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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怒火中烧(3/4)

白猫,白猫,白猫,6先生忍住自己欲要脱口而出的指责话语,但心中有气,不能说沈清, 白猫在自己边儿上转悠,总能撒气吧?

喵~一声惨叫,白猫被踢去几米远,而后跳开跑着,跑到沈清边上呜咽着,楚楚可怜。

徐涵想,完了,太太要飙了。

可出人意料的事情生了,自家素来性情冷冽的太太不仅没飙,还颇为心疼的将白猫抱进怀里轻抚着,修长的指尖在猫背上来来回回。

再来看看6先生,隐忍不,满面阴寒。

一晚上功夫,沈清似是想通了些许事情,虽心中有气,但不在与6景行怒目相向,她换了种方法来诠释自己心中怒火,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已成定局,她何苦苦苦挣扎。

为自己徒增烦恼。

这日下午,沈清窝于沁园客厅沙细细翻着一本书,一言未,白猫许是跑出去受了难,回来后乖巧了许多,不喜上蹦下跳,反倒是喜欢窝在她身旁,期间,6先生本在书房办公,问及南茜太太在干嘛,南茜道了句在客厅看书,他便下楼陪着她,一人拿书,一人拿电脑,分外和谐。

间隙,6先生数次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将视线落在自家爱人脸面上,却缕缕得不到回应。

下午四点,沈清窝于沙两小时十二分之后,茶几电话响起,拿起,看了眼6景行而后起身到外面接电话。

高亦安关心话语从那侧流淌出来,“你怎样?”

“什么怎样?”

她淡淡问道。

“高,”

高亦安靠在座椅上云淡风轻。

“消息挺灵通的,不怕知道太多死的越快?”

沈清笑的一脸清淡,许是感受到身后视线,回头看了眼,这抹笑正巧落在6先生眼里,让他搁在键盘上的手缓缓缩紧,眼眸微眯。

这日江城正值六月三伏天最后三伏天,一年中有三个伏天,人们称为三伏,而三伏分为初伏,中伏,和末伏,一伏比一伏气温要高,老百姓所说的“苦夏”

在这样的天气下要经过四十多天,行至八月十六日,末伏开始,时至最热季,老人常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如此炎热密不通风的天气,沁园女主人却拿着在烈日炎炎阳光下与好友通了一通长达二十分钟的电话,即便汗流浃背,也丝毫没有回屋的想法。

二十六分十七秒,客厅内6先生面色持续难看,南茜端着冰水过来用余光瞟了一眼,吓得微微失稳,尚未回神,只听6先生沉沉道;“给太太送过去。”

有人比他更需冰水降温。

这通电话,真是够长的。

南茜抬眸看了眼站在屋外通电话的女主人,了然,让人在端来杯冰水送给自家太太,站在落地窗前伸手敲响玻璃,女主人拿着电话,嘴角擒着淡笑微微回眸,见她端着冰水,微挥手,示意不需要,而后再度转身通电话。

南茜站在落地窗前颇为为难,将眸光转回,落在自家先生身上,却见男人面色沉沉微眯眼, 带着危险气息。

转而,她壮着胆子在敲了敲玻璃,这回,6太太转身,虽眉头紧蹙,却拉开了玻璃窗转身进了屋子。

数秒功夫,与对方寒暄了两句,便收了电话。?

8月18日晚,在江城高连环车祸过后的第十八个小时,沁园迎来了贵客,都总统阁下秘书徐泽亲自到访沁园“邀请”

6景行夫妇二人前往都。

见到人时,6景行面上不悦,周身气场骤降,阴冷的眸光锁着眼前人,只听徐泽微微低声道;“景行,别为难我。”

明面儿上,他是总统秘书,他是一国太子爷,私底下,这位总统阁下贴身秘书与6景行也能说上几句话,毕竟,大多数时候,他是站在6景行这边的。

跟随6琛多年,看着6景行长大,年少时,许多事情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予意见,今日来,实在是无可奈何。

沁园卧室,6景行站在卧室换衣服,沈清双手抱臂站在一侧,看着6景行不紧不慢的动作, 淡淡开口;“阁下问起来该怎么说?”

“缄口不言,其余的交给我,”

6景行伸手扣着衬衫纽扣,透过镜子看着靠在门边的沈清道。

“我若悉数直言相告呢?”

她问,话语中带着丝丝挑衅。

闻言,6先生扣纽扣的动作缓缓一顿,一本正经且严肃的眸子透过落地镜望向她,见她神色怡然,微微转身,一字一句稳妥道;“阿幽,夫妻本是同林鸟。”

要好则好,要不好,一起不好。

“大难临头一起死么?”

