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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余生漫漫、与尔同归(3/6)

小朋友心虚,而后道;“妈妈、为什么动画片里的好人总是死掉呢?”

傅冉颜踩着平底鞋走在院子里,望了眼旁人家的花圃问道;“如果你要摘院子里的花,你会选哪一朵?”

“当然是最好看的一朵。”

傅冉颜笑了,跟看傻子似的看了眼自家儿子。

晚上,小朋友将同样一个问题问了爸爸,却被程仲然用另一种说法给缓回来了。

“动画片里的好人总是死掉,但并不是在告诫我们不要去做一个好人,好人是不会因为世界对他不公而去选择做一个坏人的。”

傅冉颜在家负责摧残儿子,程仲然负责教育。

与沈清与陆景行二人截然相反。

那日,傅冉颜心血来潮接儿子放学,见儿子跟一个女同学出来,儿子上了车,笑眯眯的望向他道;“那是我未来儿媳妇儿吗?”

小家伙耳根子都红了。

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司机笑眯眯的看着这母子二人。

“唉、”

傅冉颜伸手戳了戳儿子在道;“妈妈问你呢、到底是不是啊?”

“你别跟我说话,”

小家伙恨恨道。

“你坐我车上还让我别跟你讲话?

有没有天理。”

“辰辰妈妈从来不会踹他,你时常踹我,还有没有天理?”

傅冉颜乐了;“为了生你,老娘长胖几十斤,为了生你,老娘痛一天一夜,你生下来若是不给我摧残揉捏,你当我生你干嘛的?”

“生出来吃我的喝我的还气我嫌弃我啊?”

小家伙气炸了。

一张脸气的通红。

那红红的眼珠子滴溜溜的望着自家母亲。

傅冉颜见他这样就开心,差点绷不住很不厚道的笑出来。

“打是亲骂是爱,你看,我对你是又亲又爱。”

“我不稀罕,”

小家伙气的面红耳赤。

“那行,晚上让你爸带着你滚,我一个人清净,”

说完,她坐正身体,眼光望向窗外,不跟小家伙讲话了。

到家,下车,自己走自己的。

也不同他讲话。

晚餐吃饭,程仲然回来跟她讲话,她也不回应。

问及,才知晓,有人惹她了。

程仲然在晚餐结束后就给了自家儿子警告;“如果不想体验男女混合双打,我劝你还是去道歉。”

“我要去奶奶家,”

小家伙都要哭了。

“可以、打完之后再去。”

生活总是一地鸡毛和一地残渣的总和。

第二日,程家小朋友同陆家小朋友抱怨,后者毫不留情的嘲笑他;“我十次被踹有九次都是因为我惹妈妈不高兴了。”

如此想来,他心底舒服多了。

这年秋季,温度较低,傅冉颜时常出现在沈清办公室,更甚是时常拉着章宜一起出去闲逛。

这年十二月,章宜同沈清道;“那日见着了高亦安,他身旁跟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看起来小家碧玉,样貌不如他往常的任何一个女朋友,但是看起来宜室宜家,不知是否准备定下来了。”

高亦安这样的人,身处在这个位置上。

身旁说没有女人是假的。

应酬场上,有极多需要女伴的场所,沈清初去盛世时,他身旁有一个女性,那女子很漂亮,但那种漂亮是花瓶之类的漂亮,高亦安每次应酬都会带着她。

沈清初见该女子,只觉这人异常能喝。

在酒桌上也很能玩气氛。

她与高亦安同进同出。

她听闻,高亦安下大手笔,给她在江城买了公寓。

那时、包养二字还未出来。

但大抵也是那么个意思。

犹记得后来某一次,她与高亦安郭岩三人前去应酬。

往常,那女子是酒桌上的一枝花,谁的酒都能挡。

唯独那日,有合作商劝沈清酒,她不仅没挡还劝着沈清抬起杯子喝一口。

那日、沈清坐在副驾驶,郭岩开车,高亦安与那女子坐在后座。

她亲眼见他从兜里掏出一叠支票,而后哗哗哗的协商数额,签上名字,甩给了那女子。

那人诧异道;“这是什么意思?”

“生而为人,要时刻明白自己的定位与方向,切莫做不该做的事情,”

他话语低沉,但却充满警告。

那女子想来也是个聪明人,看了眼沈清。

只听她道;“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不养不听话的人,适可而止,不然,一分都没有,”

他给了她一笔很丰厚的分手费。

算是分手费吗?

沈清那时姑且认为是算的。

后来,郭岩说。

在这个圈子里的男人或多或少都养了个把女人,不为生理需求,单单的只是应酬需要。

应酬场上,有个把女人好办事。

那些女人,若非心甘情愿谁能强迫她们?

沈清那时,是不能理解的。

直至后来,她成为高亦安那样的人之后才知晓这句话近乎是真理。

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沈清见过高亦安身旁出现过形形色色的女人,那些女人唯一的共同点是很漂亮,又及其能喝。

他对她们出手阔绰,时常送名贵收拾名牌包包,对于那些女人的要求近乎都满足。

但一旦那些女儿不听话,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会一脚将人踹去老远。

她见过高亦安将养在外面的女人送到合作商的身旁。

也见过高亦安毫不怜惜的看着自己的女伴被人摸得干净。

他无视那些女人们求救的目光。

更甚是像一个已经得心应手的老手似的在这个场子里独善其身。

某日,她笑道;“真担心你哪天会将我也送出去。”

高亦安开车的人猛然一脚刹车踩下去,道;“公归公,私归私,我想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我的第一个女伴因为跟着对方对你劝酒被踹了,第二个女伴因为同我身旁女性秘书起争执被踹了,第三个女伴因为妄想在我身旁获取一席之地被踹了,沈清,你太小瞧男人了,男人都是很现实的,他们虽然花心,但异常清明那些人是可以玩弄,那些人是不能玩弄的。”

直至如今,多年过去,在听闻章宜说这句话,她是疑惑诧异的。

她从不觉得奥高亦安是个会定下来的人。

“是因为那女子小家碧玉所以才会有如此感觉吗?”

章宜耸了耸肩,“不然呢?

你何时见过他身旁有过不漂亮的女人?”

沈清想了想,除了工作伙伴,他身旁当真是没什么不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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