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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天予吾王(1/2)

四夷五胡,化外野民。

按我大汉的世界观而言。

周遭尽是些“野怪”。

其巢穴,能耐极苦,且暴兵快。

常不出数十年,青壮已漫山遍野。

杀之不尽。

“马韩人知田蚕,作绵布。

出大栗如梨。

有长尾鸡,尾长五尺。

邑落杂居,亦无城郭。

作土室,形如冢,开户在上。

不知跪拜。

无长幼男女之别。

不贵‘金宝锦罽(jǐn jì,丝织品和毛织品)’,不知骑乘牛马,唯重璎珠,以缀衣为饰,及‘县(悬)颈垂耳’。

大率皆‘魁头露紒(不戴帽,露出发结)’,布袍草履。”

“邑落杂居,亦无城郭”,“作土室,形如冢,开户在上”。

或形似游牧毡帐。

不可能全用土砌。

从建筑学角度而言,十分不安全。

有两种可能,其一,墙壁皆为石砌,顶部覆以茅草、毛毡遮盖。

其二,墙基为石切,墙壁及顶部,乃荆棘编织,或树枝搭建。

再内外涂泥,火烤硬化。

类似土室,或有少半,沉入地下。

为驱寒保暖,亦为稳固。

故而“开户在墙壁上方”。

并非指在屋顶开个天窗。

此种程度的文明,不是野怪,还能是什么。

关键是,毗邻煌煌天汉,高楼华夏。

竟还住在土冢之中。

“不知跪拜,无长幼男女之别”。

让胸怀天下的蓟王,如何能忍。

不知跪拜,意味着无“上下之分”。

再加更无“长幼男女”之别。

可想而知,土冢之中,种辈何其多也,亦何其乱也。

甚至比羌人饶妻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半岛南部二郡之地,三韩竟有百万之众。

足见一斑。

此乃天予吾王也。

天予不取,必遭天谴。

遍地土冢,不利车马。

破屋如掘坟,亦殊为不易。

抄掠起来,事倍功半。

何况狡兔三窟,智者不为。

能诱其自行归服,乃上上之选。

如何才能……引蛇出洞。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胁之以威,诱之以利。

试想。

不贵“金宝锦罽”,不知“骑乘牛马”的三韩野民,最大吸引,又是何物?

自是男女之事啊。

听闻邪马台国有十万妙龄少女,嗷嗷待哺。

三韩青壮,早已日思夜想,蠢蠢欲动。

关键还是有偿啊。

用后世的话说,免团费,免船票,包吃住,送老婆,游山玩水还可得年金一万。

诚意扑面。

若是旁人,焉能轻信。

然此好事,却语出蓟王之口。

蓟王威信天下,从未食言。

便是三韩,亦妇孺皆知。

须知,三韩与倭国,皆还处于“后部落联盟向初级封建过渡时代”。

三位韩王,不过是众多部落共同推选的话事人而已。

名义上,对国中各部,拥有松散的统治权。

实权,更多握在各部渠帅手中。

三位韩王,因一己私利,不愿渡海布种。

然麾下许多部族,已急不可耐。

倭女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然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终归应有尽有,功能齐备。

挺好。

整整一个冬季。

蛰伏在土室之中的三韩青壮,皆浮想联翩。

渤海属内海,洋流较弱。

加之大量淡水注入,故冬季结冰。

出辽东半岛,便不见冰封。

其南津港,终年不冻。

倭国大半港口,亦是不冻港。

换言之,冬季南津与邪马台之间,亦能正常通航。

时下,凡言两地间距,乃指“里程”。

并非直线距离。

诸如史书上云,西域诸国,距长安几何,皆是指里程,绝非直线距离。

时下没有一条路,是笔直的直线。

即便后世,亦少有。

路上还好。

毕竟有记里鼓车,堪称神奇的机关器。

“一里击鼓;十里击镯”一路驶来,只需记下鼓镯相击的次数,便可得知二地间的大致里程。

只需是走同一条道,相差便不会太大。

然,凡牵扯到跨海航行,二地间的里程,变会差到离谱。

究其原因,便因无法准确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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