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1 独步天下(1/2)
“小妹,珍重。”麋竺告辞。
“兄长,珍重。”麋氏拜别。
麋竺虽有不舍,却多心安。
车驾出宫,至南港换乘蓟国公船,重返徐州。
之于东海寿麋而言,钱财不过身外物。
蓟王《二十等爵》,士农工商,皆有出路。
如前辽东豪商田韶,今为蓟国豪商。
家中有船一万丈。
单单贩卖寄舱券,便赚得盆盈钵满。
然相较民爵所得,可谓小巫见大巫。
《蓟法》,九等五大夫爵以上,始为高爵。
每升一爵,作价十亿;次立同功,减升一等,直至一等。
二十等列候,非功不受。
列候之上,非刘不王。
田韶为蓟国贩出飞云、盖海、翥凤三大舰队。
民爵连升三、二、一,计六等。
今为十五等少上造。
岁俸七百五十石。
授田八十四顷,授地八十四宅。
另有海外三熟寄田,八十四顷。
年可得钱,三千四百二十四万余。
且享有除役、减罪、免赋、问政、出行等,诸多特权。
商人素为人所轻。
然国之石民,缺一不可。
蓟国一视同仁。
可想而知,天下士、农、工、商,举家来投,无可阻挡。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民皆向好,人皆向善。
世之常情也。
即便举州相托之事不成。
麋氏及笄之年,嫁入蓟王家。
麋竺亦可受封民爵。
若为美人,银印鼻钮(瓦钮),食千石家俸;家中父兄,授民爵十三等之中更,岁俸六百五十石,授田八十顷,授地八十宅。
加海外寄田八十顷。
年可得三千二百五十九万余。
若为贵人,金印龟钮,初食二千石家俸;家中父兄,授民爵十五等之少上造,岁俸七百五十石,授田八十四顷,授地八十四宅。
可与田韶相媲美。
若为王后,金玺螭虎钮,食万石家俸;家中父兄,授民爵十八等之大庶长,岁俸九百石。
授田九十顷,授地九十宅。
加海外寄田九十顷。
年可得三千六百七十二万。
再加献徐州之功。
汉室三兴,东海寿麋,当再续二百年荣华富贵。
远近皆有大利,麋竺如何能不心随意动。
与陈元龙,一拍即合。
心念至此,意气风发。
船泊不其港。
换乘青雀舫,返回州治复命。
先前,徐州牧陶谦,欲贩蓟式大船。
被蓟王婉拒。
只因蓟王早有先言。
三十而立,开造诸王子船。
故国中四百城港,大型船坞,无暇他顾。
唯有中小船台,可供支应。
造白波斗舰足矣。
亦如蓟王所言,若不牵星过海,远涉重洋。
只往来四渎八流,内河航道。
斗舰正当其用。
君不见,曹孟德掘环渠攻寿春。
所用,皆是机关斗舰。
于是乎,麋竺如实上报。
陶谦一时无言。
蓟王已窥破陶恭祖,欲下江东之心。
飞云、盖海、游麟、翥凤。
四大舰队,江东唯有孙文台飞云舰队,可与曹孟德盖海、刘公山翥凤,二舰队相抗衡。
如今,孙文台重伤不醒,举家北上。
麾下文武,客卿蓟国。
长子孙策,入太学坛,拜在儒宗郑玄门下。
江东已失飞云。
陶谦求取巨舰,合肥侯如何能敌。
长江水路若失,江东丰腴之地,皆暴露在外。
再加内有山越为祸。
内忧外患,亡国在即。
不得已,陶谦唯有退而求其次。
命麋竺订购二十艘机关斗舰,总价六亿钱。
因曹孟德掘环渠攻寿春。
天下皆知蓟式机关之威。
蓟式木兰民船,尚可仿制。
然蓟国白波军舰,却仿制不易。
十三州,纷纷向蓟国订购斗舰。
单此一项,蓟国年入百亿。
天下财富,汇聚北国。
蓟钞自大河上下,渐流通于大江南北。
一统大汉币制,指日可待。
五铢之铜,源源不断,贩运蓟国。
被大利匠人城,回炉重铸成四出五铢。
多作为储备货币,不再参与流通。
蓟国十年铸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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