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冬天，白耀又一次被陈旧的人带走，这次的地点不在郊外，而是市区的富人区。透过窗外，白耀看着越来越豪华的别墅一栋一栋出现。

到别墅区正中央，车停了下来。白耀身侧的男人拿出一根黑色布条，嘴里说上句“得罪”，就蒙住了白耀的眼睛。

车又开始行驶起来，路上很是平坦，没有什么颠簸，大概十几分钟，车又一次刹住。

不知这次到没到目的地。白耀想着，就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响动，而后，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传进耳中。因为车门又给关上了，所以他听不真切他们说了什么。

也就半分钟，车门再次打开。

“白先生，请跟我来。”

他眼睛上蒙着的布条，一直没有给他揭开。听人说完话后，他手边多了一条带子，他抓住带子后，便有人牵着他往前走。

“白先生，阶梯。”有人出声提醒，此人的声音十分陌生，以前从未听到过。

进屋后，面上的布条，终于被揭开。

琳琅满目的珠宝，应有尽有，堆积成山，光芒十分耀眼。

“这是什么意思？”白耀蹙起眉，等待着带他来的人解答。

“白先生，你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是你的。”陈旧从楼上悠悠走下来，手里还握着一块玉。玉的色泽润和，上面隐约能看到几条裂纹，像是被摔过一样，拼接的地方是小块小块的碎粒。

见白耀的视线停在他手上，陈旧握着玉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对它有兴趣？”还没等白耀搭话，陈旧已将玉放在他的手里。

“一块玉罢了，喜欢就送给你了。”陈旧说的大度，像是这里的所有东西，都算不了什么。

“这么些东西，你想要我做什么？”白耀将玉放下，一脸防备，见他这般反应，陈旧对他倒是越发赞赏了。

现在送往k先生那边的人已经找到了，所以白耀这边，也可以进行另一件事了。

“以你现在的处境，要是没有我的帮助，你觉得自己能做什么？”陈旧略带哄骗的问。白耀不语。

后又说“我这边已经找到了更合适的人，所以以前我们的的交易，在我这里，可以不作数。”

白耀依旧漠然，好似这些都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陈旧在他脸上看不到想像中的表情，心里自是有些挫败，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计划。

“不过……”陈旧故作停顿片刻，“看在你前几日的配合，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白耀问。

“我可以破例让你加入我的组织。”陈旧做出一副深思了许久的样子，说出这样一句话。

白耀疑惑地看着他，不解他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我考虑考虑。”

——

漆黑的卧房里，吴药躺在床上，大睁着眼，今晚白耀又不在，是去了白西爵那边，还是去了那里……

心里的不安，蠢蠢欲动，思绪也飘飞而出。

“铃……”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在黑暗里，格外突兀，吴药的心“咚咚……”敲起响鼓。

抓过手机一看，竟是秦歌。

“这么晚了，有事……”吴药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吴药，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吧。”这像是一句质问，可秦歌的口气，倒是十分颓废,有点孩子的无措在里面。

吴药拿不准他的意图，只压低声音“嗯”了一声。

“都说喜欢一个人，会让人愉悦，那如果见到他，你心里只有烦躁，是不是……就不是喜欢？”秦歌的声音满是苦恼，说不出的疲惫。

吴药想他估计是遇到了什么在意的人，本是想宽慰宽慰他，可到嘴的话，却变了样。

“你为何会觉得，遇见了喜欢的人，就时时刻刻欣喜……”

吴药叹下口气，“念着一个人，你会时常心忧他，见不着时，更是慌乱，要真见着了，满心的话，半点说不出。”

“感情的事，本就不受控，你以为的以为，只是你以为罢了。”

那边的秦歌一直不语，吴药接着说：“秦歌，要是真遇上了喜欢的人，就别怂，好好把握，因为同样的机会很难出现两次。”

秦歌握手机的手一紧，心里一个慌乱，“吴药，我……”找不到他了，我该怎么办？

前些日子秦歌到酒吧喝酒，看那个上来搭讪的少年，与言绪有那么几分相似，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可谁知言绪当日也来了酒吧，当他推开少年追出去时，哪里还有言绪的半个人影。原想等言绪来找他，再跟言绪解释解释，可那天之后，言绪再没出现过。

秦歌对言绪的了解少之又少，除了名字，其他的根本一片空白。

“吴药，你会喜欢上一个只知道名字的人吗……”秦歌问他。

吴药也不敷衍，直说道：“这个，说不准。缘分到了，一眼便可一生，没有那个缘分，一生都很难见一眼。”

秦歌还想说什么，只听吴药说：“很晚了，早点睡吧。”

——

直至清晨，秦歌都没睡着，可以说，自从言绪消失后，他就没安稳睡过觉，只要一闭眼，言绪就闯进脑海，怎么赶都赶不走，就跟言绪前些日子对他的死缠烂打一样。

今天是周末，正好不用上班，亲歌总感觉屋子里空荡荡的。我屋子里，是不是家具太少了，这么空。亲歌往屋里看了一圈又一圈，点点头，以示自己想法的正确性。

“那我不如出门买几样家具吧，反正也不缺那点儿钱。”打定主意后，穿好衣服，就往外走。

只是，想的是一回事，做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出门前要去的是家具店，出门后，亲歌走的方向，与家具店背道而驰。

买家具什么的，是我秦歌会做的事吗，也就是随便想想而已。

一走，就走到了好吧门口，说是无心的，又有谁会信。

“怎么到这儿了……”

既然一不小心到了这儿，要不进去喝两杯？

主意还没打定，腿就已经迈开。

“今天要喝什么？”酒保问他。

秦歌摇头表示不要，走到吧台边定定坐下，表情有些呆滞。

更鬼：哟，这不是我们的亲哥吗，怎么不找个伴儿陪陪啊

秦歌：你给老子滚

更鬼：火气这么大，被小言绪抛弃了呀（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