她笑问,带着揶揄与讥嘲。

“阿幽,你若向着我,天大的事情我都能解决,你若与我背道而驰,我即便有天大本事,也只能撑起一片天,”

6景行转身,继续完成手中动作,英俊的面庞阴寒寒,薄唇抿成一条线,深邃的眸子微眯着,不难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差,都要事瞪着他解决,偏生此时沈清满肚子意见,偏生不说,整日都阴阳怪气的,让他难受的很。

一手捞起衣架上西装,转身出去,路过沈清甩给她两个字;“换衣服。”

6景行此人,惯着你的时候恨不得将你二十四小时捧在掌心,与你说尽吴侬软语,你若与他唱反调,他便没了那个兴致在与你周旋,更多的,习惯用命令的口吻吩咐你做何种事情。

就好比此时,按理说他犯了错,应当时弱势那方。

可此时,他路过沈清时,那阴沉的两个字就好似翻了天大错误的人是她似的,真是好笑。

6景行尚未出卧室,只听更衣室木质门被咣当一声带上,带着极大怨言。

头疼。

实在是头疼。

6先生见此,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想摸烟盒,现空无一物,转而想起,烟盒在换下来的口袋里,迈步过去,站在更衣室门口敲了敲房门,只听闻里面一声没好气且夹着怒火的嗓音道;“干嘛?”

“烟递给我,”

男人站在门口,一手插兜一手落在门把上,语气凉凉,似吩咐,似要求。

屋内人听闻这话险些没气的翻白眼,可良好的教养告知她此举不雅,便生生忍住了。

烟?

想抽?

原本准备脱衣服的6太太也不急着脱了,四下看了眼,见6先生刚换下来的衣服搭在长凳上, 伸手在上衣口袋摸了摸,没有。

裤子口袋,很好,烟躺在里面。

想抽烟?

你想抽烟?

6太太缓缓点头,伸手扒开烟盒,穿过更衣室的内侧进了浴室,而后将手中一盒中华牌香烟悉数倒出来放在掌心,折断,丢尽了马桶里,按水冲走,似是觉得不解气,看了眼手中打火机与烟盒,拉开浴室窗户,哗啦一声丢进了后院,管你后院有人没人。

转而在出去,拾起长凳上长裤,微微拉开门,丢给站在外间男人,男人见有物体袭来,伸手接起,一看,整个人阴寒着张脸,脸色黑的吓人。

“自己拿,我不是你的保姆,”

说完,哐当一声,6太太大力关上更衣室门。

男人站在外间,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雨欲来之前的景象,生生忍住将要喷张出来的怒火,伸手在口袋掏烟,空无一物。

活至二十八载,头一次有人拿裤子扔他。

厉害,实在是厉害。

他估摸着沈清就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

气结,郁闷,伸手将长裤甩在床尾长凳上,大力拉开房门去了书房,拉开书桌柜子拿烟,整条香烟在他手中拆开,包装膜的动作哗啦啦的,度极快,拿出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口,气呼呼的将手中烟盒哐当一声扔在桌面上。

有火不能撒。

难受,实在是难受。

沈清换好衣服出来时,见6景行换下来的长裤躺在长凳上,气不过,伸手哗啦哗啦卷起来准备拉开阳台门丢出去,思忖道什么,便止了动作,在将长裤扔回原来地方。

站在书房抽烟的男人听闻开门声,夹着烟拉开书房门出去,夫妻二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朝一楼而去,才将将下楼,见佣人从后院进来,手里捧着烟盒与打火机,男人见此,微眯眼,将视线落在沈清身上。

气的面色跟锅底似的,好、很好,非常好,难怪口袋里掏不出烟,原来是被扔了。

沈清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将视线挪开。

“哪儿捡回来的?”

男人抽了口烟,吞云吐雾间隙问佣人。

“后院月季花坛里,”

佣人答。

6先生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她去。

后院月季花坛,正对浴室窗户,扔的好,真真是极好。

沈清抬步朝屋外而去,换鞋间隙,只听闻6先生站在一侧好心提醒道;“下次记得毁尸灭迹,别让人抓到把柄了。”

后来某日,6先生从部队回来,只听三两维修佣人在一处嘀咕道;“奇怪,下水道堵了。”

另一人道;“堵就堵了。”

“被烟堵住了,”

那人没好气道。

这话、听得6先生头疼,当晚,将6太太从床上拉起来严加盘问,难怪近来每每想抽烟时, 总是找不到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质问时,6太太用他说过的话语来怼他,气的他火冒三丈眼冒金星,抓着人就是一顿狂抽屁股。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朝停机坪而去,男人一手夹烟,一手插兜,女人慢悠悠跟在身后,离得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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