

洪七公暗暗赞叹:“好小子,够大气!”

他刚开始听,还很是随意,可越听表情越凝重。

等顾朝辞背到第四章的时候,洪七公已然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不时点头摇头,不时捏额头,不时弹脑门。

可郭靖听着这篇内功心法,浓眉微蹙,心中一惊,开口想说话,可见了洪七公那等神情,也只得忍住。

黄蓉记性虽好,可内功方面,属实有些不用心,显然不懂其中高深意理,可看到洪七公如此凝重,也知这篇内功心法,定然非比寻常。

不由很是懊悔:“爹爹教你内功,你不用心学,现在好东西放在跟前,都不明白什么意思,这可如何记得住?”

等顾朝辞完全背完后,洪七公还在思索,过了半晌,过来重新盘腿坐下,道:“你再将第三章和第四章默给我听!”

顾朝辞自再次默了一遍。

这时的洪七公,眉头微皱,沉吟不语,随之仰靠在树上,闭目沉思。

几人也不敢打扰,此时周围陷入一片静谧,除了风吹树叶声,不时响起,说是落针可闻,也一点不假。

可穆念慈见洪七公年纪大了,唯恐其思虑过度,耗损心力,遂劝道:“七公,这种神功,或许就是专门让男子修习的,咱们何必为之,大费力气。”

洪七公一听这话,方才睁开眼睛,很是欣然道:“穆丫头心肠还是这么好,真是难得!”

说着眼神一转,看向顾朝辞,很是谓然道:“也不知你这小子,一天到底再想什么,行事当人让人难以预料,还是你就真对老叫花,如此放心?

唉,你这么做,老叫花都不知,该怎么说你好了!”

穆念慈不由问道:“老爷子,是不是这门内功心法,很是玄妙啊?”

洪七公点了点头,一脸正色道:“不错,此心法属实了不得!

遇到资质绝佳之人,如果能够修习有成。

五年之功,便能抵的上,常人百年之功啊!”

顾朝辞自然知晓,这九阳神功一旦大成,那内力会有多深厚!

可穆念慈听了,一张小嘴都合不住了。

总算知道辞哥,为何记着自己了。

想着俏眸含情,凝望着顾朝辞,真是越看就越欢喜。

顾朝辞回之以微笑,朝洪七公道:“前辈,您觉得女子,可以修习此功吗?”

洪七公神情很是凝重,点了点头:“你适才说的不错,女子如果完全以这套行功法门练功,非但永远不得大成,而且的确存有隐患。

这门神功听起来,是注重刚柔并济,阴阳相合,可那是神功大成后的最终结果。

可这神功想必是由男子所创,初练时的行气路线,实则是先走阳脉而返阴脉,也就是说,内息自以阳刚为主,尤其最后是要以一股纯阳之气,打通任督二脉与全身玄关窍穴,只有那时,体内经脉阴阳贯通,内息也阳极生阴,毫无阻滞,快速游走全身各处窍穴,那时候才是真正的阴阳兼具,方能威力无穷啊!

但修习此功,在打通最后玄关时,那时阳气焚身,必如身处火炉一般,这女子本就天生属阴,她都要打通最后大关了,足见平时内力积蓄之深,那时阴阳相冲之下,必然无幸。

也别说修炼大成了,女子依法行功,长久下来,体内阳气也会充旺之极,影响本有心性是必然的,而且寿数想必也不会长久!”

顾朝辞一寻思,这小说中的郭襄早死,或许也不完全,是受相思之苦所累。

她一个恋爱脑,十六岁时就只知道,满世界找杨过,父母将九阴真经等物,留待有缘,都没直接传她,足见她非托付大事之人。

而且她自己,得了一部分九阳真经,还是在天天找杨过,找了二十年,或许也没时间让父母知道这事,自己又瞎琢磨,她既未得郭靖真传,也未必能琢磨出,什么好结果来。

还有那灭绝老尼,那副暴躁脾性,和“峨眉九阳功”

说不得也不无关系。

总之,自己没让念儿直接练,看来还是对的。

言念及此,不禁问道:“前辈,那……”

洪七公一摆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事等会再说,我想问问,你这功法从何而来?

当然,你若不方便,也不强求!”

顾朝辞心想:“自己什么都说了,这事又有何不可说的?

我投之以桃,按洪七公这人秉性,岂能不报之以李?

