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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3/4)

“来着何人,你能如此轻易接我一拳,罕见,江湖中人?

可通姓名”



常三笑道“小子乃无名之辈,入不了龙王法眼,此二位上官兄弟,乃天下第一堡飞云堡少主,比我只强不弱,今日各为其主,龙王今天休怪小子不讲江湖规矩”



轰隆声连绵不绝,天际划过数道闪电,大雪天气,起闪电,果然不同寻常,龙王的影子随着闪电忽明忽暗,看不分明,龙王嘿嘿的笑着,再不言语,像一头蛮牛从鼻子里喷着热气。

常三、上官靖、上官云兄弟却从龙王的眼睛里读出了闪电的锐利,常三掣刀在手,与上官兄弟拉开架势,三双眼睛灼灼寻找着龙王可能存在的破绽。

四周有劲箭向龙王爆射而来,龙王随意一个动作就弹开,流畅而写意,紧跟着龙王踏前一步,三人随之后退一步,气场完全被龙王牵制。

常三与上官兄弟在龙王威压之下,生出一种老虎吃天,相当难受的憋屈感,究竟如何出手,从哪里出手。

三人还未思索停当,龙王双臂一展,出拳直取常三面门。

海龙王敖钦乃当世一流高手,可不会给敌人思考的时间,既然占据上风,得理不饶人,龙王目光如炬,身形如电,常三只觉劲风扑面,一双锐目锁定龙王,内心凛然却毫不畏惧,弓身,提刀,迎风而上,上官云雄武霸道,单锏铲扫龙王下三路,上官靖持剑高高跃起,闪到龙王身后直刺。

海龙王不慌不忙,身体用奇异的角度一扭,脱出了三人的夹击,左腿微微一提,把上官云的单锏又下踢到了上,铛铛两声,常三和上官靖硬拼一招,未及错身而过,两把兵器又被龙王踢上来的单锏震起,龙王高高跃起,一双铁拳自上而下轰击到三把兵器,三人各自后空翻,捏着兵器颤抖不已,龙王还显得游刃有余,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江湖后浪推前浪,后继有人已”



正当三人准备提兵器再战,从地底传来一股悠长的呜咽声,龙王一个云手脱出战圈,单手摁在地面,眉毛一挑,“看来被那白衣人说中了”



龙王话音未落,大地出现一道裂缝,由远及近,从西部海面瞬间来到龙王眼前,海水跟着倒灌过来,山呼海啸,随之而来的大雪崩,轰隆之声掩盖整个战场的厮杀声,龙王摇头苦笑,天威难测,天威难测!

这些人能有多少活着,全看各人的造化了,突然,龙王从大地的裂缝里,倒灌而入的海水里,感觉到一股力量,常三和上官兄弟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这是什么力量,苍凉而蛮荒,嗜血而沉重,压得人心头闷闷,强大到可以直接感觉。

海龙王敖钦艺高人胆大,往裂缝中跳去。

敬亭山庄内门,盘膝而坐的白衣人也感觉到这股力量,脸色大变,高高跃起到半空,向着裂缝的方向,电射而去。

本该激烈的冷泉的战斗,并没有像预想中一样出现,反倒是三叠关下,火光冲天,连连恶战也被这场地龙翻身打断,双方士兵各自寻找掩体抵挡雪崩泥石流,场面异常混乱。

大军开拨之后,符毅几人坐在火堆旁边开始用膳,裹着厚厚的羊毛毡,几人一手拿个烧饼,一手端个炒凉粉,烧饼里夹着熟羊肉与萝卜细丝,撒着孜然细盐,凉粉是块状的,用红辣椒面裹着葱花爆炒,炒熟之后一塌糊涂,凉粉上沾着红色的辣椒面,让人看起来就食欲大振,几人大快朵颐,没一会,浓浓的血腥气迎风而来,付忠明端着一杯浓茶,道:“裴光庭这个时候应该在蓝关关口了”



突然前方爆出剧烈的声音。

似狼嚎,似打雷,悠长沉闷爆烈。

白雾翻腾着,像钱塘的潮汐一样,由远而近,众人赶紧起身看去,猛然,在那白雾还未履近身前,符毅几人脚下的大地毫无预兆的陷了下去。

几名白衣人抽刀从雪中跳出,直跟符毅,往地底而去。

2 半月之后,长安城阿房宫承天殿,西京留守大秦左相、尚书令柳景仪正怒目圆睁,看着安北都护府送来的捷报与急救信,重重一拳拍在桌子的镇纸上。

显见已经是愤怒之极,柳景仪眉头紧皱,捏了捏微微发抖的手。

一文臣道:“柳相,何事愤怒,可是北地战事不利?”



柳景仪把信件交给交给文臣,道“你等且看”



知道事情原委,内阁留守文武众臣皆大惊。

“幽州节度使裴光庭叛国?

