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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泽被后世(1/2)

春分刚过,蓟国千里国土,二十七县,便有农人陆续备耕、通渠,开始新一季的稻作。

谷雨之后,千里水田,已遍布农人。

各家各户,皆要赶在芒种前,理好厢田,以备育秧。

此乃稻作之关键。

虽说蓟国随王,稻作二十余载。

然年年有新民落户。

尤其是东部安北、辽海二郡。

近年来,乃蓟国屯民重区。

安北守阎柔、辽海守郭芝,自履任以来,兢兢业业,废寝忘食,不敢有一日之疏。

安北郡内,扶余四加正迅速汉化。

除去饲养牲畜,并有三老传授稻作技艺,年前已得享鱼米之利。

故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

四维不张,国乃灭亡。

下令如流水之原(源),令顺民心。”

阎柔自幼长于东胡。

后久居西林,坐堂理政,居中调和。

在“北人”中,素有信义。

扶余四加,与本地汉人毗邻而居,初时因语言不通,习俗不同,故常起冲突。

然自领安北守以来,阎柔宽法严律,公正无私。

以理服人,以德化人。

胡、汉尽数归心,少有争斗。

再过数年,当可为蓟王所用。

“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此乃亘古不变之真理也。

陆续有扶余国人,举家南下,定居蓟国。

足可证明。

自蓟王平定半岛,重开前汉旧郡。

半岛夷人、远东胡人、极地野人,纷纷慕名来投。

尤其环绕半岛的珠链港津,纷纷扩建为港城,面朝大海,扼守内陆。

随街衢纵横,不断扩大。

再于临近港津之山川险要处,立烽堠、障壁、关邑。

而后修路通渠,筑堤圩田。

将先前圈占的无人荒原,悉数辟为良田,种植晚稻。

待良田、道路、沟渠,不断深入,距离适宜,再择址修筑新城,或重驻前汉旧城。

试想,围绕半岛之珠链,霅津、渊达、釜山、南、北乌稽等,诸港皆如此这般。

不断向内陆辐射。

待良田、道路、沟渠、城邑,彼此连通之日,便是汉化半岛之时。

亦可称半岛“圩田大成”。

“圩田制”,起于(蓟)王,盛于(蓟)国。

凡有城邑新筑,附近岛夷便会随首领,欢呼雀跃,举家而来。

首领为里魁、衢长、坊令、邑宰、享受与汉人官吏,相同待遇。

夷人亦就地转化成“夷户”,安居城中。

家中青壮、健妇筑城修路,穿渠圩田,日赚二百大钱。

家中老弱,则由三老传授机关稻作,各项事宜。

行农牧兼稻作。

有三韩八十余国,美玉在前。

更有同伴亲身经历为证,如何能不深信。

东盖马县“南沃沮属国”、临濊县“北沃沮属国”,及沧海郡“扶余属国”。

属国民众,大量迁出。

填充苍海、玄菟、临屯三郡。

远东地区,正由奴隶部落联盟,迅速向封建文明进化。

两汉处理内迁蛮夷,最行之有效的“属国制”。

正被蓟王,发扬光大。

与先前“属国都尉”只为统领,内事皆由属国自决迥异。

蓟王所置“属国都尉”,职能类比“都护”。

手握一国之政。

筑城修路、穿渠圩田,皆归其所辖。

“都尉”与“都护”,渐渐比同,皆有“总督”之意。

遂与“校尉”区分。

国主,乃名义上首领。

享有一国之君,理应享有的一切。

然,牵扯到重大事务,当以属国都尉,马首是瞻。

建制上,类比大汉藩国。

国主坐享食俸,国政却握于国相之手。

如前所说。

四夷皆以汉化为荣。

能得大汉认可,成为属国。

坐享其成,坐收其利。

富贵绵延无尽,泽被子孙后代。

事后再看,有百利而无一害。

部落文明与封建文明,判若鸿沟。

每每回忆先前。

岛夷头领,尽皆摇头自嘲。

穷乡僻壤,举目蛮荒,化外野民,家徒四壁。

还有何物,能被大汉所惦念。

再想蓟王如此善待,各个感激涕零。

正腊时,纷纷遣使蓟国,上表深谢。

蓟王回复曰:煌煌天汉,薪火相传。

使节忙问:王上何意?

左相崔钧答曰:大汉传火天下,烧尽蛮荒,尽归向化也。

使节纷纷醒悟,心悦诚服,感激涕零。

在光融天下,一骑绝尘的汉家强势文明面前。

四夷“如蝼蚁仰望苍穹”,“似蜉蝣漂流汪洋”。

如何能不敬畏若天神。

大汉的一切,皆令四夷心生向往。

纷纷苦思:如何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汉人。

来自半岛的思潮,如野火燎原。

正在四夷之中点亮文明的篝火,汇聚成照亮前路的巨火塔。

遥想后世,历代文明的传火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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