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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百越诸贤(1/2)

《蓟法》:“五家作保,坐罪并罚。”

此乃订立一切券书之前提。

换言之,唯有知根知底,诚实守信,邻里和睦之家,方能与人订立券书。

此,亦是信用体系的重要组成。

若举族迁来,互相作保,自是无妨。

就怕单门独户,举目无亲。

无人能证其言,辨其行。

亦无人知其根底。

入流民大营,与来自天南地北的流民杂居。

相熟后互相作保,迁入各城,毗邻而居。

平日相互扶携,亦相互提点。

切莫有失,延祸邻里。

事关身家性命,自非同小可。

非亲非故,素未谋面,市中五家海商,便愿为夷人作保。

满门家小,泱泱百口。

生死存亡,皆系于己身。

将心比心。

换做夷人,又当如何。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更何况“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越是蛮夷,越重恩义。

“羌胡俗耻病死,每病临困,辄以刃自刺。

(邓)训闻有困疾者,辄拘持缚束,不与兵刃,使医药疗之,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悦。

永元四年冬,(邓训)病卒官,时年五十三。

胡人爱惜,旦夕临者日数千人。

戎俗父母死,耻悲泣,皆骑马歌呼。

至闻训卒,莫不吼号,或以刀自割,曰:‘邓使君已死,我曹亦俱死耳。

’前乌桓吏士皆奔走道路,至空城郭(擅离职守)。

吏执,不听,以状白校尉徐傿。

傿叹息曰:‘此义也。

’乃释之。”

有恩必偿,有仇必报。

便是五胡四夷,可爱之处。

正因如此,方能向化。

至于那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蓟王天下豪杰。

出手何其阔绰。

饶是好宾客,雄江淮间,出入从车常百余乘的周晖,亦心悦诚服。

为王事,上下奔走,尽心竭力。

夷人,又如何能抵挡。

不出三日。

竟有百户,得偿所愿,换居船楼。

个中便利,闻所未闻。

引亲朋无数,登船观瞻。

海市所携船楼,五日售罄。

然更多夷人,正纷至沓来。

无妨。

蓟国十万船户,滨水而居。

新船订单,排满国中二七十港船坞。

换下旧船,修葺加固,内外一新,亦不弱分毫。

海市令六百里传书回国。

蓟王当机立断。

令改造翻新毕,尚未售出的船楼,悉数南下。

帆樯如林,乘风破浪(‘之’字形),不下万艘。

沿茅尾海一字排开,逆上醴水两岸,何其壮观。

人皆向好,民皆向善。

无可指摘。

见部民大半投奔蓟国,夷帅索性举族来投。

水衡都尉,欣然纳之。

令其部族,皆入南醴港城安居。

兴建中的南醴港,扼南澧水入海口。

分置左右二港。

醴水右岸公用。

醴水左岸民用。

街衢沿二侧海湾,及醴水河道,延伸铺展。

更有良匠逆进醴水,在中游、上游皆觅得大片河谷地。

可用于圩田稻作。

合浦之所以“不产谷实”,非不宜稻作。

只因采珠利高。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此与西域诸国皆不种田,是一个理。

经商获利百倍,谁人还愿耕田。

先前种落散布沿海,如今聚居成港,若得万户船民,十万余口。

人吃马嚼,全凭采买,如何能够。

筑堤引水,穿渠圩田,乃是根本之策。

采珠换粮,本末倒置。

封建时代,无人能与田地彻底脱离。

尤其沿海平原,极利稻作。

养活十万口,绰绰有余。

江表十港,既是港亦是城。

水衡都尉,既为雄职。

麾下属吏,“水衡五丞”、“九官令丞”、“七官长丞”,皆可独当一面。

得前同僚举荐,因随周憬治水,而青史留名之属吏,纷纷出仕。

有故曲红长零陵重安区祉,字景贤。

故舍涯长南郡邔(qǐ)苍陆,字叔夏。

故浈阳守长、南平丞长沙汉昌塞祗,字宣茚。

故行事耒阳华戛,字汉威。

故吏郴褚禧,字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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