这个逆贼,还割让旧燕三洲”



“北周联合东山偷袭大秦王师”



“冷泉之战不讲江湖规矩,屠戮敬亭山庄?

江湖精英尽起,刺杀大秦南归皇驾!”



“南悌郡地龙翻身,死伤无算,燕云一十六州尽失?

那东部北部还有什么屏障!”



“东山这弹丸之地,也敢捋虎须”

又拎起捷报“冷泉之战大捷,坑杀三十万!

那可是三十万人命!”

柳景仪看着乱糟糟的大殿,将信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都吵吵什么”

,然后指着几个侍卫“你们几个随我去趟下院,今天就到着了,散了散了”



柳景仪摆袖转身出了正元殿,心道“符毅这个屠夫,忘了数百年前的华夏大伤,难道要再上演一次蛮族乱华的局面”



急匆匆的向下院走去。

本来就对符毅得国不正,刚愎自用,不听劝谏心存不满,这样一来更是失望透顶,柳景仪心里盘算着“罢了罢了,值此乱世,办完这一遭,这丞相不当也罢”



刚刚步入下院大门,柳景仪不自觉的抬高了声音,“王涣,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马上备齐人手,三刻之内出发,北出雁门一遭,无论如何,把皇上弄回来!”

,看见下院院长王涣匆忙从里面出来。

王涣面色通红,眉毛浅的几乎没有,躬了躬身子,笑了笑。

“柳相国安,这就吩咐下去,我亲自走这一趟”

“再传太尉令,调陈王符果,领禁卫三千,把忠勇公府裴姓之人全部扣下,等候皇上回来发落”

“调朔方节度使卢仁安,河东节度使张子孝,各领兵五万北上勤王”



“调东林节度使陈芳烈,领细柳营锐士五千,给我向东山小国要个说法”



“涣领命”



王涣正色,匆匆忙忙带着个人奔了出去。

边走边嘟囔“先皇在还好说,先皇这一驾崩,各地节度使都各自为战,听调不听宣,看来得许下不小代价呀,皇上不信任下院,该有这么一遭,东山东山,哎哎,去通知老陈,把东山皇族换了得了”



柳景仪装作没有听见王涣的嘟囔,摇了摇头,舒了一口气,捏着手中的念珠,缓缓离开下院。

顷刻间,一支大约二百人马,鱼贯从长安北门而出,全身轻甲,腰挎直刀,肩膀绣了一只孔雀的尾巴,坐下俱是白色神骏,如剑一样向北扎去。

与此同时,三只信鸽从长安出发,分别飞往朔方夏州,河东并州,东林青州。

不数日,东林都护府,东林节度使陈芳烈身形高壮,陈芳烈出自陇右陈家,自幼就不是什么善茬,论辈分,比柱国将军安北都护陈冲还大一辈,早年跟随先帝练兵,而后剿匪起家,信鸽到的那天,陈芳烈正与一俊秀青年交谈。

“李大侠誉满天下,江湖中人无不称道,怎会也会为政事而动,为这东山弹丸之地奔走?”

“陈节帅此言差矣,慕辰此来,并非为这东山,实乃为东山碣石郡王”

陈芳烈闻言笑道“碣石郡王?

李大侠可知,东山小国在冷泉偷袭我大秦皇驾的锐士,正是由碣石郡王带队”



李慕辰眉毛皱起,道“陈节帅久居东林,该知道这碣石郡王是个什么性子”

陈芳烈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世人皆知李大侠与碣石郡王相交莫逆,不敢名目仗胆,肯定是有人设计暗害与他,但我大秦不能白白吃亏不是,皇上目前还在北地被追杀,总得要东山拿出点东西来补偿补偿,至于碣石郡王,已然身死,按你们江湖规矩祸不及嫁人,按我们朝堂规矩,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若陈节帅手下留情,慕辰自然感激不尽,若节帅非要赶尽杀绝,我那兄弟的孩儿,慕辰还是带走的”

陈芳烈哈哈笑着,摇摇头道“李大侠要带走某个人,我想这世间没有人能拦得住,本将军又能奈何,还想给你要个人情,看来是难,李大侠实不该在我面前絮叨,我此次出兵,重要的不是要谁的命,东山赔点给养,我也就心满意足,大侠何不进沧海城去看看,碣石郡王能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是东山的问题,可能连个后人都留不下”

李慕辰闻言脸色一变,拱手道“多谢节帅提醒,慕辰关心则乱,这就告辞”



言毕转身又道“还请节帅借匹马给慕辰,慕辰日后自有回报”

, 陈芳烈指了指马厩的位置,挥手示意小兵带着李慕辰过去,“李大侠看上那匹就那匹,随便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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