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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坑第七十九天(2/3)

宋砚低声道:“几千万的观众你都不担心在他们面前丢脸,怎么对我就换了套标准?”

这话属实问住温荔了。

对啊,要真是觉得丢脸她还直什么播,她就是刻意创造笑点来和粉丝互动的。

她对宋砚就是双重标准。

可以在粉丝面前装傻,卖卖萌搞搞笑,却在宋砚面前总端着,一点脸都丢不起。

温荔哑口无言。

“那、那是我双标?”

她不确定地皱起眉。

宋砚点点头,似乎是在欣慰她的一点就通:“嗯。”

温荔咳了声,拍拍衣服站起来,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对他说:“好吧,那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不许提了。”

温荔以为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于是很快将这事儿揭过。

到晚上就寝,温荔先完成洗漱,躺在主卧既柔软又舒适的大床上,留了半张床给宋砚。

等宋砚也洗漱完躺上床,温荔还在玩手机,他没说什么,关了摄像头和大灯,留了盏床头小灯给她照明。

这两年她常在外赶通告,宋砚同理,但因为接了综艺,节目组说以他们的常住房为主拍摄场地,这间房的使用率才真正多起来。

身边睡了个人,她才有种结婚了的实感。

节目录制的这几个月,他们会常常见面,甚至还要配合在镜头前演戏。

她背对着宋砚,突然出声::“宋老师。”

宋砚带着睡意回应:“嗯?”

她琢磨了挺久才问:“你不是说有临时通告回不来吗?

怎么又回来了?”

“原本就是今天打算回来跟你一起直播。”

温荔有些不屑:“其实你不回来我一个人也能搞定。”

“看出来了。”

他声音很沉,困倦的呼吸声甚至盖过低倦的嗓音,“凭一己之力占了五个热搜,温老师厉害。”

被恭维了,温荔啧了声,口气中带着点小得意:“你都知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

宋砚突然睁眼,声音也散去困倦,淡声问:“你不想我回来?”

“不想。”

她语气坚定。

男人不动声色地绷紧下巴,床头微弱的小灯映亮他像湖面一般的眼眸。

可接着她又说话了。

很小声的,有责怪,也有傲慢,更有她很想藏起来,却又藏不住的体贴。

“推不掉的工作下次就别推了,我一个人搞得定的,没你我照样完成kpi。”

温荔自我感觉她的态度很高傲,宋砚绝对听不出她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在关心他。

然后她听见背后的男人叹了口气。

好半天都没听到回答,温荔转过头去看他:“你已经睡了?”

刚转过去就正好撞进宋砚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温荔心一慌,赶紧挪开眼:“没睡着怎么不出声?”

“在想事情。”

“什么事啊?”

“你知道为什么明明狗比猫更亲近人,可是很多人还是喜欢猫吗?”

猫这种生物,孤僻、高傲、每次的亲近都好像是在给人施舍,上帝似乎知道这种生物不招人喜欢,于是给了它符合人类审美的容貌,漂亮的脸,清澈的瞳孔,毛绒绒又柔软的身体,还有喵喵的奶叫声。

但凡每次这种生物肯稍微屈尊纡贵,依偎在人类身边喵一声,用那柔软的身体轻轻蹭一蹭,那人类就失了所有的防备。

只想把这只傲娇的小东西给绑在怀里,蹭到它烦躁不已,推开人嘤嘤逃开为止。

温荔哼了声:“你是不是想养猫了?

不准养哦,到时候猫毛满天飞。”

宋砚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伸出指尖捻了一丝她披散在枕边的长发。

“浴室里掉了那么多头发还好意思说。”

温荔又转过头,眼里写满屈辱,厉声问他:“你是在讽刺我秃吗?”

“……”

看男人被她的话堵到一脸无语说不出话的样子,温荔切了声不再理他。

- 第一期节目录制过半,后期剪辑最近疯狂加班,自从温荔的直播出圈,人间有你的官微粉丝瞬间飙升了三分之一,每条预告评论下都是催正片赶快出来的。

温荔本来以为第一期的内容就停留在宋砚回燕城这段,结果导演组临时又给她出了难题。

说是用来做第一期的末尾小彩蛋,每个女嘉宾的台本都是一样的。

「撒娇」 “第一期台本不是‘惊喜’吗?

怎么又改撒娇了?”

编导笑呵呵地解释:“这不是太笼统了吗?

所以就再细化点。”

惊喜改撒娇,那不还是一样两个字,不还是很笼统吗?

有区别吗?

温荔心想这还不如她以前录的那种有剧本的综艺呢,起码人家把争议点爆点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用不着嘉宾动脑子想。

“其他女嘉宾都已经开始录制了,麻烦温老师理解一下,我们的剪辑小哥两天没睡觉了。”

温荔旁敲侧击问:“包括那一对?”

“哪对?”

编导刚开始还没理解,但脑子转很快,“哦,那对啊,录了录了,表现特别好,特别恩爱。”

“……”

好家伙,不争馒头争口气,她必不能输。

宋砚接吻的时候习惯掐着她下巴,拇指和食指一捏,舌尖再用力,齿关就被撬开了。

这是他自从跟温荔开始亲昵后不自觉养成的习惯,因为她经常忘记要张嘴。

修长白净的手指抚上下巴,温荔大感不好。

顾不得面子,她立刻大声说:“我没关摄像头你冷静点!”

宋砚立刻愣住,神色略有些呆滞。

萦绕在她周身那侵略危险的气息瞬间消失,低沉的呼吸突然间像是被攥住没了声响,好半天他都没说话。

温荔面如滴血,伸手挡住眼,磕磕绊绊地说:“那什么,你……先起来。”

宋砚用胳膊抵着床,缓缓坐起来,仰头看了眼天花板墙角的摄像头。

那显示正录制中的小灯像是接收到感应,倏地一声熄灭了。

大脑空白了好几秒,他终于信了温荔的话。

宋砚闭眼,低啧了声,埋怨中更多的是羞惭:“你搞什么?”

他平时对人比较冷淡,但嗓音低冽醇厚,说话也文雅,语速适中,大多时间给人温润斯文的感觉,很少用主观情绪如此外放的语气质问他人。

“节目组台本啊。”

温荔坐起身,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说是有摄像头怕你不好回应,然后我就——”

然后她又开始了自己最擅长的甩锅辩解:“都是节目组要求的,跟我无关。”

宋砚叹了口气。

自作孽。

换句话说就是明知前面有坑,心里有准备,眼前是诱饵,他还是往里跳了。

他当然不能因为刚刚没控制住自己就怪温荔,也不能怪节目组。

温荔听他就是叹气也不说话,探过头来:“宋老师,你还好吗?”

宋砚睇她,伸手将她的脸一把撇开,难得抛开风度,语气冷淡:“好你个头。”

她有些心虚,又厚脸皮地把脸转了回来,仍坚定自己没错:“那你也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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