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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因为我们是朋友(2/3)

爱情对于我们女人来说,往往是一种奢望,一不小心就会遍体鳞伤。

本宫主之所以要重罚雪莲,也是为了一众弟子好,以免她们重蹈我当年的覆辙……”

闻言,陌子鸣借着酒劲问:“在下斗胆问上一句,不知宫主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经历……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陌子鸣眼珠一转:“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

宫主愣了愣。

朋友,本是一个极其寻常的字眼,但对于宫主来说,似乎显得有些陌生。

“没错,朋友!你看啊,我们坐在一起畅快地喝酒,一起推心置腹聊天。

孟子曰: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在下能感觉的出来,宫主并非无情之人,实则外冷外热,本性至善……”

“好你个小滑头……”宫主似喜似嗔地说了一句,随之高举酒杯:“好,本宫主认下你这个朋友,来,为朋友干杯!”

“干!”

放下酒杯,宫主不由轻叹一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其实,我之所以禁制万花宫弟子谈情说爱,全都是为了她们好,不想她们像我一样受到伤害。

现在这样不好么?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宫主,你扪心自问,你现在真的开心么?万花宫的弟子真的开心么?

人世间,虽有无穷无尽的病痛、战争、死亡、争斗……但,人世间为何能够成为万界立根之本?

那是因为,人间有情!

大道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宫主的出发点固然没错,但却偏离了大道的方向。

须知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你给予一众弟子的只是表面上的美好,到最终,恐怕也只是镜中花,水中月……”

陌子鸣充分调动了三级“舌绽莲花”之技能,听得宫主的脸色不停变幻。

此刻,她的心里是矛盾的,混乱的。

正如陌子鸣所说,她其实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否则之前也不会轻易放走阿蛮。

“在下虽不太清楚宫主当年经历了什么,但,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里。

何不坦然面对,将那一切视作生命中的一段磨砺,犹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这一顿酒,喝了足足两三个时辰。

次日中午。

芍药找到陌子鸣,说宫主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陌子鸣愣了愣。

“对,宫主留言说,她很谢谢你陪她喝酒,也谢谢你将她当作朋友。

她现在已经想通了,决定外出游历,忘掉过去,面对未来。”

“那万花宫……”

“万花宫现在暂由我打理,陌公子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与朋友继续留下来作客。

如若想要离开,我也可以送你们走。

另外,我代表雪莲由衷地感谢公子,请公子受我一拜!”

说完,芍药冲着陌子鸣长揖了一礼。

“芍药姑娘不必多礼!”陌子鸣回了一礼,又道“在下还要前往京城赴考,就不久留了。对了,朱兄怎么说?”

“还没问,想来他还是要离开的。”

“行,那我去问问他。”

一问,朱孝廉虽有些不舍,但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毕竟他还要京城赴试。

至于孟龙潭,陌子鸣本以为这家伙一定舍不得走,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讲义气。

“孟某说过要一路护送二位公子前往京城,不能说话不算话。”

虽说陌子鸣用不着他护送,但这番心意还是领下了。

……

“公子,公子,你去哪里了,你快出来啊……”

寺中,后夏带着哭腔,不停地拍打着壁画。

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公子与陌子鸣、孟龙潭在他眼皮底下凭空消失。

“施主,你在做什么?”

这时,不动和尚端着茶水走了出来。

“大师,大师你来的正好……”

后夏急急走了过去,抬手指向壁画:“我家公子还有陌公子他们不知怎么的就跑进壁画里,不见了。”

“不见了?”不动和尚愣了愣:“你是不是在梦游?他们不是在那里么?”

“啊?”

后夏吃了一惊,回头一看。

可不,壁画前站着三个人。

后夏猛地甩了甩头,揉了揉眼……什么情况?真的是梦游?

同一时刻,孟龙潭也在揉眼,喃喃道:“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

朱孝廉的情形也差不多,呆呆地看着壁画。

陌子鸣稍好一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三位,过来喝茶。”

不动和尚乐呵呵道。

“大师!”朱孝廉快步走了过去:“这壁画是怎么回事?”

“对啊,我好像进入了壁画里的世界,在里面呆了好几天。”

孟龙潭也上前说了一句。

不动和尚笑了笑,眼光看向陌子鸣:“你们可以问他。”

“陌兄,到底怎么回事?万花宫、七重天……这些事,你是不是也经历了?”

朱孝廉又匆匆走到陌子鸣身边询问。

“对对对,还有那个金甲,还有丁香、海棠……”

孟龙潭似乎对两个美人还念念不忘。

陌子鸣看着壁画喃喃道:“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又何必的太清?”

“好,哈哈哈,好一句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看来这位施主才是明白人。”

不动和尚不由抚掌而笑。

朱孝廉忍不住道:“可是……这要是梦,也太真实了一点。”

“公子你没事吧?”后夏一脸担忧。

“一边去!”

朱孝廉没好气地喝了一句。

当晚,后夏扯着呼噜,睡的跟个死猪似的。

但孟龙潭与朱孝廉却毫无睡意,一会跑到壁画前细细观摩,一会又坐在一起聊着梦中的情形。

“朱公子,要说那是梦也太真实了,而且为何咱俩做的梦都差不多?”

“或许,幻由心生……”

天亮后,陌子鸣一行辞别不动和尚继续前行。

走了不远,朱孝廉下意识回首,随之脸色惊变:“怎么回事?”

后夏与孟龙潭也转过头,当即呆若木鸡:因为,眼前只是一片荒坡,根本就没有寺庙。

“公公,公公……”

后夏结结巴巴,抬起手直哆嗦。

“公你个头!”朱孝廉气得一巴掌拍过去。

“公子,咱们昨昨昨晚是不是遇遇遇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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