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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六章 等待我的人是否还坐在窗前(1/2)

李青青的到来,果然得到左家人的热烈欢迎。

倒不是住在李家房子或是看在私交方面,才会认为李青青那点儿事不算事。

是左家女人们真就打心眼地认为,这种经历和痛苦和一个人的人品好坏有啥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那凭啥要另眼看待?

人家想发生那种事情吗?

啊,不去骂那些坏人,不去埋怨是咱皇朝男人们没能耐才会被敌寇侵犯,对一个本就苦命的姑娘指指点点,算哪辈子正义?

在这方面,秀花表现的尤为明显。

秀花不仅没有对李青青的遭罪发表过往后不好嫁人的言论。

依她看,那有啥可不好嫁的?

女人只要有钱,会和许多两条腿的男人有缘。

其实没钱,两条腿的也多。

而且她还倡导家里的小子们,婚姻观要立起来了,往后成亲最好也找这种坚强的姑娘,别稀里糊涂的心里没数。

秀花很看不上那种两头不挨着的。

比方说,酸腐秀才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

比方说,明明是商户人家的闺女,却非要学那大户人家的做派,还学个四不像,愣是将明朗勤快的姑娘给养成小家碧玉型的。

秀花就和白玉兰嘱咐说:

“咱家眼下正处于不上不下,外面人很容易给六子他们介绍我很反感的这两种姑娘,那你做长辈的就得把握住。

这种姑娘真不咋好,依我看还不如农村的。

你不用和我瞪眼睛,觉得我说的是屁话。



你说要真是那种大户人家也行,娶回大家闺秀豁出去当祖宗供着。

甭管银钱地位啊,给这种人家做毛脚女婿那真能借上光。

这话总实在吧?

可是像我举例的这两种姑娘的娘家,能帮上啥忙?

不好不孬的,倒是容易自持那点儿有限的身份想管东管西。

再实际点儿说,娶回这种小家闺秀,她会过咱这种吭哧吭哧挣钱的日子吗?

他们大钱没有,通常小钱还不好意思挣。”

秀花继续道:

“还有,人一辈子总会被逼无奈出现些风浪的,六子他们又都是武将,将来有个万一,要考虑她们会不会哭天抹泪自杀啊?

而据不完全统计,    就这种姑娘发生些什么事情,    最喜好一根绳吊死。

两腿一蹬,    啥也不管了,极其地不负责任。”

这话说的白玉兰直笑,顶嘴道:“娘,    就好像你见过不少蹬腿的。”

“你别不信,娶妻娶贤,    贤可不止表现在不缺男人四季衣裳和热汤热饭以及会生能生。

最难得的是表现在心性坚韧上。

当家里出个什么事儿能顶起门户,    能咬牙活下去教导好子女,    这很重要。

你看那罗婆子就是個好例子。

她纵然有再多缺点,我都得承认她很贤惠,    我也比不上她。

而乡下的姑娘最起码听过见过太多百姓疾苦,不是特别凄惨的事情,她们都懒得抬眼皮,    绝对耐用皮实。

只这点就比那小家碧玉强。”

秀花这番话,    可不止给白玉兰说沉思了,    也让门外的单身汉们听进了心。

虽然他们刚换了新地方还无心成亲。

但是……

二柱子鬼使神差地,    看向正在院落里抢活干的付小妹。

二柱子今儿终于转动了那根筋,莫名其妙开了窍将小妹当作女人看了,    心想:付燕应该就属于耐用皮实型。

所以二柱子到京后俩月就成了亲,成亲当月付燕就有了身孕,转年付燕就给二柱子生了一个胖小子,    隔一年又生了一个胖闺女。

短短时间,柱子就儿女双全。

常喜紧接着也收到老家的来信,    兰草由于之前流产身子很不好,居然也怀了身孕,    一年后,为常喜生出一个男娃。

常喜和兰草一生只得一儿。

狗剩子是在到京后第二年年底,    才对李青青坦白喜爱之情。

且在表白时失落地说,他知道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他不是非要吃到这口天鹅肉,只是想告诉李青青,你很好,李青青是他见过最好的姑娘,也是某些人想要付之所有努力,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最想珍重的人。

李青青是在第三年,才嫁给了当时已改名王嘉俊的狗剩子。

婚后,狗剩子没有着急和李青青圆房,他陪李青青一点点忘却心魔,孩子也是在五年后才有。

而在那些年中,李青青将狗剩子的弟弟狗粽子,教导的极为优秀,后来粽子竟有少年武状元的美名。

谷庣

以上,可以说,随朱兴德进京的人里,只有水生给了白玉兰保媒成功的机会。

水生后来娶了一位住在京郊村里、祖籍却是晋城的姑娘。

姑娘家就是地多,从外地搬迁到京郊,并没有什么亲属是做官的。

所以每次水生去岳父家,他岳父总是会乐呵呵的憨厚问道:“女婿啊,家里不懂做官的事,但你要是缺银钱想活动关系,你缺了就和爹讲,偶有。”

且这一家子还经常提醒自家女儿,过年过节要帮水生想着去信儿,要主动问问水生老家的爹娘和哥嫂要不要来这里过年。

要是来,    一定要将路上的事儿提前给打理好了,以防水生爹娘过惯苦日子,不舍得路上吃喝住宿花钱。

凡是钱能解决的都不是事,    水生岳父:“偶有。”

而六子直到这时还没有成亲呢,    愣生生给自己塑造成了黄金单身汉的典范。

六子做了官却洁身自好,从不和高门子弟厮混,从不逛青楼,他下了职就回家帮诸位兄弟们带孩子,听胖娃娃们叫他伯伯或是叔叔,一身正气清白足足保留到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那年,敬惠公主下旨命六子做驸马。

六子扯着朱兴德的胳膊说:“大哥,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不行的。

你瞧她那副厉害样子,我会被她拿捏住。”

“不行,是指不敢,没有勇气,还是真的就不想要。”

“……”

朱兴德拍拍六子肩膀说:“没话可答,就说明你能行。

二十六了,也该有个厉害的捏捏你了。”

然后六子和敬惠公主就成了一对欢喜冤家。

公主时常会被六子气的灭了灯笼,不准驸马进房。

每到这时,六子就会抱胸靠在窗前,悠悠说道:

“啧,真冷酷啊。

你忘了吗?

当年在白头山上,瞧你饿的那样,一脸脏兮兮的,吃完手里的鸡大腿还眼珠子紧盯我手里的鸡翅膀。

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真能吃。

还有,公主,你干过什么事情不记得了?

咱们住山洞有天晚上,你冷的直往我怀里钻。

你是不是觉得别人没看到,我也睡着了就不知道这事儿?

你知道那麻袋片子,后来是谁给你盖的吗?

就是我。

而你现在给我关门外,连个麻袋片子都不给我留,你就是这么报恩的吗?

那时候的麻袋片子和鸡翅膀是能救命的,你可真行。”

敬惠立马吩咐侍女:“去给他找个麻袋,再赏驸马十锅鸡翅膀。”

六子推开面前一盘盘红烧翅膀、清蒸翅膀,打个饱嗝:“我不吃了。”

侍女头都不敢抬:“不行,公主有命必须吃没。”

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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