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打死都不离(2/4)
沈清将问题反抛回去,并不打算接严安之的这个友情牌。
“我与景行哥从小一起长大,大家喜欢念叨我们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些流言蜚语信不得,”
严安之的话语浅浅的,带着淡淡的诉说,似是在告知沈清她与陆景行青梅竹马的事实。
而始终如同局外人似的站在一侧静静听着,话语不多,嘴角带着浅笑。
这模样,就差直接点头应允严安之说的话言之有理了。
沈清往前,挪了挪步子,尽量靠近严安之,话语浅浅道;“严安之,爱情或许不分先来后到,但生而为人要知晓礼义廉耻,严司令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吗?”
言罢,沈清退回身子,站回原来的位置上。
而沈清的一席话,让严安之险些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转而欲要开口言语,却见沈清伸手挽上了自己臂弯,浅笑嫣然道;“傻、景行早跟我说过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若信了那些流言蜚语早就从江城过来了,还会等到现在?
宽心吧!”
沈清这招,狠啦。
严安之欲要借用友情牌来驳回自己失去的面子,沈清知晓,也成全了她。
你喜欢流言蜚语?
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来陪你玩儿。
你喜欢被人津津乐道?
没关系,我送你一程。
此时的景象,在外人看来,沈清与陆景行之间夫妻关系很好,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好到一开始便知晓严安之与陆景行的绯闻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所以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待在江城不往首都这一方靠拢。
任由严安之在首都绯闻满天飞,人家全然不在乎,在沈清看来,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这一出,真真是精彩的很。
严安之的手心此时布满了冷汗,若是细看,定能看见其鬓角有冷汗流出。
沈清隔得近,自然看的见。
喜欢做人上人?
喜欢站在风口浪尖被人津津乐道?
你上去,姐成全你。
沈清浅笑嫣然,绝色容颜大红唇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耀眼,松开严安之,迈步至最近的一桌随手扯了几张纸巾出来递给严安之,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关心;“天热,少穿些,注意防暑。”
这日的严安之一身粉色中袖连衣裙,而沈清一身长裤衬衫,若说多,沈清穿的最多。
可此时,流汗的确实严安之。
原本,外人不知晓的,但沈清伸手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不知晓都难。
一时间,众说纷纭。
众人看的这出戏,真真是叫精彩。
“还真是江城来的,做的事情都是些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严安之好友伸手递过来一方手帕,阻了沈清的动作。
而后者见此,浅浅笑了笑,嘴角泛着笑意,眼里泛着杀意,也不过是片刻。
而后伸手,将手中纸巾缓缓捏成一团,随手,抛进了一侧垃圾桶里,弧度优美,干脆利落。
而这方,沈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起。
傅冉颜看了眼,见来电显示,心想,真真是老天都要帮沈清。
脑子微微转悠,伸手唤了声;“沈清,你老公电话。”
这一唤,唤出了精髓。
只见沈清同严安之微微点头致歉,伸手迈步过去,而后任由电话响着,拿着手机往卫生间方向去。
众人都以为她是去了别处接电话。
实则,她是去了别处将电话掐断。
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隔着电话跟陆景行秀恩爱恶心严安之,在踩严安之一脚她不是做不到,但是,嫌恶心。
此时的她,看见陆景行都觉得脑子疼。
她与陆景行之间的婚姻,还剩下了什么?
一副空壳而已。
卫生间内,女人俯身在洗漱台上缓缓搓着手,旁边的手机在亮堂着,女人伸手按了一遍又一遍洗手液,反反复复搓着自己的掌心。
为何?
因为这手,刚刚挽了严安之,她觉得脏。
所以要多洗几遍才行。
而任由陆景行电话如何,她均不接。
她就不信,这男人不知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江城远离天子脚下尚且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何况这里是首都,他的地盘?
她委曲求全留在首都,并非想挽救她与陆景行之间的婚姻,而是要将那些给她人生中带来苦痛的人悉数送进地狱。
司令的女儿又如何?
你有胆量,有才情又如何?
沈清承认严安之并非没有脑子的白莲花,相反的,这个女人在言语上控制的相当有火候,在面对他人质疑,她能快速未自己寻求解脱的方法。
棋逢对手的感觉确实不错。
智者相逢,勇者胜。
比起不要命,是个严安之都抵不上一个沈清。
水流声缓缓停止,哗哗哗、沈清伸手从水池旁边抽出几张纸巾擦干自己手中水渍。
而后推门出去。
才将将推开门,迎面进来一人,险些与她撞上。
沈清神色平静,无半分波澜,反倒是对方不由得多看了其两眼。
直至沈清转身不见,她才收回眸子。
而那方天台上的热闹已经不逐渐消散,严安之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而沈清从洗手间回来坐回了原位。
才一落座,傅冉颜偷来一个傲娇的眼神,似是在询问表现如何。
沈清朝其竖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说,傅冉颜的嘴皮子真真是厉害。
怼的人哑口无言。
气死人不偿命。
这顿饭,吃的众人是收获颇多。
半小时后,沈清与傅冉颜等人欲要起身离开,转而,门口有骚动声,章宜在桌子底下踢了沈清一脚,眼神示意其望过去,这一望,让其面色白了白。
陆景行修长的大腿跨大步朝这方而来,站在门口扫了圈,似是在找自家爱人。
而严安之自然也是听到了动静,一回眸,撞进了陆景行眼里,一阵惊恐。
严安之心想,倘若今日陆景行在来些什么,她当真是要颜面扫地了。
而陆景行,算是知晓沈清久久不接电话的原因,原来,她傍晚收拾出门是蓄谋而来。
原来如此。
霎时,男人似乎才明白,这是沈清,睚眦必报的沈清才是他的爱人。
她从不允许自己吃闷亏。
从不允许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男人似是突然之间想明白,沈清为何会留在首都。
她留首都的目的又是如何。
撞上严安之的眼眸,出于近来因为严安之与沈清闹得不可开交,男人不敢再与其有任何交流。
可就是如此,让严安之放在裙摆上的手微微缩紧。
只见陆景行朝沈清而去,而后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撑在桌面,形成了半包围的模样,俯身同她缓缓言语着。
“吃好了?”
男人问,柔情尽显。
沈清见此,压低嗓音只用两人能听见的语气答道;“陆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