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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9章 侠客行(83)(1/3)

这种绳技据说在印度尚有人会,言者凿凿。

但英国人统治印度期间,曾出重赏征求,却也无人应征。

笔者到印度观光时,曾询问当地的学者,无人能妥善答覆,后来向一位在香港的印度朋友sam sekon 先生请教。

他肯定的说:“印度有人会这技术。

这是群体性催眠术,是一门十分危险的魔术。

如果观众之中有人精神力量极强,不受催眠,施术者自己往往会有生命危险。”

四 车中女子 唐朝开元年间,吴郡有一个举人到京城去应考求仕。

到了长安后,在街坊闲步,忽见两个身穿麻布衣衫的少年迎面走来,向他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但其实并非相识。

举人以为他们认错了人,也不以为意。

过了几天,又遇到了。

二人道:“相公驾临,我们未尽地主之谊,今日正要前来奉请,此刻相逢,那再好也没有了。”

一面行礼,一面坚持相邀。

举人虽甚觉疑怪,但见对方意诚,便跟了去。

过了几条街,来到东市的一条胡同中,有临路店数间,一同进去,见舍宇颇为整齐。

二人请他上坐,摆设酒席,甚为丰盛,席间相陪的尚有几名少年,都是二十余岁年纪,执礼甚恭,但时时出门观望,似在等候贵客。

一直等到午后,众人说道:“来了,来了!”

只听得门外车声响动,一辆华贵的钿车直驶到堂前,车后有数少年跟随。

车帷卷起,一个女子从车中出来,约十七八岁,容貌艳丽,头上簪花,戴满珠宝,穿着素色绸衫。

两个少年拜伏在地,那女子不答。

举人亦拜,女子还礼,请客人进内。

女子居中向外而坐,请二人及举人入席。

三人行礼后入座。

又有十余名少年,都衣服轻新,列坐于客人下首。

仆役再送上菜肴,极为精洁。

酒过数巡,女子举杯向举人道:“二君盛称尊驾,今日相逢,大是欣慰。

听说尊驾身怀绝技,能让我们一饱眼福吗?”

举人卑逊谦让,说道:“自幼至长,唯习儒经,弦管歌曲,从未学过。”

女子道:“我所说的并非这些。

相公请仔细想想有什么特别技能。”

举人沉思良久,说道:“在下在学堂之时,少年顽皮,曾练习着了靴子上墙壁走路,可以走得数步。

至于其余的戏耍玩乐,却实在都不会。”

女子喜道:“原是要请你表演这项绝技。”

举人于是出座,提气疾奔,冲上墙壁,行走数步,这才跃下。

女子道:“那也不容易得很了。”

回顾座中诸少年,令各人献技。

诸少年俱向女子拜伏行礼,然后各献妙技。

有的纵身行于壁上,有的手撮椽子,行于半空,各有轻身功夫,状如飞鸟。

举人见所未见,拱手惊惧,不知所措。

过不多时,女子起身,辞别出门。

举人惊叹,回到寓所后,心神恍惚,不知那女子和众少年是何等样人。

过了数日,途中又遇到二人。

二人问道:“想借尊驾的坐骑一用,可以吗?”

举人当即答允。

第二日,京城中传出消息,说皇宫失窃。

官府掩捕盗贼,搜查甚紧,但只查到一匹驮负赃物的马匹,验问马主,终于将举人捉了去,送入内侍省勘问。

衙役将他驱入一扇小门,用力在他背上一推。

举人一个倒栽筋斗,跌入了一个数丈深的坑中,爬起身来,仰望屋顶,离坑约有七八丈,屋顶只开了一个尺许的小孔。

举人心中惶急,等了良久,见小孔中用绳缒了一钵饭菜下来。

举人正饿得狠了,急忙取食。

吃完后,长绳又将食钵吊了上去。

举人夜深不眠,心中忿甚,寻思无辜为人所害,此番只怕要毕命于此。

正烦恼间,一抬头,忽见一物有如飞鸟,从小孔中跃入坑中,却是一人。

这人以手拍拍他,说道:“计甚惊怕。

然某在,无虑也。”

(一定很受惊了罢?

但有我呢,不用耽心。

)听声音原来便是那车中女子。

只听她又道:“我救你出去。”

取出一疋绢来,一端缚住了他胸膊,另一端缚在她自己身上。

那女子耸身腾上,带了那举人飞出宫城,直飞出离宫门数十里,这才跃下,说:“相公且回故乡去,求仕之计,将来再说罢。”

举人徒步潜窜,乞食寄宿,终于回到吴地,但从此再也不敢到京城去求功名了。

这故事也出《源化记》,所描写的这个盗党,很有现代味道。

首领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美丽少女,下属都是衣着华丽的少年。

这情形一般武侠小说都没写过。

盗党居然大偷皇宫的财宝,可见厉害。

盗党为什么要找上这个举人,很引发人的想像。

似乎这个苏州举人年少英俊,又有上壁行走的轻功,为盗党所知,女首领便想邀他入伙,但一试他的功夫,却又平平无奇,于是打消了初意。

向他借一匹马,只不过是故意陷害,让他先给官府捉去,再救他出来,他变成了越狱的犯人,就永远无法向官府告密了。

五 汝州僧 唐朝建中年间,士人韦生搬家到汝州去住,途中遇到一僧,并骑共行,言谈很是投机。

傍晚时分,到了一条歧路口。

僧人指着歧路道:“过去数里,便是贫僧的寺院,郎君能枉顾吗?”

韦生道:“甚好。”

于是命夫人及家口先行。

僧人即指挥从者,命他们赶赴寺中,准备饮食,招待贵客。

行了十余里,还是没有到。

韦生问及,那僧人指着一处林烟道:“那里就是了。”

待得到达该处,僧人却又领路前行。

越走越远,天已昏黑。

韦生心下起疑,他素善弹弓暗器之术,于是暗暗伸手到靴子中取出弹弓,左手握了十余枚铜丸,才责备僧人道:“弟子预定即日赶到汝州,偶相邂逅,因图领教上人清论,这才勉从相邀。

现下已行了二十余里,还是未到,不知何故?

却要请教。”

那僧人笑道:“不用心急,这就到了。”

说着快步向前,行出百余步。

韦生知他是盗,当下提起弹弓,呼的一声,射出一丸,正中僧人后脑。

岂知僧人似乎并无知觉。

韦生连珠弹发,五丸飞出,皆中其脑。

僧人这才伸手摸了摸脑后中弹之处,缓缓的道:“郎君莫恶作剧。”

韦生知道奈何他不得,也就不再发弹,心下甚是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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