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睡美人(2/3)
陆琛微眯眼眸看着她,许久都未有何言语,直至最后开口时才浅声道;“想成为天家主母,思想可不能太过简单。”
天子做事,哪一步不是算了又算,想了又想才做出行动的,倘若有朝一日沈清身为主母还是如此想法,只怕她与陆景行的婚姻、、、、、、、、、、。
这话,算是点拨。
想成为天家主母?
这句话的弊端咋第一个字,她沈清可从未想过要成为什么天家主母,外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她避之如蛇蝎。
沈清轻嗤的浅笑落在陆琛眼里,前者似是不准备辩驳什么,仅是谈谈的眉眼落在他身上,看不清情绪。
陆琛有时在想,沈清这样的女子倘若不是嫁给陆景行又会是何种光景。
不久前,与老爷子在书房下棋时,而后聊及沈清与陆景行的婚事,老爷子落下手中一兵,慈和的眼眸落在棋盘上,淡淡道;“倘若有朝一日他们二人之间出现问题,先行转身的那人必然是沈清。”
他问;“为何?”
换句话来说,他不明白老爷子为何会如此肯定。
“那个女孩子,心太狠,”
按理说,陆景行的心应该恨过沈清才对,若有朝一日陆景行爱上沈清,沈清也恰巧爱着陆景行,在如此情况下倘若夫妻二人分开,先放手的那方一定是沈清。
老爷子观察棋盘局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不准备接着往下言语。
陆琛看来,沈清这人聪颖,颖悟绝伦,有手段,有心计。
心狠?
他尚且未看出来。
从书房出来时,陆景行正坐在客厅与苏幕浅聊着什么,二人面色都不大好,许是见沈清下来,话锋一转,苏幕告状道;“说要清清留在总统府小住几天,景行不愿意,诺,清清下来了,你让她自己选。”
母子二人的情绪变化如此快,沈清看的心都一紧。
只道是今日的总统府当真是不太平,到处暗潮汹涌。
沈清闻言,将眸子落在陆景行身上,只听他道;“年底大家都很忙,母亲还是好好在家陪陪父亲吧!”
言罢,陆景行伸手从用人手中拿过外套披在沈清身上,而后牵着她离去。
, 眼见陆景行牵着自己去了车库方向,沈清问;“去哪儿?”
“去趟公寓,晚些时候跟老三他们有事商榷,”
陆先生告知,前方,徐涵开车停在不远处,见陆先生与沈清过来,启动车子,等着二人。
首都街头的霓虹灯五颜六色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又看起来井然有序,这夜,首都温度较低,沈清此时穿着一件卡其色风衣与一席鱼尾包裙,脚踩七公分高跟鞋,典型的职场女性装扮。
车窗按开,真真冷风倒灌进来,吹得某人一个激灵,见此,陆先生附身将窗子关上,没好气道;“吹感冒了别嚷嚷着不舒服。”
什么天气不知道?
大晚上的吹冷风,什么坏习惯。
前座开车的徐涵想,倘若让陆先生知道自家太太夜间时不时不睡觉,大冬天的端着酒杯站在阳台吹冷风不知晓会是如何心情,他可没少听佣人之间念叨。
比如那日晚上守夜佣人起身在园子里活动身子骨,一抬头,便见自家太太顶着零下的恶寒端着酒杯站在阳台思忖什么,毫不忌讳这夜里寒凉的冷风。
沈清闻言,憋憋嘴,但也未在有何动作,陆景行的强势霸道她不是头一次见了。
应当习惯了才是。
首都公寓,首都基地众人早早便到了,哪里知晓主人家压根不在,拨了通电话过去才被告知正在来的路上,于是乎,众人靠在门口抽起了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老三说;“太子妃是真狠,她边儿上那两朋友的嘴跟吃了砒霜似的,毒的黑溜溜的。”
遥想上次二人将明澜怼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不禁心里恶寒,想起来,明澜在首都圈子里也是个横着走的人,岂料去了江城只有被踩的份儿,为这事儿,回去没少闹腾,好在他在部队,天高皇帝远的也闹不到自己身上来。
“什么朋友?”
程仲然浅问,不明所以。
“一个秘书,还有个叫什么?”
明方杰将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而后将眸光落在老俞身上,只听后者淡淡道;“傅冉颜。”
闻言。
程仲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沈清,轻抽了口烟道;“江城出了名的泼妇,嘴不毒能坐上这个位置?”
提起傅冉颜,程仲然不仅有所耳闻,还见识过她的剽悍。
豪宅公寓走廊外,三个气质优良身形挺拔的男人靠在垃圾桶边儿上抽烟闲聊,俞思齐与程仲然分别靠在垃圾桶两边,明方杰站在对面,如此场景,倘若是有爱慕他们的女子过来,只怕是会羡慕死那只垃圾桶。
陆景行的豪宅,一层只有一户人家,私密工作做的也算是极好了。
“我就说呢!
就明澜那性子都能在她面前吃了亏,难怪啊!”
明方杰狠抽了口咽,一阵惊呼。
真真是看走眼了,难怪那人嘴那么毒,原来是出了名的泼妇,真是、、、长见识,长见识。
程仲然默默撂了明方杰一眼,心道,就明澜那个性子也敢跟傅冉颜叫板,真真是活腻歪了。
这厢,沈清与陆槿言到时,只见他们三人优哉游哉的靠在门口抽烟,闲话家常的模样也是分外和睦,没有一丝丝因为等人而有的尴尬感。
陆景行在外公寓因没有佣人伺候,所以他们就算是早早来了也进不去。
陆槿言扫了眼众人,问道;“老四呢?”
