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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陆先生说:谁都能虐我

今日的天气如同多少个午后的天气一样,阳光明媚,11月初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寒风尚且还未刮起来。

出了公司大楼,沈清仰头感受阳光,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

高亦安选的地点并不在市中心,所以一路开车过去的时候,许是因为今日是周末,路上三三两两的看着一些父母带着孩子穿着登山装。

首都有山吗?

有的。

但她不太清楚都有哪些山。

人与人之间的生活总是不大一样的,别人的家庭周末能全家出动去户外,而她与陆景行的业余活动仅限于总统府院内散步。

婚后四年,唯一一次还是在江城。

想来,他们之间除了家财万贯,权势滔天之外也不过是个贫瘠之人。

生活太过贫瘠,拖累了小家伙和他们一样。

周末,艳阳高照,谁能说不是个外出的好天气?

沈清到达约定地点是,高亦安似乎已经到了许久,甚至是桌面上摆的笔记本电脑,正在开一通视频会议。

见此,后者轻挑眉,显然是有些诧异。

她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去,而后轻手轻脚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一边轻啄一边笑眯眯望着高亦安。

三五分钟后,男人结束了这场会议。

沈清将手中杯子握在掌心,笑道,“难得见你有如此时候。”

他将笔记本搁在一旁座椅上,“你没见到的多了。”

撩了眼沈清,“吃点东西?”

“午餐?

晚餐?”

现在是下午时间2:25,吃晚餐尚且还早,吃午餐时间已过,高亦安这不上不下的一顿饭,到底是吃早餐还是吃晚餐?

“一起来,”

他倒是随意。

好像有许久时间,二人未曾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吃饭,想起那时在江城,真真的是岁月不饶人。

一顿饭,基本上是高亦安在吃,沈清端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着清茶。

静静欣赏着高亦安的吃相。

忽而想到一个问题,一个让高亦安有些忧桑的问题。

“你今年多大了?”

男人正在吃饭的手一顿,嘴里尚且还在咀嚼食物,抬眸望向沈清,好端端的问起年龄?

是准备感叹岁月催人老?

“准备感叹时光易逝?”

他问,尾音轻扬带着些许疑惑。

“想算算我俩认识多少年了,”

她笑,随意找了个借口。

“八年,”

高亦安回答她的话题,继续低头吃饭。

嗯…沈清想了想。

高亦安今年39了,即将迈入40不惑的大关。

还真是岁月无情催人老。

一顿饭吃得不紧不慢,这顿饭吃完已经是临近3:00的光景。

她也不急,慢悠悠的等着。

临了,男人扯过一侧纸巾擦了擦嘴,随手团起来丢进垃圾桶,双手交叠望着沈清,大有种正戏到来的架势。

“关于我和傅易寒之间的事情没什么好调查的,”

高亦安从一开始就知道沈清在调查他与傅易寒之间的事情。

商场上的战略似乎没有什么好调查的。

查来查去不过是利益冲突罢了。

“你跟傅易寒之间的利益冲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是偏向你的那一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教我的。”

沈清话语落地,高亦安放在桌面上的手微不可查的紧了紧。

心头有那么一处地方软了软。

“以你的傅苒颜的关系,不应该是偏向他?”

“一码归一码。”

她与傅苒颜虽说是好友,但商场上的事情并非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索性是一码归一码,她最起码还是分得清楚的。

关乎利益,还得慎重。

“傅大小姐听了会很伤心的,我可是听说了,她为了你,谁都敢撕。”

傅苒颜那个泼妇,无论是在江城还是在首都,但凡是关与沈清的事情,傅苒颜都异常敢出手。

“她能理解…,”

沈清答,万分肯定。

沈清调查高亦安和傅易寒之间的事情,当事人一开始就知道,是她不够隐秘,还是高亦安太过料事如神?

但换句话说,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为何一直未曾开口?

按照高亦安的性子,倘若是事情一开始没有扼杀在摇篮里,那么后面不大在会去管这件事情。

开始今日、难解。

沈清望着高亦安片刻,手中杯子转了几个来回之后才开口;“竟然一开始知道,为何到现在才说?

不像你的行事作风。”

“我的行事作风怎样?”

这话,高亦安是笑着问的。

可沈清面色却因这话微微变了变。

也是、她离开盛世集团已有两三年,高亦安的行事作风不可能多年不变,想来还是她这话稍显轻浮。

“抱歉,我没别的意思,”

她适时开口道歉,拉开距离。

而后者,明显觉得她的话,可不说。

高亦安对沈清的感情,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很奇怪的,他周边的所有人都看的出他对沈清心怀不轨。

天可怜见,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是正人君子。

怎在他们眼中就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阴险小三了?

他活了四十年,在去当小三,多亏的慌?

无论从哪个层面哪个角度去说,都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犹记得某日,正在开会的人接到来自一国总统的电话,彼时,陆景行借机上任,并未举行上任仪式,沈清尚且还住在瑶居。

他从瑶居出来的第二日陆景行电话过来,话语虽平淡,但不难听出警告之意。

高亦安初觉陆景行手中阴暗是在江城,有人阴沈清,他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送到自己面前来,从而一举多得,处理了伤害沈清的人,也给了他一个警告,更甚是还让警察局局长回家养老去了。

那时,他只觉这个男人手段异常高超,平常人一般不是对手。

可当他接到来自陆景行电话时,才知晓,这个男人的手段远不止那般。

陆景行话语直白,警告他不要有非分之想,对于他跟陆槿言之间的合作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倘若是事关自家老婆孩子,休要怪他赶尽杀绝不留情面。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阁下,生而为人,都处在一个公平的平台上,您这样,只怕是有失一国总统的风度。”

对、他是如此说的,话里话外带着对陆景行的挑衅。

陆景行笑了声,话语冷厉带着森寒,堪比来自寒冬腊月那刀子似的寒风。

“高董,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管你是谁,都得低头,”

这是陆景行最后一句话,他似乎很忙,打电话的时候高亦安都能听见那侧的吵杂声。

话语结束,一切才将将开始。

从件夹出去。

卧室内,衣帽间长踏上一场翻云覆雨就此展开,陆先生精准的把握时间将自家爱人送上巅峰,沈清的轻吟声逐渐转大,陆先生身上的衬衫早已不知去向。

沈清身下,躺着陆景行拿出来的西装外套。

此番过去,这外套,只怕是要扔了。

情欲高涨,满屋子暧昧气息随之飘散。

这日、时间不允许,陆景行浅尝辄止,并未有太多留恋。

临走前,抽了三五分钟将沈清擦干净,本以为,喂饱了就好,哪里知晓,还是免不了被人拉着缠着不让走。

从沁园到总统府,陆景行最为受不了的便是沈清拉着不让走的模样,简直是惹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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