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犯我沈家者,必诛之(2/3)
沈风临朝冯俊望了一眼,识相朝唐晚与沈唅开口道,“夫人,二小姐,小沈董与沈董有事情要商榷,您看要不这样,我先送你们回去?”
你若说唐晚不识相,其实他也识相,他知晓冯俊在沈风临面前是红人,许多时候,冯俊的话语代表沈风临。
他伸手提起座椅上的名贵包包,然后撑着桌面,缓缓起身朝沈风临道,“你放宽心,公司里有南风与沈清,不会给你出任何差错的。”
沈清闻言侧眸,看了一眼唐晚,出奇的,莫非今儿天要下红雨了?
唐晚这女人竟然为她言语,真是好笑。
沈清拉开眼前的座椅,缓缓坐下面对沈风临,并未绕圈子,而是直接开口,“律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的是按原计划行事。”
“好,”
沈风临点头应允,对于沈清,他还是相信的,他的这个女儿遗传了他的本性,一身狼虎的性子,绝不轻易让人踩在脚下。
而后沈清,将她接下来要行的事情要走的路线,悉数告知沈风临,包括接下来如何应对林宴,也一一告知,此时她知晓,倘若要在江城这个城市里打出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必须要有人与她里应外合,这个人最好是沈风临,只因,他在江城占有首富的位置,名誉也好,地位也好,都是外人不可企及的其二再来是沈南风,沈氏集团沈家三人,倘若不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又怎能将那些趋之若鹜的人?
怎能将那些野狼悉数斩杀在手掌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杀之。
沈清全程话语浅淡,面容平静,当她说着要如何将林董从高位上踢下去,让其家破人亡时,站在一侧的冯俊手心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湿汗。
他素来知晓沈清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可以手刃人命,但今日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个20出头的女孩子,在讲着如何才能将人从高位上一脚踩下去,让其永世不得翻身,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太过沉闷,而她却说的时候,嘴角隐隐约约带着一丝浅笑,一丝丝泛着嗜血狼性的浅笑。
就好似她今天说的事情,不过是在跟人家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明天穿什么这样简单。
可并非如此,她说的是如何才能将人从高位上一脚踹下来,甚至让其家破人亡,林董一家四口的人命。
一家四口的幸福全都寄托在这一个男人身上,而沈清此时却在想着如何将这一切全部都颠覆掉,让其一无所有倾家荡产成为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许是冯俊的目光太过热烈,热烈到足以让沈清感受到,后者缓缓抬头朝其露出一个倾城倾国似有似无的微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沈清这人素来有沉鱼落雁之貌,也被江城人公认为江城第一美女,此时她仪态大方,浅浅一笑,这一笑,面含桃花,格外惊人。
沈清这一笑,带着刻意带着算计。
她知晓冯俊在听其说这些话语是面色微白了几分,再然后是将浓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不可置信。
如此,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转让他话锋一转,落在冯俊身上,浅笑嫣然问道,“冯特助觉得呢?”
冯俊闻言一个激灵就好似这冬日凛冽的寒风,透过了这厚厚的石墙,一下子吹入进来,吹到了他的心灵深处,冻得其骨髓瑟瑟发抖,他面上白了白,而后思忖许久,想着怎样回答才算完美,良久之后。
故作镇定道,“商场之上的事情,倘若斩草不除根,必定春风吹又生,小沈董的行事作风有大家风范。”
沈清闻言,笑了,“是吗?”
话语有些飘飘然。
而冯俊闻此言,却在这天寒地冻寒气逼人的冬天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面对沈清慢慢悠悠的咄咄逼人之后,冯俊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沈清,24岁的女子,她文思敏捷,足智多谋,才华横溢出类拔萃,甚至是聪明过人。
极其会察言观色。
“到时候还得有劳冯特助多多配合才是,毕竟全公司上上下下也只有冯特助最合我胃口。”
沈清开始给冯军戴高帽,将其推上顶尖。
而后者,除了寒毛卓竖之外再无其他感想。
沈风临知晓沈清刻意为难冯俊也不急着表态,而是淡淡然的看着沈清将这一顶老高的帽子戴在冯俊头上。
嗜好他浅浅笑着,岔开话题。
此时你又说沈清不是沈风临的女儿,只怕是没人相信的,这对父女狼子野心心思极深。
离开看守所之后,沈清一身厚重的呢子大衣站在看守所门外,而后一阵寒风过境,吹的她面庞生疼,微微眯眼,直直站在门外,挺拔的背影看起来如此孤寂,直至一阵过堂风过去之后,她才抬动脚步,向外而去,2011年的冬天江城寒气逼人,在这数就严冬的日子里,沈清却在谋划着一场李代桃僵之大事。
2011年,与沈清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她欲要挑起翻天的波浪,又怎会忍不住这寒冬对其的摧残?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自从小城回来陆景行便亲力亲为跟在左右,无论是去公司还是去外面亦或是到看守所,这个男人放下手中一切事务。
大有一副要将她看管住的模样。
迎着寒风朝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而去,远远的三辆车整整齐齐的停在停车位处,而中间那一辆,便是陆景行的所在之处。
她步伐未停朝目的地而去,而后伸出纤细的手腕,拉开车门,欲要坐进去时,发现后座上散落着数份文件,抬眸看了自家丈夫一眼,陆景行许是也未曾想到沈清会如此快速便出来,而后微眯着眼,一手关电脑,一手按车窗,车窗打开时,男人吸了口烟,将剩下的半根烟扔到车窗外, 而后伸手将散落在座椅上的文件收拾起来。
如此,沈清才坐进来。
一路上二人全程几乎无交流,原想安安静静坐到家的沈清却不堪其扰,只因陆景行身上的电话时不时响起。
如此一来,沈清不悦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见此,伸手掐了电话调了静音扔给前座余桓,而后问自己爱人,“晚上想吃什么?”