“在外面,”
俞思齐答。
他们一行五人,年轻时出自同一个军校同一个老师。
犹记得当时军校毕业时,陆景行站在众人跟前问道;“学以致用,大家一起守卫国家如何?”
这话、说的吊儿郎当,多年后,当他们回首往事在忆起这一幕,竟觉得人生的颠覆便是从这个气质绝伦的男人身上开始的。
首都公寓内,一场交谈支持到夜间十二点,沈清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因着陆景行没告知是会总统府还是在这里,便也不好睡,即便是困成小鸡啄米也没入卧室。
直至老三出来上厕所间隙,站在二楼栏杆上这么向下一望,便见沈清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白色雪纺衬衫微微凌乱,包裙下摆许是坐的时间久了有了皱褶,修长的腿弯曲着露在外面,即便是穿着肉色丝袜也能看出她白皙的皮肤,头枕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抱着一个抱枕,小腿处放着一个抱枕,如此模样,竟是让老三这个不近女色的男人看花了眼。
不得不说,沈清这人,无论英姿容貌还是气质,在首都也好江城也罢都难以找出第二个,实在是难。
片刻之后收回心,回头推开书房门,看了眼陆景行,“陆老大,”
他伸手指了指下面,接着道;“睡着了。”
这声睡着了,可让陆先生心头一痛了,起身间隙看了眼时间,见时针指向十二点,心都痛了,不该不该,真是不该,竟然忘了时间将她一个人晾了这么久。
男人快步下楼站在蹲在沙发前,而后俯身在她白皙面颊落下一吻,许是没睡沉,某人隐隐约约觉得痒,微掀眼帘看了眼,而后再度闭上,动作懒懒带着丝丝无力,如此一来,陆先生心更疼了,附身在她耳边道;“乖乖、回卧室,嗯?”
“嗯、”
她应允,嗓音细小如蝇,若非陆先生耳力好,只怕是听不见的。
“真乖,”
男人轻声细语哄着,而后伸手将她小腿处的抱枕拿起放到一侧,将她胸前抱枕拿起扔到另一边,俯身将人抱起上了二楼主卧。
这厢,俞思齐与程仲然站在二楼栏杆处看着如此一幕,二人对视,相视一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之意。
公寓卧室内,陆先生将人放在床上,调整好姿势盖好被子,坐在床沿抚摸着她柔顺的发顶,待她熟睡,才转身带上门出去。
书房内,四人坐在一处商榷要事,直至凌晨两点才稍稍有些头绪,“住这儿吧!
明早再走。”
陆景行是如此说了,首都公寓不必总统府,要随心所欲些,程仲然与俞思齐三人点头应允,也不跟他推迟什么,今日确实是晚了,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几十个小时不睡觉。
于是这晚,首都公寓异常热闹。
晚间,沈清想上厕所,翻腾了两下将陆景行闹醒,撑着身子柔声问道;“怎么了?”
“想上厕所,”
某人喃喃,话语轻轻。
闻言,男人没好气叹了一声,婚后一年,他可从未见过陆太太有一觉到天亮的时候,每每半夜总会起身上厕所,犹记得某日某人病了,低烧不断,许是白日里没劲多喝水,晚间也没上厕所,岂料想,他晚间时不时醒那么一两次,担忧这丫头睡昏了不知晓起身上厕所。
真真是比养个女儿还操心,太操心了。
陆先生绕过床尾过来,伸手将某人抱起来,跟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将某人亲自送到卫生间,夜间地灯未开,视线有些昏暗,但陆先生丛林作战次数不少,夜里视线自然是好于常人的,将人放在马桶前,就差给她脱裤了,沈清起身,陆先生伸手按水冲厕所,一个没留神,沈清抬脚欲抹黑就走,那知晓哐当一声撞在了柜子上。
夜里,猛然一声响让陆先生心里一惊,急忙忙回头,却见她站在柜子前弯身揉了揉膝盖,也不喊也不闹,闭着眼睛摇摇晃晃摸索着上了床,爬呀爬的,爬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陆先生是既无奈又好笑,娶了个迷糊鬼,只怕这会儿是没睡醒,才迷迷糊糊的也不喊也不闹爬上了床,他打赌,明日清晨某人绝对会不高兴。
果不其然,陆太太次日清晨翻身时,只觉膝盖处微微疼,未管它,接着睡,一脚睡到日上三竿才拥被坐起,挪了挪身子靠在床头,膝盖微微疼,而后将修长的大腿从被子里抽出来,看了眼,这一看,大片淤青落在眼前,某人震愣了片刻,而后细细回想她又是在哪里磕了碰了,半天也未想出个一二三来。
于是乎,懒得想,翻身起床。
原以为只是微微疼,不想双脚落在地上时,才疼的让她咬牙。
洗漱下楼,陆先生穿着衬衫站在窗户前打电话,听闻声响,一回眸,只见沈清扶着栏跛着腿下来。
而后转身,嘴角牵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陆先生收了电话,将做好的早餐摆在她眼前,夫妻二人坐在一处浅吃着早餐,以往,陆先生也是唠唠叨叨的没玩没了,说的话语多得很,沈清未见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