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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节(1/2)

了。”

文元打开门,把辰砂让出审讯间,他吩咐道: “待会见到将军时,不要乱说话,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

辰砂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文元又说:“他的脾气据说很糟糕,但跟着他,比起永远当一个囚犯,在监牢里关到死,总是要好的。”

辰砂问道:“为什么打我?”

文元推开中庭的木门,一股寒风呛得辰砂打了个喷嚏,他忙展开军髦大衣,把辰砂裹在里面,护着他穿过中庭,温言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弄错了,辰砂,我们很抱歉。”

辰砂对此一笑置之。

戟天此刻与诃黎勒并肩站在走廊外,一齐眼望穿过中庭,朝楼梯口走来的辰砂。

戟天道:“诃黎勒,那小子长得还可以?”

诃黎勒答道:“很漂亮,很有意思,很顺从,很听话。”

戟天懒洋洋道:“再顺从,没准哪天就被你折腾死了。”

诃黎勒答道:“我只杀死过一个,别把我说得像个禽兽……”

旋道:“礼物收了。”

继而朝楼梯口匆匆走去。

辰砂迈出踏上楼梯的第一步,便与文元一同停下。

文元站直身体,敬了个礼,大声道:“第二军将军办公室副官文元,参见诃黎勒将军!”

辰砂心中发毛,不住打量那名男子,这就是文元说的“将军”



楼道里柔和的灯光照在诃黎勒的脸上,诃黎勒仅二十八岁,浓眉笔直,鼻梁高挺,干净的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疤痕像是刀疤,从大动脉处拖到耳根,然而早已淡得几乎无法看见,若不是灯光恰好照在那处,几乎没有人能察觉。

他的唇厚且坚硬,未刮干净的胡须渣于下巴上显得铁青。

双眼露出一股雄狮打量猎物般的霸道神色——并非只对弱小的辰砂而言,诃黎勒无论看谁,眼神俱是这样。

即使是毕方国的帝王,也无法让他温顺地跪下,哪怕只是单膝下跪。

然而他却是三名将军中最忠诚的一个,既然永远不会叛变,也就意味着,某些小毛病可以忍受,比方说桀骜不羁,以及杀俘。

毕竟要培养一名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将军要难得多。

诃黎勒是不可取代的,有了他,毕方的皇帝就能稳稳当当地坐在那个位置上。

诃黎勒的肩膀宽阔,手臂结实,紧身的将军服领口,未扣紧的衬衣现出他性感的喉结。

他不易察觉地作了个吞咽的动作,接着道:“怎么?”

辰砂微微蹙眉,退后了一步,道:“血。”

诃黎勒诧道:“你闻出来了?”

辰砂点了点头,诃黎勒道:“你的鼻子很灵。”

辰砂盯着诃黎勒将军靴子前端的血迹,又退了一步,诃黎勒已走到面前,俯首打量着矮了他一头的辰砂,继而伸出有力的手,握在辰砂的手臂上,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戟天与文元在二楼目送诃黎勒的马车离开办事处,戟天忽道:“你撒过谎么?”

文元笑了笑,答道:“经常撒谎,我的将军。”

戟天点了点头,道:“我也经常撒谎,人活着……不得不撒谎。

那小子一定过得不讨人喜欢。”

戟天又叹道:“他会被诃黎勒杀死的,可惜了。”

文元笑着答道:“那倒未必,说不定诃黎勒将军觉得很新鲜。”

戟天转身进了将军办公室,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道:“这是怎么回事?!”

文元顺着将军的目光望去,深深吸了口气,只见办公桌上摆放着的那盆花竟是在无人看到的时候,早已疯狂生长,不知何时抽出了无数新枝嫩叶,并结出一串淡紫色的花朵,开得欣欣向荣。

凛冬呼号的风雪被毫不留情地阻挡在窗外,室内充满了暖融融的春意,那生命力无法阻挡,从花盆中蓬勃焕发而出。

那是一盆星洲兰,戟天终于亲眼见到,自己亲手栽种的植物开了花。

旧情难忘的战神 大部分的绿叶植物是不允许摆上餐桌的,谁也不敢一叉子下去,叉起价值几万元的生菜叶,放进嘴里大嚼。

然而在漫长的,不知道何时才结束的冬天里,人类总能找到一些代替蔬菜,供给身体营养的植物。

比如说不需要阳光暴晒的寒带小麦,以及各种孢子植物,草菇、蘑菇等。

或多或少,贵族家中都设有温室,培植一些常吃的非肉类食品。

辰砂还是第一次吃到碳烤草菇,草菇淋上以鸡肝调制的酱,油脂浸在洁白的瓷盘中,看得他胃口大开。

军人用餐的习惯是,低头猛吃,绝不说话。

于是诃黎勒与辰砂都不约而同地遵循了这点,一大一小像是在飞速比拼着吃饭的速度,淅沥呼噜,叽里咕噜,三下五除二,把餐桌上的食物吃了个精光,辰砂还意犹未尽地端起盘子,舔了舔酱汁。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然而有饭吃,吃得饱,便是好事。

