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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偶得线索(1/2)

沈丹遐看了一会,就现那少年以一敌数,力有不逮,已露败相,只是凭着毅力在苦苦支撑。沈丹遐轻叹摇头,技不如人,却要强出头,最后救不了人,还把自己给搭上了。

噗。那少年被人一掌打在胸前,吐出一口鲜血。

披麻带孝的女子见了,哭喊道:少侠,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想走,没门。那猥琐男人冷笑,凡是得罪我诸杰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眼见那少年胸口又中了一拳,还被扫堂腿给扫的在地上打了个滚,虽然他马上又站了起来,但白衣已沾尘染血,狼狈不堪;沈丹遐见了于心不忍,道:三爷,瞧着怪可怜的,出手救救他们吧。

莫离莫弃,你们去救那个女子;常缄常默,你们去助那少年一臂之力。徐朗不是冷血之人,而且沈丹遐又开了口。

莫离莫弃从那猥琐男诸杰手里救人,那是手到擒来,简单的很。常缄常默的加入,也瞬间扭转局面;诸杰一见情况逆转,大惊失色,你们是什么人?

徐朗不急着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常缄拿出御林军带刀侍卫的腰牌,在诸杰面前一晃。诸杰双眼圆瞪,打了个寒颤,御林军侍卫怎么跑到赤松县这个小县城来了?难道那个站在酒楼门口的男子是位私服微访的王爷?

公子,这事是个误会,是个误会,这姑娘既然是这位少侠看上的,在下是万万不敢染指的,这事就此作罢如何?不打扰各位了,在下告辞。诸杰脖子一缩,就想溜。

常缄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我家爷没有让你走。

诸杰哭丧着脸,看着徐朗,求饶道:大爷,小的有眼无珠,小的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大爷,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你刚才不是说,凡是得罪你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吗?这还没怎么样呢,你怎么就认怂了?让你的人去把你背后的靠山找来救你啊。沈丹遐好心地建议道。

小的,小的没有靠山。诸杰还有点脑子,不敢把他那个当县令的爹供出来。

可是诸杰不说,旁边看热闹的会说,他是诸县令的长子诸杰。

沈丹遐眸光微转,上午在仙人洞遇到的那个轻浮公子,好像他说他是县令的二儿子,没想到中午,又遇到了县令的长子,这两兄弟,还真是一丘之貉。

常缄常默,给你们一个时辰,把事情处理好。徐朗沉声道。

常缄提着诸杰,和常默领命而去。诸杰那些打手,呆站在原处,不敢动。

徐朗没有理会,低头问沈丹遐,可吃饱了?还要不要再进去吃点?

我吃饱了,你有没有吃饱?沈丹遐反问道。

那少年擦去嘴角边的血丝,走了过来,拱手道:九子山甘露寺弟子穆维见过公子,见过夫人,多谢公子仗义出手。

夫妻对视,姓穆的,九子山甘露寺的弟子,法宗大师亦是穆家人,出家为僧,和穆维是否是一家人?穆氏一族是否就住在九子山附近?穆氏一族难道是章善聪指定的守宝人?甘露寺里是否有宝藏埋藏地的线索?又或者说甘露寺就是通往宝藏的入口?

徐朗,锦都人氏,这是我的内子。徐朗没有完全表露身份。

穆维笑笑道:徐爷,徐太太。

穆少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再说吧,莫失莫忘,扶那位姑娘一起进来。沈丹遐笑道。

徐朗还没结账,那间雅房还没收拾,莫失让店小二把残席撤了,送上茶水点心。徐朗沈丹遐和穆维坐下,那个姑娘垂站在门口,把她的事说了出来,小女子庞琳,本地人氏,家中虽不富裕,却也其乐融融。前几日,小女子随父母上山进香,在路遇到诸杰,他欲强掳小女人进府为妾,小女子抵死不从,他的手下将小女子的父母打得重伤,没熬几日,小女子的父母就因伤重而离世。

