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搞事也是要趁热度的。

现在不动手，等舆情冷却没有人关心了，效果也就大打折扣了。

\t青芒官方一刻不停地在追查他们。

他们究竟还能逍遥多久也是个疑问。

\t所以艾婷判断恐怖事件很快就会再次发生。

出于安全起见，她下令这段时间禁止孟飞出去跑现场调查。

\t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里，躲过这阵子风头再说。

更何况论现场调查，李获、甚至是张力经验都比他更丰富。

\t李获很高兴地承包了所有跑现场的任务。

他带着人马满梧桐市跑，不断往慕恩堂发来各种照片和视频。

\t但孟飞暂时还没有从李获发来的材料中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t晚上七点半，李获他们还没有回来。

孟飞和艾婷、朱雀、莫笙围在食堂的一张餐桌上吃晚饭。

\t“有进展吗？”

\t朱雀一直没有主动说，但孟飞忍不住了。

人偶黄月被陈晗调查完毕之后，就放在朱雀的实验室里。

\t陈晗的网安室负责的是软硬件技术上的调查。

这方面已经调查完毕。

\t而朱雀的实验室则负责本源学方面的调查。

专案组很希望弄清楚，赤乌人到底是怎么实现把人的异能转移到人偶身上的？

\t“有，但还不够呀。”

\t朱雀很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并没有非常热情地回应孟飞。

\t当艾婷在场的时候，她会和艾婷打得火热，对孟飞相对要收敛一点。

但艾婷不在就难说了。

\t“别管够不够了，有多少进展先说说？”

\t孟飞很想在下一次恐怖事件之前先提前破坏月蚀这个组织，尽量减少伤亡。

\t但会不会有恐怖事件、会死多少人，朱雀是毫不关心的。

所以他不催不行。

\t“这……”

朱雀低下头来斜睨他一眼，“怕误导你呢。”

\t莫笙在一旁默默地补充道： \t“也许主人会因为我们尚没有确定的信息的误导，而在下次恐怖事件中因为应对失策而身亡。”

\t莫笙的乌鸦嘴简直让正在吃米饭的艾婷差点噎住。

\t“没事，我会自己判断呀。”

\t孟飞倒是对此已经习惯了。

\t“好吧。

那等你吃完饭，跟我去实验室里。”

\t然后朱雀又笑眯眯地对艾婷说道： \t“一起来啊。”

\t艾婷回道：“好”

。

\t十分钟之后，四个人一起来到朱雀位于慕恩堂顶端阁楼的“鸟巢”

。

\t黄月的“身体”

已经被大卸八块摆在那张有点杂乱无章的大木桌上。

\t最引人注目的是人偶的智能核。

它并不是球体，而是一团透明硅胶所包裹的一团所谓“柔性芯片”

，就像某种复杂的折纸工艺品。

\t这些芯片与坚硬封装的传统硅片上的芯片并没有本质区别。

\t但柔性芯片的材质是柔软的、类似塑料膜或者纸片的有机硅，复杂的电路被“印刷”

在这些“纸膜”

上。

\t细微而且复杂的纹路使得这些表面银色的“纸膜”

呈现出类似光盘的绚烂的彩色反光。

\t很多层“纸膜”

重重叠叠地被卷曲、折叠、包裹在一起，最后在最外层涂上一层水晶般透明的硅胶。

\t最终的“智能核”

足有拳头大小，在灯光下炫彩四溢。

\t很多白色如同光纤般的人造神经纤维从里边延伸出来，被朱雀以奇怪的方式连接在了别的设备上。

\t智能核现在被放在一个形似花托的金属架上，金属架下面有一个万向节，使得它可以转动。

\t金属架前方还固定着两个摄像头。

在两个摄像头之间有一个纽扣大小的扬声器。

\t摄像头、扬声器、控制万向节转向的电机都连接在智能核上，构成了一个古怪的有大脑、眼睛、嘴巴和能转动的脖子的机器人头部原型的模样。

\t“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明明掌握有异能的原码，却没有办法把异能从一个人复制到另一个人吗？”

\t朱雀披着一件实验室的白大褂，像女王一样坐在她的大木椅上。

孟飞和艾婷坐沙发，而同样穿着白大褂的莫笙则负责端茶倒水。

\t“因为原码的运行环境不同？”

孟飞照本宣科地说。

\t就像“神宠”

问题一样，这个问题也是本源学研究的重大课题之一。

\t每一代的本源学者出于各种目的，都在一步步地接近真相。

\t“如果放谁身上都能重现，那就是很容易爆发的bug。

一旦爆发世界就崩溃。

这样的bug又怎么能出现呢？”

\t朱雀斜靠着椅背，带着点红晕的脸颊靠在自己支起来的左手的指关节上。

\t这其实和游戏里的bug一样。

如果游戏发出去，某个bug在每个玩家玩的时候都会爆发，那就会第一时间被开发者修复。

\t因为这样不修复游戏就没法玩了。

\t只有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在某个玩家的某种情况下才会出现，其他人很难重现的bug才会残留下来。

\t因为很难重现就会很难修复。

但这种bug控制也不难。

禁止该玩家利用这个bug就行了。

\t所谓对恶意利用bug的玩家进行处罚，扣除收益，甚至关禁闭、封号，就是这类事。

\t《异能法》起的就是这个作用。

你能触发bug，但别人不能。

国家就禁止你用bug影响他人即可。

\t若是你非要使用，那国家就不客气了。

反正解决你，就等于解决bug。

\t“但要说这里关键的原因，还是因为原码的执行并不是从头到尾执行一遍那么简单。”

\t每当朱雀讲到本源学，孟飞就会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在酒店里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