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一哭，陈阳就给看懵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啊，你个当鬼的也给我哭起来了？

“难怪红袍夫子要你做接班人了，你果然不同寻常。”

吸血鬼看着陈阳咬着牙。

看那样子，咬牙切齿，只怕恨不能把人吞了。

陈阳很淡定地看着他。

“你说得没错，我们就是一群出了错的临凡者！”

吸血鬼冷冷地说。

“难怪我在你们的身上闻到了临凡者的味道，但是又有些不同，果然如此。”

陈阳心中暗震，“为什么会出错？”

“你以为临凡者是想临凡就能临凡的吗？”

吸血鬼似乎是看透了一切，竟然跟陈阳聊了起来。

陈阳眯起了眼睛。

他记得红袍夫子跟自己说过，临凡者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你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不会说的。

不是不跟你说的那种，是他们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

“你跟其他的临凡者都不一样！”

“我都说过了，我们是出了错的临凡者。”

吸血鬼开口冷冷地说，“就因为我们出了错，所以到了这里，与你之前所见的所有临凡者都不一样。”

“他们是被抹除掉了记忆？”

“这是自然！”

“那你没有被抹除？”

“我当然也有！

但是我们出了错，所以效果并不好。”

陈阳笑了起来，这个解释很合理。

“你们临凡得付出巨大的代价对吧？”

“当然！”

吸血鬼面无表情地说，“我们这些临凡者能过来，都是死里逃生的，如果我们每一个临凡者都能过来，你以为你们这些地方还能存在？”

陈阳眯起了眼睛。

如果他们的人数激增，就算以红袍夫子的能力，也未必能挡住他们。

“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陈阳好奇地问。

“死！”

吸血鬼平静地说，“或者像我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阿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我们每一个临凡者过来，都面临着生死的问题，哪怕过来了，也得跟你们争个你死我活的，而且么久以来，我们几乎没有占过便宜。”

“既然如此，你们还是拼命过来，肯定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对吧？”

陈阳眼睛一喜，“你们在找什么？

九州鼎？

十二金人？”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吸血鬼看着陈阳，嘲讽地说，“知道了还问我。”

“那你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陈阳再次发问。

“我是通过他们教廷的祭坛过来的！”

果然，他们的祭坛有问题！

“但是除了祭坛之外，你们应该还有其他的渠道能过来吧？”

“有！”

吸血鬼回答得很爽快，“除了这个祭坛之外，我们还有总共三个通道能过来，但是因为通道不好过，而且成功率也不高，能过来的人也不多，导致我们临凡者一直都量不大，教廷的祭坛就是我们人为做成的，目的就是为了扩大在这边的运送能力。

但是祭坛做的并不完美，结果就是我们这些临凡者很容易出现问题。”

陈阳听明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三个通道在哪里？”

“我不知道！”

吸血鬼摇头。

陈阳不信，一指戳在他的眉心。

“三个运送通道在哪里？”

“我不知道！”

还是那句回答。

“你不知道？”

“是的，我并不知道！

我们等级太低，无法知道这些情况，就算是从通道里过来的临凡者，他们也不会记得这些事情的，除非你找到铁剑人。”

铁剑人？

“铁剑临凡者？”

“没错！

他们应该知道的比我们多，但是你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陈阳的脸色非常难看。

可也证实了，这个吸血鬼确实是没有说谎。

“你们这样做成的祭坛有几个？”

“我们做过的祭坛有不少个，但是真正算是成功的就是这一个。”

“你们尝试在哪里建过？”

“东桑！”

果然是那里！

“红袍夫子死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们临凡者与他们教廷都没有大规模攻击我们？

要知道，现在是我们最弱的时候。”

“你们最弱的时候不假，但教廷高手尽失，也弱。

同时，为了除掉你们，我们几乎所有过来的临凡者已经出动了，而后面的临凡者又没有那么容易过来，所以才导致我们攻击不了你们，并不是我们不想攻击！”

陈阳点头，这个解释还是挺合理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会从教坛过来的原因？”

“是！

要不然我们可以更从容！”

陈阳眯起了眼睛。

“而且我们的人已经准备修补教坛了。”

吸血鬼再次开口说，“只要修补好了教坛，能更稳定地输送临凡者到这里来，我们就更容易前来找你们的麻烦了。”

修补教坛？

陈阳心中一惊。

看来他们临凡者正是因为有了限制，才勉强与这边的江湖保持着均势，但凡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大量涌入，均衡的态势马上就要被打破，到时候自己回天乏术。

绝对不能让他们修补好教坛！

“你们有这个能力能修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