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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将有所一言难尽,一饮而尽(3/4)

这酒,混杂着泪水咽下去,整个过程如此凄凉哀怨。

一桌子人瞠目结舌,却也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再度到第三杯酒时,6景行起身想接过她手里的酒瓶,她偏开,将酒杯斟满。

“第三杯,敬我遇你掩饰不住的狂喜,敬你遇我努力克制的情绪,我干了、你随意。”

她这辈子最为撕心裂肺的悉数贡献给了这个名为6景行的男人,无论对其抱有多大的期许,男人从始至终只会满身无奈看着她。

这番克制,从开始到现在。

苦酒入喉心作痛,她的眼泪夹杂着酒水一起被灌进了心理,顾言看在目睹整个过程,为这个烈性女子感到不值。

一个女人要有多爱一个男人,才会说出这些话?

有多心灰意冷才会在外做出如此有失身份之事?

6景行一脸紧张,却也不言语,只得将所有情绪都掩藏在内心深处。

垂在身侧的手狠狠颤栗,手背青筋直爆,骨节分明,背脊僵硬,整个人面色隐忍的寡白。

沈清满脸泪水,满目伤心,哪怕是如此,他也只是静静望着。

隐忍站在远处,未曾上前半分。

如沈清所言,他最擅长的便是沉默不语。

“第四杯、这杯最重要,祝你登上高峰君临天下权势在握,也祝我、早日遇得良人,共度此生,愿你我、老死不相往来。”

她欲在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6景行猛然听闻最后一句话,满身隐忍在也忍不住,一把扯过她其手中酒杯,狠狠的砸在包厢墙壁上,砰的一声响,支离破碎。

沈清将目光投过去,笑的嘲讽。

6景行这一生,若要排出个一二三的话,权势家族第一,朋友第二,而她沈清终究不过是个第三,若中间还有何事生,她的地位便会一退再退。

她空有一生傲骨啊!

怎就过的如此凄凉。

那个不认输不服输的沈清被6景行这个男人磨得所剩无几。

剩下的,只是一副空皮囊。

这段婚姻,将她磨得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归途。

沈清与6景行之间的事情众人都知晓,但也未曾想过她会如此刚烈,俞思齐一个眼色丢给老三,老三识相,拉着顾言就离开。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此时,男人满面怒火,女人满面凄凉,笑的一脸绝望,找不到任何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说错了吗?”

她问,挂满泪水的面旁含着一丝浅笑。

这笑,尤为讽刺。

比哭还难看。

此时的沈清,直面6景行看着男人英俊的面旁和那双足以睥睨天下的眸子,晃晃失神,她想,她这辈子最为后悔的便是都公寓那段时光,让她看清了一切,失心与6景行,倘若没有那段时光,也不会有后面的一切生。

他给过自己爱,但也给过自己伤害。

在不涉及权利利益的情况下,6景行还是那个6景行。

可一旦涉及权利利益、她们之间的婚姻显得如此寡薄,如此不堪一击。

“你可以闹,但我绝不会放你走,你也不用想什么日后能遇得良人,沈清,要死一起,”

最后六个字,6景行说的万分咬牙切齿,双手狠狠握着酒杯,而后、砰的一声,玻璃杯应声而碎,碎屑四处飞溅,6景行宽厚的掌心鲜血直流。

倏然,沈清清明的眸子瞬间冷冽,泛着无尽恨意落在6景行身上,而后冷森开口道;“那就、一起死。”

言罢、女人俯身伸手欲要拿起桌面上切水果的刀子,俞思齐眼疾手快将其手掌按在不远处。

而一屋子人,此时心惊肉跳,只差惊呼出声。

“你怕什么?”

沈清阴冷的眸子望向俞思齐,而后继续道;“怕我弄死他?”

俞思齐未言语,她在度开口笑道;“他死了,我陪葬。”

这番话,让俞思齐的手有片刻松动,沈清见此,猛然抽过水果刀,电光火石之间,手起刀落,残忍狠心满目憎恨将水果刀刺进6景行右胸膛。

度极快,快到一屋子人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铮亮的水果刀已经进了他胸膛,而6景行,全程不为所动,深邃布满爱意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不曾移动半分。

直至沈清缓缓松手,手臂垂落在旁,6景行才隐忍痛楚颤栗轻声开口;“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我爱你的事实,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太太的事实。”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倘若说沈清爱6景行爱的没了自我,而6景行爱沈清爱的没有了底线。

即便她拿起刀子戳进他的胸膛,6景行依旧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

沈清见此,笑看他,抬眸,笑容明媚璀璨,她说;“你若死了,我给你陪葬。”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你也好好好活着,我还欠你一个孩子,”

这是6景行最后一句话,说完,男人整个人向后倒去,程仲然等人早就安奈不住欲要动手。

却碍于6景行对沈清的疼爱,迟迟不敢行动。

“封锁消息,去基地,”

俞思齐狂吼,老三与老四快行动,直至屋子里只剩俞思齐与6景行沈清三人时。

俞思齐缓缓开口道;“沈清,6景行在心狠,也不舍伤你半分,你若真爱他,怎会不能理解他的有苦难言,怎会不能理解他身处高位的无可奈何?”

面对俞思齐的质问,沈清心头一颤,但即便如此,她清明的眸子仅是落在倒地面色惨白的6景行身上,而后缓缓道;“等你身处我的位置经历一切的时候才有资格来说我,俞思齐,你永远不会理解我的绝望。”

这场婚姻,她永远都是失败者。

言罢、沈清转身离开。

转身之际,泪流满面,心头的疼痛远胜过于一切,行至走廊时,她伸手,狠狠拍在墙面上,拍的正是拿刀子的那只手。

明明是六月三伏天,她却伸手抱住了自己。

只觉通体寒凉。

悔吗?

不悔。

这刀子不扎进去,她这辈子都不会放下这个心结。

抵死缠绵?

沈清浅笑,抬手抹了把眼泪。

这夜,6景行被带至军区,军医在见其身上伤口时狠狠呆愣住了,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道;“这刀子不会是自己动手扎的吧?

扎的这么稳妥?”

谁人不知晓6景行是军区行走的阎王爷,能近的了他身的都是高手,但近的了他身又能把刀子扎的这么稳妥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呢!

可今日、出了奇了还。

“少废话,快点,”

程仲然恼了,就差直接抬脚一脚过去了。

6景行被中伤的消息无人敢传到总统府那边,俞思齐的做法应当算是明智的,倘若是让总统府那群人知晓沈清险些将其送去见阎王爷,指不定会如何。

二人身边好不容易没了那些算计,此时若是在东窗事,可真真是难受。

6景行的婚姻、不易啊!

这厢,军医在里头给6景行动手术,俞思齐与程仲然靠在门口等消息,后者从兜里掏出烟盒,拢手点烟,而后将烟盒扔给俞思齐。

“老6兜里的,”

程仲然嘴里叼着烟道。

俞思齐闻言,笑了;“人都要死了,你还掏他烟。”

“不然呢?

留着陪葬?

浪费?”

前者吸了口烟,话语带着半分玩笑。

实则二人都明白对方所想,6景行若是有个好歹,沈清脱不了干系,6家的人不会那么好心放过她。

“辛亏我这辈子没有头脑热到想要找个女人结婚的想法,若是过上了跟老6一样的日子只怕我没他那个本事做到如此。”

程仲然叼着烟靠在墙边,吊儿郎当的表感言。

俞思齐闻言,笑了。

“当初说他不听,就不该去祸害人家姑娘,真是活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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