她本只是呜咽,讲到这里,已泣不成声,穆维怒道:刚才不该轻饶了他。

徐朗面无表情,沈丹遐眉头紧锁。

庞琳拭去眼泪,继续说道:为给父母治伤,已散尽家产,我连为父母置办一副棺木,让他们入土都做不到,无奈只能卖身,谁知那个诸杰又来捣乱,若不是穆少侠和徐爷出手相救,小女子必然难逃他的魔爪。

对令尊令堂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事情已然这样,不知道,庞姑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沈丹遐问道。

庞琳看了眼徐朗,又看了眼穆维,似乎衡权一下,做好了决定,跪下道:穆少侠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愿为奴为婢伺候少侠左右,以报少侠的大恩大德。

穆维神情微滞,在下有事要回寺里,带着姑娘恐有不便,姑娘还是另做打算为好。

庞琳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五体投地,小女子自知命薄,不配追随少侠左右,可小女子如今孑然一身孤苦无依,少侠一走,那诸杰必然会再来欺凌小女子,小女子恳求少侠,不要丢弃小女子不管。

这话说在情在理,只是穆维十分为难,看向沈丹遐,徐太太,不知道您能否暂时收留庞姑娘?等在下办完事情之后,再另行安顿庞姑娘。

沈丹遐微微一笑,道:暂时收留庞姑娘是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庞姑娘愿不愿意,与我们一起前往余城?若不是为了卖个人情给穆维,她是不愿意收留庞琳的,她不喜欢庞琳刚才打量徐朗的眼神。

小女子谢徐太太收留,小女子会谨遵少侠安排,在余城等少侠。庞琳福礼道。

庞琳的去处已定,穆维也就放心的要回客栈了,徐朗起身道:你现在身上有伤,不宜与人再动手,我送你过去,免得有人不长眼再为难你。

沈丹遐抿唇笑,她男人可真会说话,明明是要套人家的话,还说得这么光面堂皇。结账出门,徐朗叮嘱护卫们送沈丹遐回驿站,沈丹遐笑笑道:穆少侠,我们还会在赤松县逗留两日,你若是有空,可来驿站看望庞姑娘。

庞琳眼含期待地看着穆维。

穆维避开她的目光,道:我明日就会离开赤松县,就不去打扰庞姑娘了。

庞琳神情一黯。

目送徐朗带着常家两兄弟,和穆维离开,沈丹遐喃喃自语道:九子山的景色听说也不错,等去潋滟湖看了荷花,可以去九子山走了走。

庞琳眼中一亮,心中暗喜。

沈丹遐见状,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庞琳回了驿站,桂香,路上由你负责照顾庞姑娘。

是,奴婢会好好伺候庞姑娘的。桂香屈膝道。

过了小半个时辰,徐朗回来了,沈丹遐屏退四莫三香,递了杯茶水给他,问道:怎样?

徐朗接过茶杯,道:法宗大师是穆维的曾叔祖父,依照祖训,穆家的子孙都会入寺修炼,由甘露寺的主持,从中择一个有佛缘的人,收为亲传弟子,出家为僧,并接任做下一任主持;至于原因,穆维亦不是太清楚,应该只有做了主持的穆家人才会知道。

套老和尚的话,只怕不容易。沈丹遐蹙眉道。

到时候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至少我们又多了条纸索,不用满山遍野找。徐朗并不愁。

这到是,我们的运气还真不错。沈丹遐笑道。

你是我的福妻。徐朗凑过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两人正腻歪着,常缄常默兄弟回来了,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赤松县的诸县令;常缄的腰牌虽能震慑住人,但他无权处置地方官员;徐朗也没有跨地区的处置地方官员,但是燕王为了安便他行事,秘密授于他巡按御史一职。当然徐朗这个巡按御史要对付的并不是赤松县的县令,而是余城的知府和都指挥司指挥使。

现在暴露你御史的身份,不要紧吗?沈丹遐担忧地问道。会不会打草惊蛇,引起余城知府的警觉?

