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被掳走(4/5)
比起沈清,只怕他是更惧怕的那个。
而沈清呢?
说没感觉是假,当陆景行出现在眼前时,她似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恍惚之间看到了许久之前在天寒地冻时站在警察局门口的那个男人。
那时的陆景行与此时的陆景行竟然有隐隐重合之处。
沈清想,她许是恍惚了。
怎会回想起以前。
“乖乖、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男人低声询问。
沈清还未来得及言语,只听身后有声响响起;“先离开再说。”
这话,来自程仲然。
而后,陆景行许是被点醒,伸手搂着沈清离开了这个火光冲天的动荡之地。
劫后余生的沈清看着此时的陆景行心底泛起了丝丝涟漪,前有俞思齐这个旁观者的一番话与,后有劫后余生再见陆景行。
她的一颗心,随着周遭而动荡。
每每当她下定决心要离开的时候,上苍总是会格外垂爱陆景行。
车上,男人伸手脱了钻进她白色短袖里,伸手在她后背来来回回摸索,若是以往,沈清必然会拍掉他的爪子,但今日,她知晓,这个男人是在用如此方式来检查自己是否有受伤。
所以,她并未矫情。
男人尚未触摸到伤痕,稍稍放了心。
被关了足足一日的沈清在断了水断了粮的情况下早已有些虚弱无力,与人战斗,不过是求生欲使然。
比起死,她更愿意拼搏一番活下去。
车上,陆景行始终在与其淡淡言语,而沈清始终抿唇不言,甚至连神色都淡淡。
亦或是,她不敢再如此情况下在去动自己这颗心。
这夜,沈清被带回了总统府。
昨夜离开,今夜回来。
大不同之处,是这个宅子里原先恨不得弄死自己的人,频频对自己展露关心,一时间,沈清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但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陆琛的关心,老爷子的问候,这二人的异常举动在沈清看来无疑都是怪异的。
但她未曾言语出来。
卧室内,陆景行进屋子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拖着沈清进了浴室,伸手欲要扒拉她身上的衣服,沈清这才开口言语了第一句话;“你干什么?”
“让我看看你伤哪儿了,听话,”
男人开口解释,但手中动作却不停。
沈清见此,伸手挡住他的动作;“我自己来。”
陆景行知晓她不自在,便也未强求,应允了她。
当沈清脱掉衣服,将手中被划伤的刀口呈现在陆景行眼前时,这个男人心头一疼,竟直接红了眼眶。
“阿幽、疼不疼?”
男人开口询问,嗓音微颤。
“还好,”
沈清答,伸手穿上衣服,不想在过多谈论这个。
晚间,医生上来处理了伤口,苏幕端着晚餐上来摆在沈清跟前,许是一天一夜未进食未喝水,此时沈清看着眼前这些丰盛的晚餐竟绝恶心,忍了又忍才压下那股子不适感。
“换点粥吧!”
她说。
实则是不想为难自己的胃。
“好、换点粥,”
苏幕言语,伸手唤来佣人将晚餐端走,而后继续道;“晚间洗澡的时候让佣人放些艾草,去去惊。”
话语落地许是响起什么,苏幕再度神神叨叨开口;“不行、我得自己去办。”
言罢,这个一国之母起身离开了四楼起居室,亲自去给沈清拿艾草办事。
一番绑架事件的发生,让整个首都处在水很火热之中。
沈清虽心头感激陆景行,但知晓,若非不是她,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遇上这些离谱的事情。
可也知晓,有些事情是不可控的。
此时,男人在跟前伺候她。
而沈清却在脑子里权衡这这件事情的对错之处。
许久过去,却也未能得出一个所以然来。
直至佣人将清粥上上来,依旧未有半分结果。
晚间,苏幕亲力亲为给沈清放水洗澡,她道谢之余表示自己就可以,而陆景行也用同样的话语来告知自家母亲,却被苏幕嫌弃。
“你若能照顾好人会发生如此事情?
若非你大半夜的要将清清送走会发生此事?”
一针见血,苏幕毫不留情。
话语落地,陆景行面色白了白,显得有些不自然。
自家母亲的话语本就有理,他无可反驳。
男人伸手在一旁捞过毛巾擦了擦手,而后转身出去。
将浴室留给苏幕与沈清二人。
外间,陆景行拿起手机将电话拨给程仲然,那方响起许久才缓缓接起。
“老俞跟徐涵如何了?”
“死不了,”
程仲然在那侧开口,话语中带着玩笑意味。
而后开口问道;“你那边如何?
沈清跟你闹没?”
对于陆景行与沈清之间的沈清,众人都知晓一二,闹离婚,吵架,最近频频上演,也得亏是陆景行死活不松手,不然,沈清早已远走高飞了。
闻言、男人轻笑,嘴角泛起一丝来之不易的笑容;“没有、乖得很。”
是很乖,比起上一次出事之后抱着她痛哭流涕的场景来说,今日的沈清太过乖巧,不吵不闹也不哭,静静地根治洋娃娃似的。
乖得很,可正是如此乖,陆景行才稍稍有些担忧。
“人怎么办?”
程仲然问。
“先留着,”
陆景行答,话语中带着些许狠厉。
“你先把沈清安抚好再说,这边有我跟老三她们,”
程仲然开口。
陆景行闻言,道了谢,收了电话。
浴室内,沈清以为苏幕只是给她放完水便离开,可哪里想着,苏幕竟然亲力亲为伸手伺候起她洗澡来了,吓得她面无人色,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许久都未曾挪开过。
直至苏幕笑问;“这傻孩子,怎么了是?”
“我可以自己来,”
沈清开口重申。
苏幕闻言,笑了,伸手点了点沈清白皙的额头,话语中带着为人母特有的宠溺;“你自己来,医生说你的手不能碰水,可别弄的发炎了才好。”
言罢,苏幕全然不顾沈清的要求,伸手捞过一侧陆景行放在一侧的浴巾,欲要开始伺候沈清洗澡。
一国之母,亲自伺候她洗澡,如此待遇,沈清这辈子都不敢想。
更何况,她没有让别人伺候自己洗澡的习惯。
“陆景行,”
原本不准备同男人过多言语的沈清突然大喝一声。
由于太过惊慌,竟然错失了苏幕眼里闪过的狡黠。
“让景行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