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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夫妇(2/2)

看这模样,至少是见过很多大场面的人。

“抱歉,失礼了。”

男人欠了欠身,这才想起蹭了座位后还没自我介绍。

“我姓徐,名志摩,这位是我的妻子,陆眉。”

男人说道,脸上带着轻轻的笑容。

“......”

陈乐道沉默了会,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个什么心情,他目光在男人和女人身上来回转动。

陆眉,难道不应该叫陆小曼吗!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徐——志摩?”

陈乐道停顿了一下,“《再别康桥》的徐——志摩?”

男人笑了,他点头道: “陈先生也知道这首拙作吗,不胜荣幸,我确实就是这位志摩。”

徐志摩笑着说道。

居然真是这位!

刚才说什么来着?

这位一看就是真正的读书人!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咳咳,他好像还是这位先生的诗迷来着,这话还是烂在心里的好。

个人私事不予评论。

“没想到真是徐先生,徐先生的再别康桥,我实在是喜欢的紧。”

陈乐道也忍不住有点小激动。

虽然他现在也是个人物,但面对这位真正在历史留名的人物,并且还上过语文教科书的人,他着实做不到无动于衷。

试问数遍语文课本,有几首现代诗能赶超“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别的诗都快忘得干净了,唯独这首诗,成了时间流逝不了的记忆,留在他心底深处。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

当着徐志摩的面,陈乐道将整首诗念了出来,以证明他对这首诗的喜欢。

他曾经不理解追星是什么感觉,现在他大概清楚了。

陈乐道记得的诗词不多,李太白的《静夜思》和骆宾王的《咏鹅》稳稳把占着古今第一的位置。

《再别康桥》,应该也能排进前十。

这不是历史地位,只是他所清晰记得的诗词。

“陈兄能如此喜欢这首诗,是志摩的荣幸。”

背诗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本还生疏的两人,徐志摩却是直接叫起了陈兄。

“陈兄你这首词也填的很好,曲美词更美。

写出了上海的繁华,也写出了人的醉生梦死与无奈。

歌舞厅这么多人,可都是让你这首歌给俘获了。”

徐志摩讲话不像陈乐道想象中那样文绉绉的,不过想想似乎这样才对,对方在剑桥读书,学的是西学。

真要文绉绉的讲话,似乎反倒不太对劲。

“徐兄你太谦虚了,《再别康桥》注定是要让历史留名的诗词,你这一首词,可是让我对康桥生出无限向往啊。

和其一比,夜上海就差得太多了,倒像是在无病呻吟。”

一贬一扬,陈乐道倒是丝毫压力都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这首歌虽经典,但两相对比,差距也是现实存在的。

或者说体裁不一样,无法对比。

两人商业互吹着,区别是陈乐道是真吹,徐志摩则是带着点恭维,歌词固然不错,但放在他这种人眼里。

当是还有上升空间——从文学上而言。

陆眉——也叫陆小曼——看着两人,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容。

真没想到随便拼了个桌,还遇到了和自家先生如此谈得来的人。

“早就听闻夜未央歌舞厅的老板年轻有为,才华正盛。

但真没想到陈兄你才这般年纪,却是有今天的作为,这一点,你可是比我强多了。”

看着歌舞厅的繁荣气象,徐志摩忍不住说道。

徐志摩今年三十有余,陈乐道才二十余岁,面相上看便知陈乐道比其要年轻。

当初像陈乐道这般大时。

他还拿着家里的钱,在外边求学呢!

不过徐志摩志不在经商,不愿接手家里产业,作为一个民国富二代——这两年过得相对拮据,但钱对他来说,或许确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徐兄又谦虚了,你在文学上的才华要是能分我一些,我倒是宁愿不要这些了。”

陈乐道笑着。

中国人心中,学识与才华,永远是被追求的存在。

陈乐道朝一旁服务员招了招手,服务员赶紧过来,是个女服务员。

擅长观察的韦总经理早就透过一些细节发现,自己老板对女服务员的满意程度要高于男服务员。

“老板,”

女服务欠身道。

“去取一瓶酒来,另外给这位女士拿些——”

陈乐道话停了下来,看向陆小曼。

“嫂子,你喝些什么?”

陈乐道这声嫂子喊得乐意,这俩人本就比他大不说,真要说起来,这两人当他爷爷奶奶,他都还嫌辈分小了。

“不用,我跟你们一样喝酒就好。”

陆小曼微笑说道。

民国的女人,尤其是像陆小曼这样的女人,又怎会不喝酒呢?

一般人能不能喝赢,还是两回事呢!

“那行,”

陈乐道刚才一下子陷入误区,立马反应了过来。

服务员离开,几人又聊了起来。

徐志摩挺喜欢陈乐道这个新朋友,至于陈乐道......

他不挑,徐志摩也好,鲁迅也好,他都可以!

跟这些人把关系搞好了,说不定他哪天也能像朱自清先生父亲一样。

时隔百年后,再度被世人想起并时常念叨呢!

他也可以去买几个橘子!

沟通是改善关系的桥梁,喝酒是交朋友的捷径。

几杯酒下肚,赫克托的中文变得更加撇脚,但陈乐道和徐志摩的关系却是突飞猛进起来。

等方艳如上来时,赫克托已经醉醺醺趴在了桌子上。

徐志摩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能喝,但不能喝多。

他虽是文人,但不是所有文人都能像李太白一样“会须一饮三百杯”

的。

桌上还清醒着的,似乎只有陈乐道和陆小曼了。

(全勤有字数要求,所以——嘿嘿——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今天赶车回家,节假日有多挤大家也是明白的,加上我晕了车,回到家休息了会儿才写的,所以时间有点紧。

抱歉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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