吃完会怎样,他没想过。

诃黎勒看了辰砂一会,像是想笑,然而他大部分时间都酷得很,笑是万万不行的,会令他在属下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辰砂舔完盘子,规规矩矩地坐正,以目光询问地投向一家之主。

诃黎勒的家只有两层楼,一个管家,一个厨娘,他不习惯有太多人侍候。

将军吃完饭,起身,上楼,管家上前收拾桌子,道:“跟着将军。”

辰砂莫名其妙地跟着诃黎勒走上二楼,诃黎勒进了睡房,他不知是否该跟进去,在门外站了片刻,又听门内传出声音道:“进来。”

诃黎勒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辰砂忐忑地进房,将军已脱了上衣,两手握着哑铃,扩举了数次。

辰砂从镜内看着诃黎勒,他的胸膛呈现出古铜色泽,像一尊健美的男子雕像。

诃黎勒也看着他,二人对视,诃黎勒问:“洗过澡?”

辰砂礼貌地答道:“刚洗过。”

诃黎勒道:“把衣服脱了。”

辰砂满头问号,十分疑惑,伸手到领口去解纽扣,刚解开第一颗,却意识到什么不寻常的事,便停了下来,道:“脱衣服?”

诃黎勒道:“脱鞋子,脱衣服,然后躺到床上。”

将军俯身在床头柜内找到一物,那是一个小小的圆盒,盒内装着少许油膏,他忽然道:“三年没打开过,居然还是湿润的。”

辰砂左脚蹬着右脚跟,除了靴子,此刻解衬衣纽扣的手顿了顿,小心翼翼道:“躺到床上……要做什么?”

话还未完,诃黎勒已一手揽过辰砂的腰,把他掼在床上,辰砂吓得大叫,只以为又要挨打,下意识地连滚带爬,想逃下床去,却被诃黎勒紧紧抓住脚踝,拖了回来。

要再逃开,诃黎勒的大手已从身后挥来,扇在他的耳畔,辰砂登时嗡的一声,眼冒金星,没了力气。

衣服撕裂的声音。

辰砂痛苦地喊道:“不!”

诃黎勒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磁性:“别怕,我不会在第一个晚上……就弄死你的。”

那阵突如其来的痛楚令他失声大喊,一手伸向床头柜,要去抓柜上的花瓶,不住发抖的手指尚未摸到柜边,诃黎勒有力的臂膀已环过他的腰,握着他的手肘,手臂一格,拿准了位置,“咔”

一声把辰砂的左臂卸脱了臼。

“啊!”

辰砂又一声失控的大叫,昏了过去。

昏了几秒后,辰砂又猛然醒了过来。

诃黎勒的气息粗重,话语却十分冷淡且充满理性,道:“不要挣扎,你逃不掉。”

辰砂仰起头,大口地喘气,诃黎勒把他紧紧抱在自己腰前,来回轻顶了数下,辰砂痛苦的大叫逐渐转化为无力的呻吟,将军知道差不多了,便把辰砂脱臼的手接上。

辰砂又伸手去捞床头柜的花瓶。

诃黎勒彻底勃然大怒,像一只遭到连番挑衅的狮子,吼道:“给我安分点,不然杀了你!”

他再次一耳光扇在辰砂的脸上,这下辰砂安静了。

诃黎勒的胸膛温暖,紧贴着他略带冰冷的背脊,是除了涨满的疼痛以外,能带给他的唯一深刻的记忆。

诃黎勒的手摸在辰砂身上,辰砂的皮肤手感极好,刺猬般的短发间带着青草的清新气味。

过了许久,将军喘息片刻,完成了他的享受过程,指了指浴室,道:“洗澡。”

辰砂伏在枕上,竭力挪开些许,诃黎勒吼道:“去洗澡!”

辰砂一手发抖,摸到被扔在床头的,破破烂烂的衬衣,诃黎勒又道:“衣柜里有小号的睡衣,拿一件穿。”

辰砂赤着身子,去拉开衣柜,堆积如山的衣服雪崩一样倾了出来,把他压在下面。

诃黎勒终于破了功,他大笑道:“从前那小子的衣服……”

辰砂坐在地上,翻出一件蓝色的睡衣,诃黎勒静了下来,眼眶微红,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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