别的不说,他不光得指点我上乘武功精要,这降龙十八掌也肯定跑不了了,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顿时心下一横,很是正色道:“此功法,晚辈从少林寺得来的!”

他这话一出,瞬间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俱是不可思议。

真可谓是无言胜有声,几人就差明说,敢情你一身武功源出少林,你还杀人家的人、学人家的武功,恐怕这门神功,来路也是不正吧?

可顾朝辞铁面神功,造诣非凡,自是面不改色,浑然不惧。

而洪七公先是一怔,眼神中有满是戏谑,紧接着眉头一皱,喃喃道:“怎会是少林寺?

……哦,原来如此!”

继而面色一展,哈哈大笑道:“好一个王重阳啊,王重阳…… 老叫花是彻彻底底服你了。

你这个天下第一,老叫花是永远赶不上,嘿嘿,中神通!

果然好神通!”

黄蓉何等聪明,一听这话,说道:“七公啊,你的意思是这门功法,是全真教主王真人所创?

少林寺只是一个存放之地?”

郭靖一直在旁听几人谈论,这时也插口道:“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顾大哥这门功法,其中好多内容,有好多与马道长传授给我的内功心法,也颇有相同之处。”

洪七公瞥了他一眼道:“嘿,你这楞家伙笨头笨脑的,马钰怎会传你全真教内功?

不过,你小子要完蛋了,你那岳父聪明绝顶,恐怕不见得喜欢你吧?”

郭靖经常被人说笨,早已习惯了,可这个“岳父”

是谁,一时也没转过弯来,登时结结巴巴的答不上来。

黄蓉听了这话,当即面红过耳,啐道:“七公,你为老不尊。”

羞赧之下,又娇嗔道:“七公,你可不要忘了,你刚才都答应教我们功夫了。

那我爹再是不喜欢靖哥哥,瞧在您老面上,他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总不能,您这么大的人物,是在哄我们小孩玩吧?”

洪七公闻言,气为之滞,不禁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片子,心眼比这顾小子都多,步步都是坑,尽哄我老叫花!

我不和你说了。”

他听起来是这么说,眼神中却满是蔼色。

穆念慈倒是暗暗诧异,六年前,她见到洪七公时,他威毅凛然,大有王者霸气,令人不敢仰视。

不曾想,这次一见之下,好似性情大变,平易多了,实感匪夷所思。

其实这世上,大有作为之人,在青、壮年时,都是意气风发,心气胆识俱盛,总觉天下之事,无不可为。

反在子女亲情上,倒少了注重之心,可一旦上了年纪,总觉什么雄图霸业,尽成过眼云烟,无论是否得遂,均能坦然受之。

那舔犊之情,自是弥深以往,此乃千人一般,世人同面。

尤其洪七公当年,是在帮众面前,见的穆念慈,自得刚毅有威,但今年却想卸下帮主大位,而今又遇到几个年轻人,自然没了,往日那股大帮之主的凛冽雄风。

顾朝辞此时也在寻思,他曾经对这位斗酒僧,也有过些许猜测,可他是从对方经历上猜的,这洪七公又是如何一下,就能猜到王重阳身上呢?

不由说道:“前辈,此功是否王真人所创,我也不知晓。

只是此功作者,还很是有心的,特意写了篇序文,自称自己为儒为道再为僧,他某一日,在嵩山脚下,赌酒赢了,全真教王真人,才得以借阅《九阴真经》,自己认为九阴真经阴气过盛,不及阴阳互济之妙,他就写了这么一本武经,从而命名为《九阳真经》。”

洪七公听的那是直翻白眼,抬头向天,嘴角一撇道:“你这老家伙当年说,自己夺取《九阴真经》,为的是消弭武林灾祸,不会看真经一眼,也不许门下弟子修习。

呵呵,你终究是违背诺言,还是没忍住给看了吧?

看就看了吧,老叫花也能理解!

毕竟学武之人,见到新奇武功,不弄个清楚明白,就像老叫花看到好吃的,不能吃一般,那岂不是折磨人!

可你他娘的,敢不敢再找一个更敷衍的理由?

还斗酒输给人了?

你这一身深厚内功,喝酒怎会输给人?

你那徒弟与人斗酒,都不会输?

莫非你与乡下糙汉子一样,只纯拼酒量吗?

还他娘的为儒为道再为僧,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全真教教义,就是儒释道三教合一吧?

你还不如直接说,老王我违背诺言了,看了《九阴真经》,不好自承其事,岂非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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