不要紧,巡按御史要查得不仅仅是余城知府和都指挥司指挥使,像赤松县令这种,也在查处的范围内。徐朗淡笑道。路上没行使这种权利,不是怕打草惊蛇,而是不想扰了沈丹遐游玩的兴致,只是现在赤松县令都送上门了,不能视而不见,怎么也得管上一管。

那你出去见客吧,我要歇一歇,爬了一上午的山,好累。沈丹遐打着呵欠道。

徐朗出去,唤三香进来伺候。

赤松县的事,是如何了结的,沈丹遐不是太清楚,也没问,但她知道赤松县令应该会换人了;一行人在赤松又呆了两天,一是处理赤松县令,再就是为庞琳父母办丧事;一切事情办妥之后,再次启程往余城去。

接下去旅途,一帆风顺,庞琳也很安分老实,当然这与桂香寸步不移地伺候她有一定的关系;沈丹遐到不是担心徐朗会被她勾引去,只是不愿给她那个机会,不想被膈应。

五月初二黄昏,徐朗一行人到了涂州县,投宿驿站,从驿夫口中得知,这里的端午节,人们提前三天,就开始庆祝。放花灯,娱神舞,赛龙舟,各种活动一环接着另一环。在锦都虽也有类似的祭祀活动,但论起热闹和隆重来,还是南边更甚。

离余城也就一天多点的路程了,而到任时日,是五月十五,时间非常宽裕,沈丹遐提议道:三爷,不如我们看了祭神仪式再走好不好?

娱神,女子不能去。徐朗给她泼了盆冷水。

为什么?沈丹遐不解问道。

这是规矩,就和男不拜月,女不祭灶是一样的道理。徐朗解释道。

沈丹遐噘起了嘴,好吧,性别忌讳,我不进神庙,远远的看,总行了吧?

驿夫抢话道:这是可以的,只要不进神庙就成,小的可替老爷太太寻个好位置。

徐朗示意莫失给一个红封,道:那就有劳你安排。

能为老爷效力,是小的的荣幸。驿夫收下红封,行礼退了出去。

九儿,你留在这里看娱神舞,多玩几日,我先去余城与那位都指挥佥事做交接,你看可好?徐朗询问道。

你别想丢下我,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沈丹遐抓住徐朗的手,我们是夫妻,要共同进退。

徐朗看着十指相扣的手,沉默一会,妥协了,道:看了娱神舞,我们一起去余城。

你要敢偷偷溜走,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写休书给你,我说话算数,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沈丹遐严肃地道。

我会带你一起同行,绝不撇下你,先去余城。徐朗郑重地道。

晚上睡觉,沈丹遐不放心,找了两根绳子,系在他的腰上,一根绳子栓在床柱,一根绳子绑在沈丹遐的手腕上,都打得死结。

九儿,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徐朗愁眉问道。

沈丹遐看着他,道:我相信你。

既然相信,为什么还要弄两根绳子绑着我?徐朗扯扯绳子道。

这是一防万一,好了,别说了,睡觉。沈丹遐把徐朗拉上床,然后像只八爪章鱼似的,将徐朗搂得紧紧的。

徐朗亲亲她的额头,随了她的意。

初三是花灯会,沈丹遐没多大兴趣,没出去,拉着徐朗对弈;初四是舞龙舞狮大游行,沈丹遐拉着徐朗,去看了一会;赛龙舟和娱神是初五的重头戏。驿夫很守信用的,领着徐朗一行人,去了东皇神庙旁边配殿的二楼,徐大人,你们在这里往下看,就能一览无遗。

多谢。徐朗已看出这位置视野开阔,的确不错。

大人,这是小的的内弟,小的留他在这里伺候大人。驿夫笑道。

让他留下好了,你去忙你的。徐朗挥手道。

驿夫行礼退了出去。

东皇太一的神庙,占地约有千亩,有正殿配殿侧殿以及后殿,在神庙前面是一个大广场,广场上铺的全是大块大块的青石板,广场两侧各摆放着五尊石像,它们代表着上古十巫。

广场上周围,挤满了人,没有一个女眷,清一色的男人。从神庙里走出一个须皆白的道人,挥挥手中的拂尘,炮手点燃了彩炮,轰轰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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