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连城诀(5)(2/3)
意思是说:“我是好好的大米饭,你是一只臭粽子,外表上让你一下,恭敬你一下,我心里可在骂你!
我是官,你是猴子,我拜你,是官拜畜生。”
狄云见他施出这一招,心下更怒,当下也是长剑一立,低头躬身,还了他一招“饭角让粽臭,一官拜马猴”
,针锋相对,毫不示弱。
他只这么一躬身,身子尚未站直,长剑剑尖已向孙均小腹上刺了过去。
万门群弟子齐声惊呼。
孙均回剑挡格,铮的一声,双剑相击,两人手臂上各是一麻。
鲁坤道:“师父,你瞧这小子下手狠不狠?
他简直是要孙师弟的命啊。”
万震山心下暗暗惊异:“这乡下小子干么如此愤激,一上来就是拚命?”
但听得铮铮铮铮数声连响,狄云和孙均快剑相搏,拆到十余招后,孙均长剑微斜,小腹间露出破绽。
狄云一声大喝,挺剑直进,孙均回过长剑,已将他长剑压住,左手出掌,啪的一声,正击在他胸口。
万门群弟子齐声喝采,有人叫了起来:“一个也打不过,还吹大气打八个么?”
狄云身子退晃,抽起长剑,犹如疾风骤雨般一阵猛攻。
孙均挡得几招,发剑回攻,狄云突然间长剑抖动,噗的一声轻响,已刺入了孙均肩头,正是那老丐所授的“刺肩式”
。
这一招“刺肩式”
突如其来,谁也料想不到。
但见孙均肩头鲜血长流,身子摇晃,万门群弟子齐声呼喝。
鲁坤和周圻双剑齐出,向狄云攻了上去。
狄云长剑左一刺,右一戳,噗噗两声,鲁坤和周圻右肩分别中剑,手中长剑先后落地。
万震山沉着脸,叫了声:“很好!”
万圭提剑抢上,凝目怒瞪狄云,突然一声暴喝,飕飕飕连刺三剑。
狄云顺势挡开,剑交左手,右手反将过来,啪的一声响,重重打了他一记耳光。
这一招更加来得突然,万圭一怔之间,狄云已飞起左腿,踹在他胸口。
万圭抵受不住,坐倒在地。
卜垣抢上相扶,狄云不让他走近,挺剑刺出,卜垣只得举剑招架。
吴坎、冯坦、沈城三人见狄云如此凶猛,而万圭坐在地下,一时站不起身,惊怒之下,各操兵刃围了上来。
戚长发双目瞪视,脸色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戚芳叫道:“爹爹,他们大伙儿打师哥一人,快,快救他啊。”
拔出腰间佩剑,抢在狄云身边,代他挡开吴坎与冯坦刺来的两剑。
第二回 牢狱 万家的家丁婢仆听得兵刃相交,都拥到厅上观斗。
叮叮当当兵刃撞击声中,白光闪耀,一柄柄铁剑飞了起来。
一柄跌入了人丛,众婢仆登时乱作一团,一柄摔上了席面,更有一柄直插入头顶横梁。
顷刻之间,卜垣、吴坎、冯坦、沈城四人手中的长剑,都让狄云以“去剑式”
绞夺脱手。
万震山双掌一击,笑道:“很好,很好!
戚师弟,难为你练成了‘连城剑法’!
恭喜,恭喜!”
声音中却满是凄凉之意。
戚长发一呆,问道:“什么‘连城剑法’?”
万震山道:“狄世兄这几招,不是‘连城剑法’是什么?
坤儿、圻儿、圭儿,大伙都回来。
你们狄师兄学的是戚师叔的‘连城剑法’,你们如何是他敌手?”
又向戚长发冷笑道:“师弟,你装得真像,当真大智若愚!
‘铁锁横江’,委实了不起。”
狄云连使“刺肩式”
、“耳光式”
、“去剑式”
三路剑招,片刻之间便将万门八弟子打得大败亏输,自是得意,只胜来如此容易,心中反而胡涂了,不由得手足无措,瞧瞧师父,瞧瞧师妹,又瞧瞧师伯,不知说什么话好。
戚长发走近身去,接过他手中铁剑,突然剑尖抖起,指向他咽喉,喝道:“这些剑招,你跟谁学的?”
狄云大吃一惊,他本来凡事不敢瞒骗师父,但那老丐说得清清楚楚,倘若泄露了传剑之事,定要送了那老丐性命,自己因此而立下重誓,决不吐露一字半句,便道:“师……师父,是弟子……弟子自己想出来的。”
戚长发喝道:“你自己想得出这般巧妙的剑招?
你……你竟胆敢对我胡说八道!
再不实说,我一剑要了你小命。”
手腕向前略送,剑尖刺入他咽喉数分,剑尖上已渗出鲜血。
戚芳奔了过来,抱住父亲手臂,叫道:“爹!
师哥跟咱们寸步不离,又有谁能教他武功了?
这些剑招,不都是你老人家教他的么?”
万震山冷笑道:“戚师弟,你何必再装腔作势?
令爱都说得明明白白了。
‘铁锁横江’的高明手段,不必使在自己师哥身上。
来来来!
老哥哥贺你三杯!”
说着满满斟了两杯酒,仰脖子先喝了一杯,说道:“做哥哥的先干为敬!
你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
戚长发哼的一声,抛剑在地,回身接过酒杯,连喝了三杯,侧过了头沉思,满脸疑云,喃喃说道:“奇怪,奇怪!”
万震山道:“戚师弟,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谈谈,咱们到书房中去说。”
戚长发点了点头。
万震山携着他手,师兄弟俩并肩走向书房。
万门八弟子面面相觑。
有的脸色铁青,有的喃喃咒骂。
沈城道:“我小便去!
给狄云这小子这么一下子,吓得我屎尿齐流。”
鲁坤沉脸喝道:“八师弟,你丢的丑还不够么?”
沈城伸了伸舌头,匆匆离席。
他走出厅门,到厕所去转了转,蹑手蹑脚的便走到书房门外,侧耳倾听。
只听得师父的声音说道:“戚师弟,十多年来揭不破的谜,到今日才算真相大白。”
听得戚长发的声音道:“小弟不懂,什么叫做真相大白。”
“那还用我多说么?
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死的?”
“师父失落了一本练武功的书,找来找去找不到,郁郁不乐,就此逝世。
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问我?”
“是啊。
这本练武的书,叫做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
你问我干什么?”
“我却听师父说过,叫做‘连城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