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年吓了一跳。

沈青z无奈似的，微微顷身过来，歪着头问她，“我长得很吓人吗？”

“没……”

你长得太好看了，活了这么多年，沈绛年头一次心甘情愿承认，有人比她美，尤其是美出了韵味，不是单单外貌，而是骨子里。

哪怕是沈青z倾身过来，依旧给人，很优雅的感觉，一个动作，像是被修饰过的句子，美得婉约。

“除了刚才在大厅看我一眼，你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沈青z身体更加前倾了一点，“如果不是我长得吓人无法入眼，我更希望你能看着我，我喜欢交流时，和对方有眼神交流。”

“……”

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沈绛年心里这样想，却没拒绝。

沈绛年缓缓抬起头，微微偏头，那种少女心狂跳的感觉，简直控制不住。

天呐，怎么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沈绛年的脸颊，突然被温暖的手心覆盖住。

沈青z手心贴着她的脸，同时，手扳过她的肩膀，沈绛年的身体随着沈青z的动作慢慢转动。

两个人终于面对面，眸光对上那一瞬，沈绛年的心，有种窒息感。

那种感觉无法描述，有什么正呼之欲出，但又被卡住了，所以脸才会感觉发烫到自燃。

她的脸，一定红爆了，沈绛年下意识想低头。

沈青z手心滑下去一点，精致的下巴落入手心，沈青z微微施力，“别低头，让我好好看看你，之前视频里，光线实在不好。”

沈绛年的脸红，大概是人生中的巅峰了，连呼吸都是烫的，脑子里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沈青z。

她不喜欢身体接触，尤其来自陌生人的，可对着沈青z的沈绛年，连沈绛年自己都陌生。

“你平常也喜欢穿这样的裙子吗？”

沈青z突然问。

“没……”

沈绛年平时挺伶牙俐齿的，可能酒劲没完全下去，所以，有点表达不流畅，“今天参会，主办方做了服装要求。”

平常，沈绛年穿着挺保守的，多露一块肉，都觉得不安全。

“你穿裙子挺好看，可以多穿穿。”

沈青z缩回手去，不过依旧是和沈绛年面对面，失去了外力的胁迫，沈绛年又微微低下头了，沈青z不知道用的什么香水，让人闻了晕晕的，比喝酒还让人眩晕。

“不是有好多问题吗？”

沈青z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手摇着高脚杯，沈绛年看着那红色液体在杯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像是她躁动不安的心，“啊……”

是有好多的，但一下子，“一路过来，都忘了……”

“不急，你有一晚上的时间。”

沈青z抬眸，浅笑，沈绛年感觉心都跟着酥了一下，笑得也这么好看，给她留口气，行不行啊？

“那我现在问一个。”

沈绛年几次深呼吸，总算找回点清醒。

“恩。”

“你为什么约我？”

“你朋友没告诉你？”

沈青z饶有趣味。

她似乎很喜欢打量自己，沈绛年发现。

“她让我吻你。”

嘴巴突然不好用了，发音跑偏，四声愣是发成了三声。

瞥到沈青z突然绽放的笑脸，意味深长地重复着反问：“她让你……”

沈青z还故意顿了一下，沉了沉语气，“吻我？”

沈青z也是发音三声，那眸光里仿佛摇曳着一抹光亮，让沈绛年眩晕，忙申辩，“是问，不是吻，不是吻。”

沈绛年急得直摆手。

沈青z身体偏着，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撑着头倚在靠背上，抿了抿唇角，笑道：“是也没关系。”

沈绛年脸颊轰然发烫，她这是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