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刚当爹 就领取背锅属性(2/3)
而今那是犹如醍醐灌顶,陡然醒觉。
原来是个孕妇,这岂不是很正常了?
他自然知晓孕妇,性子本易暴躁,可以说喜怒无常,有的女子也知自己这样不对,可都因有孕而起,那推源祸始,自是丈夫不好。
纵然情深爱重,却也会找些小故,不断吵闹了。
顾朝辞深知此理,连忙将穆念慈拥入怀中,温言道:“念儿!
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还跟你顶嘴,你快打我几下,出出气!”
说着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来。
穆念慈也知明教太过卑鄙,想要拿她二人,才至顾朝辞凶性大发。
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或许就是自己被打伤了,他反而抱着李莫愁,不来问候自己。
从而训斥于他,可她话说出口,原已极为后悔,听顾朝辞这么柔声说话,再也忍耐不住,伏在他怀里哭了出来。
顾朝辞轻轻拍着她背脊安慰,也不禁心想:“这又是因何而哭?
感动?
还是怎么了?”
他浑然没想到吃醋这份上。
李莫愁听穆念慈竟然有了孩子,早在一旁震呆了,喃喃道:“这就有孩子啦?”
说着眼神就去看穆念慈肚子,很是火热,又不禁看向自己肚子,俏脸更是发烫。
穆念慈听她这话,更是害羞,拉起顾朝辞衣襟擦了擦眼泪,笑道:“辞哥,刚才是我不好,还说你是辣手书生,对不起了,下次我一定,不这样说你啦!”
顾朝辞轻笑道:“我本来就是辣手书生,天下这样喊我的,没有十万也有八千,你叫叫有何相干?”
穆念慈低声道:“辞哥,放了这些人吧,今天我不希望,你再杀人了。
不说你想震慑于人,有些事就得流传出去,而且饶了他们,就当是为我们的孩子积德了!
况且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还得埋了他们,不然说不得还会生出疫病!”
顾朝辞叫她说的认真,叹了一声道:“念儿你考虑的真周到,我都听你的!
幸亏你是好姑娘,才能及时拉回我这个坏人啊!”
。
说着看向李莫愁,轻声道:“愁妹,让他们埋了尸体,就让他们走吧!”
李莫愁微一转念,就明白了。
顾郎不在乎自己名声,所以让自己这个“赤练仙子”
当好人了,提气大喝道:“你们今天运气好,顾帮主看在穆女侠面上,答应饶了你们!
你们掩埋了这些尸体,就走吧!”
李莫愁说完这话,走出几步,朝着躺在地上的光明右使陆国煌,抖手就是几枚“冰魄银针”
射了出去。
在她心里,顾朝辞答应为了孩子不杀人了,她可没答应!
别的人也就罢了,这个差点拿住自己的罪魁祸首,必须死!
眼见陆国煌面色发黑,咽了气,才回了顾朝辞身边。
顾朝辞与穆念慈对这一切,都是看在眼里,也均未说什么,这人武功太高,留着在暗处,也是事!
明教残余之人听了这话,虽有喜出望外之意,对穆念慈与李莫愁也颇为感激。
毕竟他们都曾听闻“辣手书生”
,下手从不留活口,而今竟因被自己兄弟捉拿的女人,换得了性命。
那种感觉,真是莫大的讽刺。
但他们终究怕死,跪地祈饶了,也不多说什么感谢之言,只默默将自家教主乃至众位兄弟尸体集殓一起,举火焚烧。
明教众人身上带酒者居多,又有树木,尸体虽累积如山,焚烧起来倒不费事。
这些幸存之人跪在火堆旁,双手十指张开,举在胸前,作火焰飞腾之状,念诵道:焚我残躯,熊熊圣火。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为善除恶,惟光明故。
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万事为民,不图私我。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 这些人适才还一脸颓然,此时念诵真言,个个神态庄严。
穆念慈李莫愁见了这一幕,心道:“这几句经文,想是明教教众身死之前所要念诵的了。
他们不念自己身死,却怜悯世人多忧多患,实在是大仁大勇的胸襟!
当年创设明教之人,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顾朝辞自然知道明教教义是好的,可知易行难,再被野心家一利用,就成了邪教魔教控制人的不二真法了。
若有一天,人人都能做到这一切,那这世界也就没了杀伐与纷争。
不过这一切只是一种虚幻,根本没有丝毫可能做到啊!
念及此处,再看他们情真意切的念诵,便也跟着高声念诵起来。
这时穆念慈白了他一眼,很是不解道:“人都是你杀的,这会子充什么善人。”
李莫愁笑道:“穆姐姐,顾郎杀了明教中人,便为他们超度亡灵,这也是大慈悲啊!”
穆念慈哼了一声道:“你就惯着他吧!”
她却忘了,当初她与李莫愁都一样,顾朝辞做什么,她都能替其开脱。
而今心思又变了。
顾朝辞听穆念慈又开始呛自己了。
只是如何有效应对怀孕女人,他倒是没有经验,只能摸了摸鼻尖,谓然道:“念儿,我坚信一句人死灯灭,一死百了。
他们活着时,要对付我们,我自然出手无情了。
可是这一代明教中人行事作为,枉称豪杰!
他们口口声声要为天下万民谋福祉,怎么面对天下大势,那张三枪也说了,他们在这当口要造反,这是爱民之人应该做的?
而且他们要是只对付我,说实话,看在他们都是心怀崇高精神的份上,我说不定会动侧隐之心,对他们不会太过辣手。
但对你们动心思,这就碰了我的逆鳞,我绝不能饶恕!
无论任何人,我都会秉持赶尽杀绝的原则,做好这件事!
在我这里,我哪怕杀万人千人,也不想让你们受一点伤害!
若是没了你们做我的牵绊,我会怎样,我都不知道!
更是百死何赎?
岳丈与林前辈还让我好好照顾你们……我……”
。
说到这里,泪水滚滚而下,衣襟尽湿。
顾朝辞内功深湛,全身肌肉呼吸皆能控纵自如,区区泪水,自是说来便来。
穆念慈见他见他泪眼不干,很是悲切,为其取帕拭泪,想起刚才情景,若是自己真的为明教众人所制,也不由眼眶一红,柔声道:“我以后再也不轻身涉足江湖了,免得让你担心!”
李莫愁也叹道:“天幸我等均是无恙,这江湖果然凶险莫测!
一点不像我以前想的那样!”
顾朝辞眼见两女都被自己说的,对江湖有了恐惧之心,只觉自己这番流泪,总算没有白费!
遂乘机又将两人一左一右拥体入怀,劝慰道:“你们武功大进,大展神威,也是让我始料未及啊!
我堂堂七尺男儿,只要不死,你们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两女听他说的慨然,执手相握,均感柔情无限。
这时明教众人也各自散去,顾朝辞的坐骑丧身于此,马也无法过崖,也不想去绕路,便将两匹马儿放了。
三人以步带行,情话绵绵,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一日已到了八月十三,三人在黄昏时分到了淮安,此属淮南东路。
三人携手步入一家酒楼,选了一张靠窗的座头落座。
须臾,酒菜上齐,三人正自大快朵颐,说说笑笑,走上一位渔夫,走至桌前,奉上一个包裹,拱手低声道:“三位高人玉趾光降,敝上无以为敬,些须薄礼,还恳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