“随意,”
她答。
原以为一句不淡不痒的话语,可以阻了陆景行言语,却不想这个男人变了性子,开始喋喋不休,找尽言语同他闲聊着,又碍于前座二人在,沈清不好发作,便只好生生忍着一路到家。
进了家门,男人依旧话语不断。
忍了一路的沈清开始发作了,“你烦不烦?”
“不烦,”
男人一本正经答道。
“……”
“神经病。”
神经低低咒了声,转身上楼。
而此时,陆先生就站在楼下,笑得一脸幸福,怎么会嫌烦呢?
有人在旁边可以让他念叨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怕只怕你想言语的时候,身旁却没人那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二楼书房,沈清换好衣服推门而入。
才将将推开门,直接聊到白花花软软萌萌细小的影子朝自己扑过来。
定睛一看,这不是毛毛,跟那只白色萨摩耶又是谁?
沈清似是没想到陆景行这个有洁癖的男人,竟然会允许这些猫猫狗狗上二楼,一时间,她在脑子里思忖了一番,却最终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弃了,而后俯下身子,摸了摸拖着白花花大尾巴的毛毛,而后伸手再捏捏萨摩耶的耳朵。
面容泛着淡淡浅笑。
男人站在身后见此,俊彦上也展开了笑脸。
一房二人,三餐四季,一猫一够如此生活也着实不错。
晚间陆景行做好晚餐,上来唤沈清下楼吃饭,后者虽不想,但碍于不想饿着自己的胃跟自己一起受罪,便慢慢吞吞的下了一楼。
自住到清水湾以来,陆景行一改往态。
这个男人拒绝了清水湾佣人的到来,而是自己在这间两百平的公寓里亲力亲为,洗衣服做饭样样经自己的手。
“公司的事情何时才能结束?”
陆先生伸手舀了一碗汤递给沈清。
后者低头吃饭,话语淡淡,“未定。”
陆景行闻言,看了他一眼,自然知晓沈清这话里面带着些许敷衍的意味,他做事情,向来将事情控于股掌之间,又怎会不知道时间呢?
“恩,不急,慢慢来。”
陆景行将下面语要说出口的话语悉数收回了肚子里,只是浅浅淡淡道了这么一句。
沈清怪异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
江城12月初,沈氏集团沈风临与沈氏集团林董展开了一场商场上的厮杀而这场厮杀来自同一个公司来自两个门派别类。
12月6号,沈清清晨转醒时,进浴室洗头洗澡,而后化了一个精致浓烈的妆容,着了一身黑白色的修身连衣裙,大红色口红,黑色长款呢子大衣,脚踩一双裸色七公分高跟鞋,整个人显得气质卓然,背脊挺拔,黑色衬得她整个人高冷无情,红色口红彰显她霸道的气质。
熟识沈清的人都知晓她素来不爱浓妆艳抹,平常时分只是着几分淡妆,虽妆容清淡但也是气质卓然,都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大概她明白自己自身的优势,所以并不怎么爱捯饬这张脸。
可今日清晨,在楼下做饭的陆景行见自家爱人如此霸气的装扮下来,只觉眼前一亮,整个人呆呆愣在了原地,而后微微蹙眉看着沈清道,“去公司?”
“嗯,”
沈清应允。
伸手将手中黑色的呢子大衣搭在椅背上,而后将包包放在一侧的椅子上,迈步进厨房倒了杯温开水?
喝了两口,许是是觉得太过清淡,而后伸手拉开上方头顶柜子,又加了一点点清酒进去,早间白开水就清酒,足以证明沈清今日起了杀伐之心。
男人靠在一侧看着沈清清冷孤傲的面庞,淡淡看了两秒,嘴角清扬,他就喜欢如此沈清。
“商场如战场,倘若要流血的话,那必定只能是别人,阿幽。”
男人一般坚硬的话语响起,让沈清不自觉的侧眸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考究,而后轻扬了手中杯子,“我素来如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